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南非的秘密邂逅

蘇子曾看似愜意的旅行,中間還是有些不和諧的小插曲的,最讓她鬧心的一件事,就是要不要帶手機,帶了手機後,要不要開機的問題。

這是個在手機發明以來,所有地球人都在頭疼的一件事。你帶吧,那還能旅行嗎?你不帶吧?萬一家裏有各三長兩短,再或者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總要有個工具報訊吧。

正是瞅準了她的這點心理小矛盾,總有些人會假公濟私,比方說吉姆,在當他知道蘇子曾下周要趕往南非時,他第一時間就聯係了蘇子曾,“你還記得以前你說要開拓國際市場,現在埃斯普在全國五大洲都有了店址分布,非洲市場很可觀。”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蘇子曾就算是想裝不明白也說不過去了。吉姆已經不是第一次,使出這樣的伎倆了。過去的半年裏,吉姆和林櫻雙劍合璧,加上慕姐不時地友情讚助,蘇子曾的“旅行調查”,讓埃斯普的擴張進行得很順利。

上上個月,在蘇子曾途徑南美洲時,吉姆就很適時的來了電話,旁敲側擊著聞蘇子曾是否有興趣順路到巴西遊覽下,順帶做下當地的市場調查。領略過巴西的咖啡豆和熱情的桑巴舞後,蘇子曾交出了一份很是完全的市場調查,隨後,埃斯普就很順利地進駐巴西市場。

現在又輪到南非了。蘇子曾的旅行安排中,原本是要到六七月才到非洲的,不知為了什麽原因,她總覺得,非洲對於她來說,有種特別的意味,去得太早了,似乎是會觸發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但經過了吉姆的幾十通電話轟炸後,就算是頑固如碉堡,也抵擋不住了,蘇子曾隻得是提早訂了張去南非開普敦的機票。至於酒店。習慣了自由旅行的蘇子曾,已經習慣到了當地再根據周邊環境選定酒店。

她剛下了飛機。就被一個司機攔住了,無比快速的一通英語後,就將蘇子曾塞進了一輛很是豪華的房車裏。蘇子曾還在琢磨著司機句子裏的“酒店”,“接送”,“免費”的字眼。想著可能是吉姆良心發現,替她包辦了這趟公差的費用。

這座有著悠久曆史的海港城市,有著湛藍色的天穹,上麵浮走著白棉般的雲層。車在柏油路上行駛著時,蘇子曾看見了無數膚色不同,麵孔各異的當地居民。由於臨近好望角。早年又是荷蘭和英國的殖民地的緣故,南非是一個民族混雜,也一度因為種族歧視而飽受世界目光注視的國家。它盛產各類名貴的鑽石,為此,也可以被稱為非洲唯一的一個發達國家。

開普敦的街道依海而建。道路連綿起伏,繞過了大街小巷後,各種塗著不同油漆,象征著不同族群聚居的房屋,在路旁移過。

海風吹進了車窗。蘇子曾趴在了車窗上,被這番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景色吸引著。

開車的司機不時地說著話。隻是蘇子曾都沒有聽進去,車停在了一個臨近海邊建造的,百米高的海崖上,這也就是蘇子曾下榻的地方。

吉姆居然會花了這樣的大價錢,讓她住這樣豪華的酒店,蘇子曾有些意外,眼前矗立在崖上的灰色別墅酒店,在了天穹下,顯得分外挺拔。

趁著司機招呼著酒店服務生搬運行李時,蘇子曾一個人沿著海崖的地勢,往下走去,藍海棉雲之下,修剪得很是平整的草坪被踩在了腳下,斜走下去後,能近距離接觸印度洋的海水。水清透得可以一眼看清海底的泥沙,不明的海邊小生物爬走在了沙灘上。

“女士,”海崖上,那名生了副熱情臉孔的司機叫著,蘇子曾回過了頭去,帶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灰色的別墅酒店的最頂層,蘇子曾入住的房間的隔壁,窗簾也被人拉開了,佩羅站在了高處,看著那個已經脫下了鞋來,踩踏著海沙的女人。已經有半年多沒見了,和照片上一樣,他的蘇子曾,活得很好。

蘇子曾走回酒店時,那名接送她的司機已經不見了人影,她由著樓下的服務員,帶到了樓上,她注意到,她房間所在的樓層,隻有兩個房間,相互挨著,似乎是整間酒店最好的兩間房間。

這間酒店,看著設施和標示,是間五星級酒店,頂樓一般來說,是豪華套房,吉姆這回也未免大方過頭了,蘇子曾打開房門時,心裏還有些發毛,心裏懷疑,照著埃斯普現在的擴張趨勢,吉姆不會想叫她下次“順道”去南極吧?勸企鵝也穿上埃斯普的衣服?瘋狂的吉姆。

“女士,您有任何需要,可以撥打電話,”酒店方麵的服務很到位,事先居然已經安排好了會法語的服務生,對於這一點,蘇子曾感覺很滿意。

她的行李,已經整齊地被擺放進了衣櫃裏,蘇子曾看著眼前的這個房間,確實是一間豪華套房。白羽色的流蘇窗簾,歐式沙發,還有開闊的露台,她走到了露台上,往外看去,先前玩耍的海灘從這裏望過去,一覽無遺。蘇子曾注意到,旁邊房間的露台和她房間的露台中間沒有遮擋物,也就是說,如果隔壁有客人的話,沒準兩邊的房客還能坐下來聊會天。

回到房間後,蘇子曾正要整理衣物時,留意到了房間的盡頭,還有一處門。她好奇地走了上去,握住了把手,想轉動下,門紋絲不動。

“看來隻是扇裝飾用的門,”蘇子曾自言自語著,如果門是可以打開的,就可以直接走到對麵房間去了,也不知酒店方麵,為什麽要刻意留這麽一扇門。說完之後,蘇子曾又折到了衣櫃旁,將日常梳洗防曬的化妝包拿了出來,想擱到了梳妝台上。

化妝台上,已經放了些梳洗的工具還有些女士用品,隻不過除了這些以外,蘇子曾還留意到了那束裝飾用的玫瑰花。

剛走進房間的那會兒,她就留意到了這束被插進了一個透明玻璃壺裏的玫瑰花。因為因為花的顏色很特別,一共是七朵玫瑰,每朵玫瑰各有一種顏色。

“紅、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玫瑰,居然還是真花,”蘇子曾通過觸碰,發現了花居然是真花,她剛才一直以為,那隻是假花而已。花是新鮮的,每一朵都開得恰恰好,鼻尖還能聞到花的香味。七朵玫瑰,有著不同的七種味道。

“簡直就是奇跡,”蘇子曾很是珍惜地看著這七朵玫瑰,從了顏色和根莖處看,這是天然的玫瑰,並不是人工色素染製而成的,“我得告訴吉姆,無論是多少錢,這間酒店的服務真是物有所值。”

說完了這些之後,蘇子曾就進去洗了個澡,傍晚時分,酒店方麵,送來了一頓很有非洲風味特色的晚餐,蘇子曾穿著寬鬆的睡袍,坐在了露台上,迎著海風,看著太陽一點點地沉入海裏。

盤裏的食物漸漸涼了,蘇子曾突然感覺到有些異樣,她先是回過頭,看了看房間,再是往了對麵的那個露台看去,那邊並沒有人,那為什麽剛才她會有種被人窺探的怪異感。

“可能是幻覺,”晚風有些發涼,夜色也已經很深了,吃飯時喝了些酒,又因為坐飛機的時差,蘇子曾感到有些困乏,就早點上床睡覺了。

最後的幾盞燈也熄滅了後,海浪拍打海崖的聲音伴著蘇子曾輕微的呼吸聲,在了房間裏回蕩著。

七色玫瑰還是擺在了梳妝台上,在了夜色中,玫瑰似乎閃現出了夜光般。

那扇早前蘇子曾試探過的門,不能打開的門,把手輕輕地轉動起來,門被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從了打開的門裏,可以看到對麵的房間,這兩間豪華套房竟然是相連的。

房間裏一片昏暗,透過了逃生指示牌上的幾縷燈光,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熟睡著的人。

玫瑰的花香,是最好的催眠香氣,睡著的蘇子曾,嘴角帶著抹笑容,身體蜷在了被子裏。

男人俯下了身,手指撥開了女人的長發,她微微皺起了眉來,抗議著騷擾著她的那隻手。

輕輕地笑聲,帶著寵溺,又帶著幾分無奈的笑聲,剛才真的好險,晚飯時分,險些就被她發現了。

“你的感覺還真是越來越敏銳了,”佩羅吻著蘇子曾的臉頰,良好的觸感和因為睡眠而帶起的灼熱溫度,讓佩魯感覺到,他現在是真實地接觸著蘇子曾,不是冰冷的照片,也不是無謂的臆想。吻停在了她的唇上,女人的芬芳和嬌吟全都被吃進了嘴裏。

清晨醒來時,蘇子曾覺得身上有些異樣,似乎是被重物壓過了般,胸口處沉甸甸的。

房間裏,還是老樣子,天邊已經多了抹亮色,腳踩到了地上時,她感覺到了有些不同的地方,地麵上,多了一片玫瑰葉子,那束插在了水壺裏的玫瑰?還在。

“怎麽回事?老是胡思亂想著,”苦笑著的蘇子曾舒展開了筋骨,該是辦公事去了。

玫瑰是還在,隻是蘇子曾並不知道,這束玫瑰和昨晚的玫瑰已經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