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費清的死

“新品上市後,兩周內降價百分之十,過季的商品永久性降價百分之五十,她們瘋了不成,這樣的惡性競爭無疑是慢性自殺。”溫麥雪收到了相關的消息後,險些被氣炸了。

“她們不是在自殺,而是在圍堵我們,”佩羅雙目炯炯,盯著從其他渠道拿到的最新的訊息,“蘇子曾在全國好幾個省區,開設了新工廠,她想在國內分攤生產成本。我們的衣服是從西班牙直接空運過來的,成本比他們高很多,光靠現在的成本競爭,我們不是她們的對手。”佩羅沒有等到財務部門核算出成本,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現在處於很不利的境地。

“我想去西班牙一趟,和zara的營運總監談一談,將生產加工這一塊移到國內來,我們可以選用一套更加優良的erp係統,可以有效地調配資源。”溫麥雪還是看到了問題的關鍵處,他們之所以不能降低成本,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當初簽下專營權的時候,奧爾森那個老家夥一口答應了對方所有的條件,現在才會讓他們辦起事來束手束腳。

“你有多大的把握?”佩羅對於溫麥雪的判斷還是認同的。

“百分百的把握,難不成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溫麥雪很是相信她的魅力,靠著這股子東方女人的魅力,就是連奧爾森父子都拜在了她的腳下。

“那就由你到西班牙一趟吧,”聽說佩羅不陪她一起去,溫麥雪還有些不滿意。

“我們上半年的廣告都已經到期了,必須有個人在國內和廣告商洽談,還有商殷的婚期快近了,我是他唯一的好兄弟。該是留在這裏幫他的忙,”佩羅敷衍著溫麥雪。

“佩羅,你隻記得別人的婚事。我們訂婚都有一年多了,就不見你提起我們的婚禮,”溫麥雪不滿著。她暗示了好幾次,甚至連爺爺都搬了出來。都被佩羅推脫了。她也是失策了,早應該在訂婚時,就敲定了婚期,現在倒好一拖再拖,她都已經二十四歲了,一些和她同從凱利女學畢業出來的同學,都已經結婚生子了。

“等到事情都處理清楚了。再說吧,”佩羅打發著溫麥雪,訂婚那會兒,他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和溫麥雪結婚的,可是現在,他原本下得決心一點點地動搖開。

“好,那等我從西班牙談妥事情歸來後,你就要慎重考慮起這件事情,”溫麥雪也不是隨意退讓的人,對於已經一隻手挽在了她的臂上。她必須讓他義無反顧地永遠地挽了下去,所以在放心地去西班牙之前,她還必須再下一層安全措施。

佩羅送了溫麥雪去了機場,和她吻別後。就約了幾家媒體的廣告商,考慮到現在zara的廣告費用投入很大,他必須得謹慎發布廣告,以免再不必要的拉高產品價格。

溫麥雪走進了候機室後,並沒有安穩地等著,她從來就不是個在原地等待的人,“言無徐,你不是說,會有很讓我感興趣的消息告訴我嗎?”

幾天前,就在蘇子曾宣布埃斯普的降價策略後,在報紙上,看到了蘇家父女在西北開設新工廠的新聞後,言無徐就給溫麥雪發了條短信。

言無徐先是掛斷了溫麥雪的電話,很快就發來了另外一條短信,上麵的那對**親熱著的男女,讓溫麥雪差點就在候機室裏發作了。

候機室裏,還等著幾個當地的名流,溫麥雪的心,已經亂了,為了不在眾人麵前失儀,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空無一人的女洗手間。

僅憑一個後背,她就能認出上麵那個男人是她的佩羅,那個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親近了的佩羅。他居然和蘇子曾攪合在一起,難怪他三番五次地打壓蘇子曾又不會知置她於死地。

“佩羅,你將我當做了什麽人,用過就可以丟開的擦手布嘛?”對著鏡子,溫麥雪取出了一管口紅,在了自己櫻桃般紅豔的嘴唇上抹了一層,“我現在就要讓蘇子曾變成個人人唾棄的賤女人,到時候,我看看,你和杭一邵是不是還會爭相追著她。”

溫麥雪放下了口紅,離開了女洗手間。半截口紅被戳爛在了洗手盆裏,香豔紅膩的油脂在白色的瓷磚上,看上去像是一灘惡心的人血。

“滴”的一聲,言無徐翻看了下短信,上麵寫著地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短信的後頭,寫著溫麥雪的觀後感:“將照片全都公布出去,一張照片,一百萬。”

“溫麥雪,你還真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夫人,”言無徐哼了聲,現在的她手裏多得是錢,並不屑聽溫麥雪的擺布,不過現在蘇子曾風水正順,是該讓她也嚐嚐狠摔一跤的滋味了。

言無徐依照短信上的號碼,聯係上了那家曆來以“八卦緋聞”出名的雜誌社,對方也開出了一個不小的價碼。在雜誌方提到照片上的男人是誰時,言無徐隻是笑著回答:“那是一個你們得罪不起的人,隻要一個蘇子曾就已經夠讓你們的雜誌加印很多份了。”

是的,現在全z國都知道,埃斯普的首席營運總監蘇子曾,是眼下最紅火的年輕實業家。她紅火到,所有人都忘記了,她原來隻是個紈絝千金。

“蘇子曾的好運要到頭了,”溫麥雪和言無徐同時想到。幾年的同窗情誼,終究還是在了女人的嫉恨中,被銷金融骨了。

言無徐掛下了電話後,樂得立刻就聯係了費清,聽著手機裏不時傳來的女人笑聲和費清那群狐朋狗友的聲音,言無徐氣不打一處,她在費勁心思想著為兩人的將來鋪路,鏟平她們麵前的攔路石,費清竟然在外麵吃喝嫖賭。

她氣急敗壞地掛下了電話,就要往酒吧趕去。現在才是下午,整間酒吧應該還在休業整頓的,一定是費清又借著空暇的時候,拉了一幫人過去。

事情和費清猜測的也差不多,費清邀請了一幫朋友過來,除了炫耀剛到手的酒吧外,還順帶讓他們試試他新到手的那批藥。

費清剛聽言無徐掛了電話,就知道大事不好,不過被身旁那些人一起哄,再加上他有著“試藥”這個名目,膽子又壯了起來。

更多的酒,更多的藥被送進了這間麵積足足有一個小型遊泳池大小的貴賓包廂裏。嬌笑著跑出了包廂的公關經理,一邊有叫了幾個女服務生進去,一邊衝著包廂喊道:“費少,我再去拿些酒和藥過來。”

還沒開始營業的酒吧,空蕩蕩地,隻在了過道處點了幾盞很是曖昧的昏紅色壁燈。公關經理走進了位於最裏間的原本是商殷後來歸了言無徐的辦公室。

公關經理輕聲帶上了門,走到了言無徐上鎖的辦公桌旁,打開了抽屜,裏麵整齊地放著一包包的藥。她從中拿起了幾包,又從自己懷裏拿出了一包藥。全都摻了進去,商哥說了,藥還是藥,言無徐和費清能找到的渠道,商殷當然也能找到。

這些藥,比起費清和言無徐買來的藥,隻會好,不會差。高濃度的藥丸,稍一吃過了量,再加上了酒,不死也可以讓人終生癡呆了。

“真是一群二世祖,”公關經理諷刺著,將藥全都混了進去,“隻知道對女人動手動腳,下半身動物。”費清和言無徐圖省事,將原先的那批工作人員全都留了下來,這原本就是他們最大的錯誤。

公關經理拿著藥,又找了幾瓶酒,解開了身前的兩個扣子,走進了包廂,一下子就躺在了費清的懷裏,口裏勸著:“費少,你這個主人不夠厚道,你看看,我的這幫姐妹都還沒有盡興。”

那些女服務員全都是懂得調節氣氛的人,聽了大姐頭一說話,全都使出了全身的解數,哄勸著身旁的男人們。

酒又開了幾瓶,藥也很快就被一搶而空了。公關經理看著費清一氣吞了好幾顆紅豔豔的藥丸,眼再往了包廂外看去。

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包廂裏的熱氣和煙味還沒來得及撲出來,言無徐的身影就閃到了費清和公關經理麵前,她手中的巴掌往了公關經理的身上、臉上扇去,嘴裏罵著最難聽的字眼。

公關經理邊哭邊叫著,跑出了包廂,先前還在玩鬧著的男女們也都呆在了當場。

“費清,你...”言無徐單手怒指,對著費清,她的牙筋都要氣爆了。可是眼前的費清還是涎著臉,爛癱在了沙發上,胸口的衣服被解開了,兩眼無神,對言無徐的怒火沒有半點反應。

“費清,你還不給我死起來,”言無徐拉著費清的手,想將他狠狠教訓一通。

旁邊幾個費清的朋友還想上前勸勸,就聽其中一名緊挨著費清的男人叫道:“不好了,費少他好像,他好像不對勁。”

先前還是涎著的,費清的臉色白得很不自然,他的嘴角處,不斷地有白沫吐了出來。

“快!快!報警啊!”被趕到了包廂外的公關經理叫了起來,一包廂的人都驚呆了。

言無徐鬆開了手,費清的身體重重地落回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