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獨家首發/046 怪味愛情

蘇子曾打電話的那會兒功夫,裘至正擠在了人群中,去搶今晚的最後一份沸騰魚片,他沒有聽到呼機聲,如果他聽到了,一定會拋開一手之遙的油紅色的魚片。這會兒,他的眼裏,隻有那份魚片,餐廳大嬸的菜鏟一撥,將所有的魚片倒在了一名體育係男生的盤裏。

裘至的肥頰肉抖了抖,怒視著那名體育係新生,在看到他足足一米九多的身高後,一米七的胖子將口裏的哈喇子吞了回去,“算了,還是排隊等上半個小時,再炒一份吧。”裘至有些羨慕地看向了餐廳正中的一張圓桌。

學生餐廳裏都是小號的方桌,那張一看就是不同規格的圓桌還是從教師餐廳那裏搬過來的,上麵擺著足份量的沸騰魚片,炸成了褐色的胡椒,看著就冒火的辣椒沫,熱燙燙的滾油,還有旁邊坐著的那兩對青年男女。

兩名男生一邊忍辣吃著,一邊看著身旁坐著的兩名美女。美女就是美女,費清瞅著邊嗬著辣,邊紅著臉的言無徐,心裏直發癢。杭一邵也是盯著鄧珈尼,因為吃得辣,喝得水又多,鄧大係花已經脫了薄外套,露出了的貼身背心裙。辣椒逼出的汗,從她的胸口沁了出來,浮在了細膩的皮膚上,看著讓人神魂搖曳。沒來由的上火,杭一邵和費清互看一眼,灌了一口水。

裘至可看不出多少想法來,他隻知道,才是幾天的功夫,事態就有些失控了。

杭一邵對鄧珈尼的追求,整個係的人都知道了,他放著好好的一班的課程不上,天天往經管三班跑,老師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這幾天,蘇子曾沒有主動聯係裘至,裘至也是報喜不報憂,不敢將最新的動態匯報上級。

“你剛好像呼機響了,怎麽不看看?”鄧珈尼吐著小舌,好奇地問著,她是Z國川城人,出了名的喜歡吃辣,難得的是杭一邵也肯陪她吃。看著杭一邵額頭鼻尖都已經紅彤彤一片了,鄧珈尼抽出了片紙巾,旁若無人地替他擦了起來。

對於杭一邵的追求,她其實早就是心花怒放了,但作為經管係的係花,總該是要擺些架子的。杭一邵的家世她已經問清楚了,他人長得又帥,學校裏對他有意思的女生太多了,她不得不假意矜持些,欲擒故縱這一招在情場上是很管用的。

“不用看,要麽就是我媽,要麽就是...”杭一邵享受著美人抹汗的待遇,眯起了眼來,看來這一趟舍命陪佳人還是值得的。

“要麽就是蘇子曾,”費清見了杭一邵的那副騷包樣,忍不住嘲笑道。

言無徐聽著,一不留神咬到了個胡椒,口裏麻了起來,摸過了水杯,也不喝水,就是心虛地低頭看著水杯。她和費清的事情沒有告訴蘇子曾,連杭一邵和鄧珈尼的事,也沒有通知她。

“蘇子曾是誰?”鄧珈尼擦汗的手勢輕了些,好像在了杭一邵的臉上撫摸似的。

“那說來就話長了,”費清不理會在一旁擠眉弄眼的杭一邵,潤了潤嗓子,“她是一邵的老...”

“老朋友,”杭一邵接過了話來,威脅地舉了舉筷子,眼看鄧珈尼就要到手了,費清這小子還盡要貼亂,“我們兩家是世交,她小時候老粘著我,長大了就生疏了。現在我交我的女朋友,她讀她的女校,是吧?無徐。”

言無徐的口腔內,那顆咬碎了的胡椒繼續發揮著作用,在杭一邵和鄧珈尼的注視下,她不知如何是好,抬起頭正要尋求費清的支援時,身子僵硬在座位上。

裘至再也不敢垂涎什麽沸騰魚片了,他現在隻希望不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蘇子曾不要沸騰起來。

圓桌上的那幾雙筷子上,還站著辣椒末,紅猩猩的,很醒目。言無徐慌忙站了起來,“子...曾。”那個曾字,在蘇子曾的怒視中,啞了下去。

蘇子曾的視線先是停在了鄧珈尼臉上,再是那幾雙筷子,還有杭一邵麵前喝幹了的水杯,還有被吃光了魚片,而露出來的無數辣椒碎。

杭一邵不喜歡吃辣的,一吃辣就要冒汗,他最討厭一身的汗臭味。杭一邵最喜歡用奶茶配雞肉三明治,奶茶裏隻能加一勺糖,太多了,會惹得他口幹。都是鬼話,都是鬼話。D區的餐廳裏,連空氣都是充滿了辣椒味的,害得蘇子曾的眼睛也辣得難受。

杭一邵也感覺到了身後那陣熟悉的氣息,他沒有回頭,伸手抓過了那個空水杯,眼神和手勢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擺,一旁的鄧珈尼隻看了蘇子曾一眼,就收回了眼神,鼻尖哼了一句,輕蔑至及。

原來有了愛情,身體感官就會遲鈍了,杭一邵突然會吃辣了,蘇子曾突然肚子不餓了。

“胖子,你怎麽不回我電話,我連個吃飯的人都沒有。”幹巴巴但又無比冷靜地一句話從蘇子曾口裏蹦出來時,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裘至人雖胖,反應倒是奇快無比,立馬接過了蘇子曾的“太極球”,“我剛沒聽到,你來找我?吃飯!要不,我們出去吃。”

言無徐被費清拉回了座位,她看著裘至和蘇子曾走出了D區餐廳,木木地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顆胡椒,又是一口麻。

幸好,她不是來找我的,杭一邵剛鬆了口氣,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蘇子曾不是來找他的,沒來由的不舒服。身旁的鄧珈尼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俏皮話,杭一邵這個幸福的年輕人,很快就將那陣不舒服拋到了腦後,他就是這樣天生不用為任何事操心的人。

“你要吃什麽?要不我們去第三區,那裏有家好吃的川菜館,師傅是地道的川城人。”裘至避開雷區,丁點不提方才的人和事,想靠著美食的魔力,拉住越走越快,頭也不回的蘇子曾。

晴朗的白天,未必會有個晴朗的夜晚。蘇子曾走到了最後,開始小跑了起來,路的盡頭,是一眼望不到邊的人工湖,西畔。照著蘇子曾的那個跑法,一頭紮進湖裏,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