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照片上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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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空間種田已經肥得無比快,那篇文寫得不錯滴,文荒的妞可以去看一下。

言無徐聽到有人來看她時,還以為是費父已經想清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威脅能否奏效,對於費父,她並不像對費清哪樣有把握。她更不敢將孩子是個殘廢的事情,如實地告訴費父,她擔心萬一將孩子的事情說穿,他就會翻臉不認人。

坐在了探訪桌前的人,是張熟麵孔。杭一邵坐在了那裏,手中拿著那本雜誌,蘇子曾的那幾張照片,讓言無徐連坐下來的勇氣都沒了。

杭一邵和她的交情,完全是建立在費清的基礎上的,現在費清死了,他來探訪她,想來也不是顧念費清的情麵。

“照片在哪裏?”杭一邵直接了當的將他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他的運氣不錯,盤問的那個記者,剛好就是言無徐聯係的那名記者。雜誌方麵,並沒有因為他拿到了照片而給他額外的錢,這讓那名記者有些不滿。杭一邵將情況看在了眼裏,給出了一個合適的價格後,那名記者就很爽快地將照片的來源吐了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言無徐沒有坐下來,杭一邵可不是費清,他沒有費清那麽好糊弄。言無徐想往外走,她寧可去對著刑拘室的那麵牆壁,也不想對著杭一邵這張笑裏藏刀的臉。

“我說明白些,費父已經派人去找你和費清的孩子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子曾當初幫你生下來的那個孩子,應該是個殘廢。”航意邵並不喜歡威脅人,尤其是女人,但對言無徐這樣的女人,他不得不采用這樣的伎倆。

言無徐說不出話來了,杭一邵麵帶著笑容,說出來的話。卻句句讓她無力招架。她的孩子,如果這個世上。真正有人是言無徐真心愧對的,那就隻有那個四肢發育不全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她在懷孕期間,不禁煙酒,孩子也不會一出世就落了個殘廢的下場。

現在費清死了。她又身陷囫圇,能不能出去照顧那個孩子還是個未知數。

“你不用指望叫人將孩子轉移了,你現在是重刑犯,沒人可以私自來看你。包括通話也不行。既然我來了,我也不介意告訴你個更糟的消息,送去醫院搶救的幾個人中。有一個神誌不清了,他們的父母已經托了關係,你的案子,已經掩不住了,連費父都沒有法子幫你了。”杭一邵的話。像是冰冷的水,將言無徐最後的希望也澆滅了。

“不可能,”言無徐癱坐在了座位上,她含糊其詞著,她知道杭一邵說得是真的。這幾天來。除了費父以外,就隻有和公安廳有些關係的杭一邵過來看過她。她的母親。沒有來探望過她,韓大哥也沒有來過,他們不可能不要她了,那麽,杭一邵說得是真的。已經沒有人來救她了。費父是官場上的人,他不會頂著輿論的壓力,替她洗脫罪名。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不可能繼承家業的殘廢,他一定會比任何人都更加殘忍地對待她,讓她連進監獄都不得安生。她不能害了孩子,也不能害了家裏的弟弟妹妹。

“我將照片給你,”言無徐在被拘捕前就藏好了手機,手機裏還存著那些照片,“不過你要答應我,保證不讓費父傷害我的家人,還有...”

“言無徐,我不是費家那對父子,我不喜歡聽人指手畫腳,你不要指望可以用照片威脅我,”杭一邵將那份雜誌一分為二,甩在了言無徐麵前。

“我不是要威脅你,”言無徐慌忙解釋著,她明白她再是威脅,也隻是再做困獸之鬥,“我可以幫你,我知道你很愛子曾,我可以讓她不得不嫁給你。”

說完後,言無徐閉上了眼,她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雜誌上的蘇子曾,女人不會因為歡喜而閉上眼睛,閉上眼睛,隻是為了遮掩眼裏的絕望和無助。

杭一邵被言無徐的這番話,吸引住了,他的內心也很掙紮,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以為,他隻能避免蘇子曾不再受傷害,所以他才找上了言無徐。

“你肯不肯承認,照片上的男人就是你自己。”言無徐沒有睜開眼,她的心裏,喪失而來許久的良知,在告訴她,蘇子曾愛得人是佩羅。可是現在她卻要將蘇子曾徹底地推向杭一邵。

“照片上的男人,分明就是...”杭一邵停住了,他抓起了撕開的雜誌,端詳著上麵的那個男人,他認得佩羅的身影。

“你和佩羅的身高和體型都差不多,照片上的男人,世界上隻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如果你可以不計較過去發生的事,如果你足夠愛蘇子曾,那麽這起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言無徐隻能是寄希望於杭一邵是真心愛蘇子曾的。

椅子推動的聲音,杭一邵在室內走動著,他的視線不時地看往了雜誌,想不到到了關鍵時刻,他居然還不如一個言無徐。

這個法子很好,至少在現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他要做得,隻是站出來,說明那個男人就是自己,那麽無論是蘇慶長,還是子曾都會感謝他。

“我可以告訴你,蘇子曾當時是被迫和佩羅發生關係的,也是佩羅讓我留下這些照片的,”言無徐的話,讓杭一邵激憤不已,佩羅那個混賬,他已經不止一次傷害子曾了。杭一邵覺得胸口受過槍擊的那一個位置,又隱隱有了感覺。

“我不想勉強她,”杭一邵歎了口氣,坐了回來。

“杭一邵,想不到你縱橫歡場,居然會對蘇子曾這樣束手無策。要麽就看她被佩羅支配著,萬劫不複,要麽就讓她在你的懷裏,忘記過往的一切。”言無徐冷聲說著,杭一邵看不出她是真心想幫忙,或者是還有其他的企圖。

“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不可以再告訴任何人,”杭一邵沒有立刻做出表示,可是他的神情比剛進門時,好了不少。

“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見兩個人,”言無徐淒然地笑道。

“你的母親我會幫忙通知她,”杭一邵以為言無徐想見見她的母親。

“不用了,我這副樣子,讓她看到了,也隻會讓她難過。麻煩你去第六區找一家車行,找一個韓放的男人。還有,讓子曾過來,”言無徐哽咽道,她不想讓母親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你讓子曾過來做什麽?況且,她不一定肯來見你,”杭一邵並不想節外生枝,讓蘇子曾過來,很可能會讓事情發生變化。

“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將我當做過朋友的人,她會來的,”言無徐的眼淚滴了下來,她的頭發沾上了淚,貼在了臉上。

“我隻負責將話帶到,至於他們要不要來見你,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杭一邵的話,一直回蕩在了刑拘室裏,言無徐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命理課的情景,仿佛就發生在了昨天,“需善行,否則不得善終。”這都是命嗎,言無徐摸到了耳邊的橙鑽耳環,這對耳環陪了她那麽多年,現在的她已經汙濁得再也配不上它們了。

蘇子曾想不到杭一邵會來找她,見到他時,她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慕姐和林櫻都走了出去,臨走前,大家關切的眼神,讓蘇子曾的心裏一陣暖融。她很感謝大家,在她帶給了埃斯普這麽大的困難後,還肯陪在她的身旁。

“我已經起訴了那家媒體,控告他們侵犯了我們的私密權,”杭一邵將一封起訴信遞給了蘇子曾。

“起訴?我們?”蘇子曾是打算運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她不可能永遠都不出家門,她可是杭一邵又怎麽會和她想到了一塊去,而且他的神情,看上去也很正常,絲毫沒有受那些照片的影響。

“有人這樣毀謗我的未婚妻,我又怎麽可以坐視不理,”杭一邵抱住了蘇子曾,她明顯僵了下,可是他接下來的話,讓她的故作堅強的心,徹底垮下了。

“我已經對外公布了,那照片上的人就是我,對不起,我擅做主張了,”杭一邵的吻落在了蘇子曾時,瞥見了她眼中的那抹震撼。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喜歡蘇子曾的眼,她的眼中慢慢出現了淚影,像是滴落在眼睛上的清晨的露水,讓他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不見了。

他的親吻,讓她感覺著脊梁骨融化掉了似的,從尾椎到了頭錐,不同,隻是骨頭從身子裏被抽離出來,呼吸也變得不再屬於自己,蘇子曾重生已經六年了,她已經記不得她和杭一邵的第一次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不離不棄,讓她愧疚橫生。

她曾經想給他幸福,也相信他是唯一能帶給她幸福的人,結果,兜兜轉轉,她最後還是棲在了他的身旁。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對不起。”她的手從了他的背上放開,像是要鬆掉什麽似的,眼角的神經也跟著鬆弛了下來,眼淚濕濕地蠕了出來,然後消失在了他的吻下。

“身為你的未婚夫,我很樂意,讓你對我感到虧欠,”他吻著她,久久不肯鬆開,這一回,他絕不會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