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有意識

“那些是變異獨的血液?”黑獒皺眉,他們一直關注著變異獨的本身,卻忘記了它們的血液。

“是,”墨初點頭,“變異妖獸的血是有毒的,倒是沒有這麽詭異的變化,不過變異獨的種族天賦很特殊,血液中本來就是生命體的生機所在,它能吸食血液不足為怪,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下方變異獨的血液吸收了這裏所有的血液會變成什麽樣子。”

其他人一愣,這點他們完全沒有想到。

緊皺著眉頭的銀翼扔出兩個玉石,正好落在那個青色血液的上方,一個簡單的連線陣法形成,然後一道凝聚的顏色很深的雷電從其中劈下去,目標正好是那詭異多變的青色血液。

但是,雷電在劈下去的瞬間,那絲青色血液似乎察覺到危機一樣,一下子隱藏在血色血液中,雷電擊中紅色的血液,其不受控製的飛濺,卻沒有青色血液的行蹤。

“竟然有意識!”銀陽見狀詫異的出聲,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那個青色血液是有意識的,”這卻在墨初的預料之中。

其他人麵色難看,黑獒問道:“現在怎麽辦?”

墨初搖頭,“上方掉落的血液沒有意識可以簡單的被我的暗噬上若蝶吞噬,但是下方的血液,”說著話的同時好幾個暗噬上若蝶脫離他們的身邊在青色血液隱藏起來的上方飛舞,距離那血液也隻有幾寸,但是就是無法探知青色血液的確切位置,而且經過他們此番打草驚蛇,那道青色血液似乎隱藏了起來,難以找到。

“不能再讓那些變異獨的血液掉進去了,”佛莫森看著上方其餘被下方眾人攻擊的變異獨憂心道。

但是他們能聽嗎?

看著已經陷入偏執要弄死那些變異獨的獸人,眾人心中都是這個想法。

“他們似乎不太對勁,”還是問珺第一時間察覺到那些人的神態不對,然後又聯想到之前那個獸人刺傷同伴的事情,他真擔心那些獸人手中的武器會刺向自己的同伴,然後又會導致之前的那一幕。

墨初他們聞言望過去,確實發現那些攻擊變異獨的其中幾個獸人不對勁,似乎陷入了某種偏執中。

落裳想起之前的獸人問銀陽,“老祖宗,你知道這種情況是什麽導致的嗎?”

銀陽搖頭,“據我說之白堊沒有這種能力,獨也沒有。”

“難道這裏還有第三方存在?”不知是誰輕聲呢喃了一句。

但是眾人卻因為這句話陷入了沉默,現在一個變異獨他們都已經處於這種措手不及的境遇了,這要是還有第三方的存在,那麽接下來的情況會變得多麽糟糕啊。

而墨初卻因為這句話想起了變異妖獸,按照之前那些關卡,他始終認為如果不是和他有同樣遭遇的人很難有人解開,它們是不是因為不能那些層層關卡所以不能進入,在等他們開路?

越想越覺得這很有可能,墨初將這點疑惑告訴大家,不管那些變異妖獸有沒有隱藏在暗處,他們都必須提高警惕。

“這個陣法動了!”突然一直沒有參與他們談話的巴特猛地說道。

眾人嚇了一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他們腳下的這個陣法最外圍的一圈符文開始轉圈,同時其他地方也傳來一陣陣驚呼,看來剩餘的幾個陣法也是如此。

“這是怎麽回事?”對於未知的事情人們總是恐懼的,現在他們也不例外。

“這個陣法運行的原理其實是裏麵的那些血液,不過這隻是最初啟動最外圍的一環,”巴特目光很冷靜,遇到關於陣法的事情即使周圍再吵雜危機,他你能平靜下來專注於自己所專注的事情。

“那怎麽辦?難道將這些血液弄出來?”博加提了一個主意。

落裳瞥了他一眼,“明顯這些血液不是正常的血液,怎麽弄出來?”

“冰封呢?”銀翼自己是雷屬性所以出了另一個主意。

他們隊伍中擁有冰屬性之力的獸人開始行動,凝聚出冰,目標直指那些刻線中的血液,但是奇妙的是,他們冰層像是鋪蓋在刻線的表麵,並沒有凍住那些血液,反而血液比之前更加活躍了。

“快,收回你們的屬性之力,不要外放!”墨初麵色巨變,他發現那些血液竟然在吸收冰層上麵的屬性之力。

三個獸人當機立斷收回自己的屬性之力,但是還是有人晚了一步。其中兩個獸人後怕的拍了拍胸口,但是很快他們注意到另一個獸人不僅沒有收回來而且還越發釋放自己體內的屬性之力。

眾人看過去,他的眼神已經渙散,手中的動作是無意識的,由於大幅度的釋放體內的屬性之力,超過了他申城的負荷,他**的皮膚竟然崩裂,流出了血液,一點點滴落在地麵上流入了陣法的刻線,然後匯聚到下方的血液中,慘狀下一刻又重演,在所有人沒有回過神來的瞬間,刻線中的血液形成一個個絲線,瞬間將那個獸人包裹,旁邊的人想要弄斷那些血色的絲線,但是刹那,絲線猛地收緊,那個獸人在無意識中被切割成一個個碎肉掉落在他們的麵前,離得最近的幾個人滿身都是那個獸人的血液。

“啊!”有人完全接受不了這個慘狀,淒厲的尖叫。

而且這樣的聲音並不止他們這麽一個方向,其他的方位都傳來參見聲,墨初木著臉一一看過去,留下的隻有旁邊的人滿身的血,和地上的枯骨。

他無意識的張了張唇,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什麽都說不出來。

近距離看到一個活生生的獸人被分割成一塊塊碎肉,不要說那些雌性,就是獸人也眼眶發紅,仇恨的目光看向下方的血液,卻不敢再貿然攻擊。

“不要隨意釋放屬性之力,雌性的魂力也要小心,”最先恢複理智的還是見多識廣的銀陽,他看了眼似乎沒有異狀的墨初,又將視線看向其他的方位,然後聚焦在某一個方位。

那裏似乎剛剛死去的是一個雌性,而作為他的伴侶獸人在雌性死亡的順金,他一下子變得蒼老,體內生機一下子流逝,他茫然的看著地麵上的枯骨和血液,驟然痛哭出聲,然後很快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