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獨家首發/006 珠寶女人說

蘇子曾被這猛的一句,噎住了般,臉白煞煞的,張著嘴,凍僵了般,看著鑒定師,這名長了張瘦版聖誕老人臉的鑒定師連忙搖手說,“No,No.我是在說剛才的那個女人。”

杭一邵和蘇子曾之間的近乎娃娃親的關係,因為杭一邵的強烈反對,一直未對外公布,直到了蘇子曾進了大學後,因為那樁“杭一邵和係花的同居事件”後,才被蘇子曾強著公開的,所以外界都還隻以為兩家還隻是關係較好的世家關係。

“她身旁的青年人,可了不得,他看著一臉的不恭,心思卻很縝密,那個女人,不出兩個月,就會被甩的,”身為一名合格的珠寶鑒定師除了懂得查看各類珠寶的成色外,更懂得觀看買主的心理變化,那名青年人並不稀罕金錢,卻很重視身旁女伴的修養。

“為什麽?”蘇子曾看著那塊口罩般的紅絲帶沒再出現在她的嘴側,艱難地問了一句,眼前的鑒定師比她年齡大上不少,也是經曆了世間情愛,是個看得透徹的人,隻可惜,她重生前,也活了些歲數,還看不透丁點事情。

“男人是圖新鮮的動物,”鑒定師看著眼前這位在莫城大有名氣的嬌氣小姐,看著她眼中,迷茫層層疊疊,眼裏如蒙上了層陰雲,“那樣的女人,如同換洗的衣物。做女人,就該做‘紅之戀’這般的女人,”他三句話不離本行,目光再次落到了那枚紅之戀上,“唯有珠寶般的女人,才能永遠散發讓人心醉的光澤。”

那層灰色一點點褪去,蘇子曾眼中多了層細膩的色澤,如同珍珠母貝般,“謝謝您,”她知道該怎麽做了,原本那顆陰翳的玻璃心此刻似被雕琢過了般,有了幾分通透。

“您能再給我說說,姆森的祝福相關的事情麽,”珠寶行外,檸檬黃的跑車已經絕塵而去,那捧粉色的玫瑰在風中,被摧去了嬌嫩的花瓣,空留了幾杆光禿的莖子。

“要說姆森,就不得不說起葉娜緹。對於葉娜緹,珠寶界的人都是又愛又恨,因為她造就了姆森那樣的天才,也是因為她姆森才在剛登上了珠寶界的舞台後,就如流星般隕落了。”鑒定師邊好奇著蘇子曾那雙比鑽石還要多姿色的眸,邊恪守本分地解說著。在珠寶界,任何有機會目睹了姆森的神跡的人,都該對慷慨的擁有者,傳遞那份持續了幾十年的愛情。

“葉娜緹是個怎麽樣的女人?”聽完了鑒定師解說的蘇子曾想象著曾擁有整套“姆森的祝福”的女人,她是個擁有高貴東方血統的女人,有比星空還有奪目的黑發,細膩如雪的肌膚,修長的脖頸,似...一隻供人瞻仰高歌的聖天鵝。但她同時也有最妖冶的漆黑瞳仁,豐美的唇,像夜之妖精般誘人墮落,在鑒定師的歎息聲中,講完了並不完整的故事。

他很遺憾,世人隻知道姆森的祝福有七件,但在葉娜緹帶著它們離開姆森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葉娜緹和那套首飾。

“有一點是我能確定的,”鑒定師自告奮勇地替蘇子曾保養過那枚戒指:“姆森的祝福並非單單是一套首飾,它包含了姆森的愛的同時,也包含了姆森的憎,”說到了這裏時,鑒定師畢恭畢敬地將那枚戒指套進了蘇子曾的指上,紅鑽溫潤地貼在了皮膚上,蘇子曾心底,不知為何劃過陣歎息,輕若鴻羽。

再次感謝了鑒定師後,蘇子曾開著車,停在了十字路口,紅燈頑固地亮著,對麵的車輛一輛輛地在車窗外穿過,法拉利並沒有一路開回蘇家在半山區的別墅,而是沿著岔道,開往了城中心的位置。

莫城的整座城是一朵六瓣蓮花的形狀,全城的主要交通幹線是兩條平行的單行道。包括蘇家在內的幾個新興家族分布在了第二瓣上,也就是所謂的莫城二區上。

第一區,住著本市最古老的兩個家族和政府官員。第三區是全城行政辦公中心和高級購物區,第四區是普通市民住宅區,第五區是日常文娛區,第六區則是貧民區。

其中第一區和第二區專設了隔離帶,進出需憑借專門的車輛或身份鑒定卡,餘下幾區除了治安較差的第六區外,一般可自由出入。

六個區統一連向的中心區,就是高教區,莫城內隻有兩間學校,道泉大學和凱利女學。這兩間大學一間是由政府出麵新建的,而另一間,則是出了名的私學,是由莫城曆史最悠久的大家族,溫氏的奠基人創辦的,迄今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

車輪飛快地打著轉,行到了高教園區的大道上時,駕駛盤往右邊一打轉,車身化作道紅影往道泉那條黑紋大理石鋪砌的大道上滑去,很快就看見了一道石拱門。

凱利女學和道泉大學占據了城中心的大半位置,隨著老式家族溫氏在莫城的地位日益受到幾大新興家族的挑釁時,凱利女學的地位也日漸被動搖,直接導致了它的辦學麵積萎縮到了原本的二分之一,現在隻能窩在了市中心的北向。

蘇子曾唯一的一次凱利女學之旅,還是托了常池的“福”。常池的母校就是凱利女學,聽說常玫的母校也是凱利女學,連帶著她對凱利女學沒多大好感。那也是唯一一次,常玫冒著和蘇慶長吵翻的風險,為常池選定了學校。

蘇慶長之所以不喜歡凱利女學,是因為溫氏那樣的老家族,喜歡用鼻孔看人,曾多次在公開場合,指責蘇氏的炫富行為,更又一次,蘇慶長喝得高了,直接叫囂著:“讓私人學校要統統去見鬼,這個時代,富人和窮人應該享受同等的教學水平。”蘇慶長話音猶在耳,蘇子曾的心不禁有點不安,不知道她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七月還處在高校的暑假期間,也是道泉大學對方招生以及接受家長入學谘詢的時間。道泉大學的烏金製的校門外,熙熙攘攘地走著好些學生,個個都是挺胸昂首,一副高人一等的儀態,也有個別學生開著車,在校區大道上飆著狂野的馬達聲。

曾經,蘇子曾也是如此,瘋狂地踩著油門,在了人群中,對著前頭杭一邵和他身旁的女伴狂轟喇叭,驚得校內保安在一旁圍堵著。想到了這些,她不自禁扯出了陣笑容,過往的記憶,如苦咖啡般,又澀又帶著幾分餘香。

停車位已經滿了,好些熱心的家長陪著剛考完的子女,擠滿了道泉大學下屬學院的招生辦。

兩個月後,她就要到校內的新生處報道了,蘇子曾的手停在了喇叭上,看著擋風玻璃前,一個環衛工人耷拉著肩膀,有氣無力地掃著沒有落葉的大道,前頭的大道在她的瞳孔中越縮越小。

車門開了又關上了,她想了想,往了城市學院的那一排招生谘詢的桌子走去,坐在招生桌子後頭的,是一名道泉大學的大三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