第二百五十六章 質問與維護

“阿初,收回你的魂物!”不管墨初有多特殊,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不能賭,銀陽的聲音很嚴厲。

同時銀翼也緊緊抓住墨初的胳膊,墨初想要說自己沒有事情,但是看著銀翼擔憂的目光,他散去了圍在他身邊的暗噬上若蝶和火焰,周圍一瞬間陷入了陰暗,而且不止是他們這一個方位,其他的方位也是如此。

失去了族人的黑獒眼睛發紅,他定定的看著下方活躍的血液,適應了黑暗,反而是五個陣法刻線中血液變得灼灼生輝,極其的耀眼。

所有人沉默,隻有偶爾傳來崩潰的哭泣聲,那是失去獸人伴侶的雌性,他們與獸人的契約僅僅隻是生命契約,所以即使是獸人死去,他們仍舊可以活著,但是有些人能真正的活著嗎?

哀莫大於心死,雌性也是有一顆專一的心的,隻要遇到對的人。

周圍極其的寂靜,上方變異獨翅膀煽動的聲音就變得極其的顯眼。

“為什麽之前那些人攻擊上方的變異獨使用屬性之力卻沒有事情?而剛才卻?”墨初極力轉移自己的思緒,不要關注他們的死亡。

“因為陣法運轉起來了,”銀翼暗中的表情也並不好,甚至是更加的不安,他看不到此行的希望,隻有無盡的絕望。

“而且剛才那些變異獨也沒有飛下來掠奪生機,”銀毣穩重的提出了另一個發現。

“對,這一點也比較意外,”落裳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然後他又繼續說道:“獸人的屬性之力和雌性的魂力都會被下方的血液吸取,然後他們就會變得無意識,”他沒有說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墨初。

墨初沉默,現在他這個狀態與周圍人似乎格格不入,他有心想要實驗一番,但是黑暗中看向銀翼,如果他出事,銀翼肯定接受不了。而如果他真的沒有事,那麽麵對的事情也不少。

黑暗能使人恐懼,也能是人冷靜,冷家下來的眾人想到之前諸多的疑點。

比如墨初的魂物為什麽在眾多死亡的人中沒有出事?還有為什麽他能帶著眾人一路沒有傷亡的出現在這裏?

他的一切現在眾人細想都覺得不同尋常,像是他將眾人帶進了這死亡之地。

有這個想法不止是那些不熟悉墨初的人,就是黑獒部落的人也有這個想法。

“為什麽同樣釋放了魂力的你沒事?為什麽你能暢通無阻的將我們帶到這裏來?為什麽死的不是你而是他們?”之前那個哭泣的雌性一聲聲質問出聲,他的敵意任誰都能感受的到。

在這個雌性出聲的時候黑獒就覺得要糟糕,急忙打斷他的話,“住嘴!岑沫你要耍性子等回去慢慢耍,洛克死了誰都傷心,你將所有的一切怪罪在一個剛成年的雌性身上我都為你臉紅!”

至於這個雌性所說的墨初的異常,那足以用雙係魂物解釋。他是不同的,不同於其他雌性,而他的不同才是他們這次劫難的希望。

而現在岑沫的話就像是一個引子,會在其他人心中留下痕跡,那些不了解實情的人將會被誤導,若是墨初因此而出事,那麽他們部落和天獅部落的友好就到此為止了。

黑獒這次部落總共帶了三個雌性,其中之一就是這個岑沫,另外兩個則是自己直係的雌性。這個岑沫都好幾百歲的人性格仍舊如沒有成年的雌性一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想要其他人都以他為中心,本來這一趟出來就是想要他曆練一番能不要這麽看得起自己的,結果沒有想到洛克的死倒是讓他胡言亂語。

他知道,甚至是部落裏其他的人都知道,岑沫隻是借題發揮而已,他並不是多麽看重洛克,證據就是他和好幾個獸人伴侶,而洛克隻是其中之一。

自進入迷宮以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繞著墨初而轉,他覺得自己被忽略了,早就不滿了,而洛克的死隻是他的一個由頭。

黑暗中升起一個個火球,將墨初這邊的方位照的賊亮,所有人的表情都暴露在眾人麵前,包括並不悲傷的岑沫。

岑沫沒有想到自己的借題發揮會引來黑獒這麽大的怒火,他想不明白墨初身上的那些疑點難道沒有人懷疑嗎?為什麽黑獒會極力否定自己的話。突然眼前一亮,周圍升起的火球明顯是那個叫墨初的雌性釋放,他眼中光彩極盛,“我哪裏有任性,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就隻有他能釋放魂力而沒有事情,這難道不需要解釋嗎?”

這次是銀陽冷笑一聲,“因為他的獸係魂物是暗噬上若蝶。”

黑獒聞言雙目睜得圓大,其他人不明白這個魂物,但是他卻聽說過。

“暗噬上若蝶,獸係魂物排行榜前三,它的火焰具有吞噬所有存在的能量的能力,這就是墨初沒有變成那樣的原因,”銀毣冷靜的補充,他們部落雖然隻有九幽冥落花的詳細記載,但是其他魂物排行榜前三也有一些簡單的信息。

銀陽和銀毣還謹遵著他們是獸人不能和雌性多計較的原則,而同為雌性的落裳語氣可就不那麽客氣了,“眾所周知,墨初是雙係魂物,自古以來你可見過哪一個雌性是雙係魂物!沒有吧,墨初的一切都成為一個新的裏程碑,他這樣的天賦若是沒有作為那才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值得所有人懷疑。”

佛莫森也笑著說道:“花係魂物是排行榜第四的血色紅蓮,獸係魂物是排行榜前三的暗噬上若蝶,擁有這兩個魂物中任何一個的雌性無不是聞名於博雅大陸的偉人,而同時擁有這兩個的雌性又該是如何的偉大呢。”

“排行榜前三的魂物那可是遠古時期的魂物,想想那些遠古時期的大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力都是常見,更何況是眼前這些困境,”問珺語氣淡然的為自己小徒弟正名,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更是對岑沫的不屑。

一個實力連他都比不上的雌性竟然敢給他徒弟招黑,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華容更是堅定的站在問珺身後,全身氣勢暴漲,以行動支持他們的小徒弟的清白。

墨初擔憂的事情成真了,但是他沒有料到自己什麽都還沒有說的時候,銀陽他們早就一個接一個的將這個疑點一個個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