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男人的隱疾

關於這一章,芙子邪惡地笑了。

“這...”銀行理事長有些為難了,說起來資金流向屬於客人的個人隱私,他是不應該強自追究的。

“您隻用告訴我那筆資金的大概去向,不用說用途就可以了,你也想讓蘇氏的那筆帳早日還清不是嗎?”佩羅相信,是商人就該是唯利是圖的。

“那我就盡量試試,”銀行理事長想著那筆多出來的資金,再想想今年的財務報表,就打算豁出去了,他已經五十五歲了,再過今年就要退休了。國資委那邊也已經暗示了,國資委的部長即將離任,會在金茂中心的這三位高管中選一名作為將來的部長候選人。

“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佩羅掛下了電話,走出了書房,他先是在蘇慶長的房間外停了一會兒,房裏隻有常池和蘇慶長兩個人,他想著,似乎有好一陣子沒有看到言無徐了。

“管家,”佩羅詢問著,“這陣子蘇小姐還有打電話過來嗎?”

“沒有,自從上一次您讓我不準小姐再聯係老爺後,她就沒有再打電話過來了,”管家如實轉告著。

“哦,那麽最近老爺或者是常小姐有什麽異常麽?”佩羅這陣子時常有外出,家裏的事到沒有特別留意。

“沒有特別大的變化,常小姐來得有些頻繁,倒是...”管家遲疑了下,“夫人經常外出,有幾次我還看到了商先生過來接她。”

“商殷?”佩羅這才想起來,他有好陣子沒和商殷聯係了。

“是的。有一次商先生送了常小姐過來,見她上了樓去,就要離開時,夫人就從樓上下來,叫住了他。兩人有說有笑地說了一陣子。”管家低聲說著,她也沒敢將話說白了,那天夫人穿得有些單薄。讓人光是看著就覺得臉紅。

“這件事有多久了,”比起常池來,佩羅覺得言無徐更加該提防些。現在的言無徐看著是無依無靠。也不知道她暗地裏打著怎麽樣的心思。

“大概半個多月了,”管家剛說完,就聽著樓梯上一陣輕快的歌聲,言無徐走上了樓來,她看見佩羅時,微微一怔,獻媚著笑了笑,就想回房間去。

“無徐。我有些事要和你說明下,”佩羅覺得有必要問清楚,他讓言無徐來。是想叫她看住蘇慶長,可不是讓她當交際花的。

走過佩羅的身邊侍。佩羅聞到了股熟悉的煙味,這時,常池也剛好從了房間裏走了出來,她也聞到了那股煙味,隻不過她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事情正朝著她想象的方向發展,常池看著佩羅叫住了言無徐,嘴角露出了抹笑容。

“伯爵大人,我以為您曆來是支持我的,”聽完了佩羅的話後,言無徐交叉著手,很是不滿地回答著。想不到一直以來都暗地支持她的佩羅,這時候會站出來反對她和商殷的事情。

“你還是本分些的好,”佩羅也不是想幹涉商殷的私人感情,隻是身為商殷的多年好友,他也希望他能收斂下心思,找個合適的女人。經曆過一次婚姻又和費清理不清關係的言無徐在他眼裏,是配不上商殷的。

“難道是伯爵您對我也有好感,”和商殷喝了些酒的言無徐醺著醉眼,靠近了佩羅,她的手先是勾上了佩羅的肩膀,很是大膽的挑逗著他。

比起常池剛才的無動於衷,佩羅的反應有些過大了,言無徐眯著眼,吐著舌尖,在了佩羅的耳邊喃著,“他們都說我長得和葉緹娜有些相似,您一定也很想念您的母親吧。”言無徐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自卑的女學生了,連續著幾個男人,讓她很懂得男人的心思,有些男人,尤其是像佩羅這樣自小就被母親離棄了的男人,心底其實是帶著一種很強烈的戀慕情愫的,可能這種情愫連佩羅都不知道。

見佩羅沒有立即將她推開,言無徐的動作更加放肆了些,她有些發燥,就拉下了身上原本就很單薄的裙子,孕育過孩子的女人胴體,皮膚依舊細膩光滑,她好不扭捏地解開胸衣,就將豐盈處貼在了佩羅的身前,手指靈活地解開了佩羅的扣子,在看到他健碩的身形時,言無徐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佩羅還是沒有反應,他的眼神也落在了言無徐的身上。這讓言無徐的自我感覺更加良好了些,如果佩羅能夠接受她,那是最好不過的。言無徐想不到她竟然會如此好運,不過細細回想,佩羅對她的照顧,甚至要強過蘇子曾,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是對她帶了特別的感情。佩羅年輕富有,他的外貌和他地位一樣出色,如果能夠擠掉溫麥雪,那麽她將來就是受人敬仰的威治伯爵夫人,她的過去,還有那些汙點又算什麽。

“好好愛我,”言無徐的手解開了佩羅的腰帶,往了他的身下探去,火熱被握在了言無徐的手中,佩羅的呼吸...自始至終沒有亂,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言無徐,從她迷離的眼神,被激情改變了顏色的肌膚上,這一切,都讓他反胃。

佩羅猛地站了起來,將那具充滿了淫邪氣味的身子丟了出去,毫不憐惜,冷酷地丟了出去,他的身下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言無徐狼狽地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空虛和心靈的受辱同時襲擊了過來,讓她恨不得鑽進了地毯下。棕色的地毯上,她的**異常耀眼。

“你她媽的不是男人,”言無徐將所有的羞辱都轉成了謾罵,她不敢相信,世上有男人,會在一個主動獻身的女人麵前毫不動情,他居然沒有反應,連呼吸都和之前完全一樣。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要幫你嗎?”佩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坦蕩的眼神,在言無徐看來就像是最利的刀子,將她引以為傲的肌膚和身段剮得麵目全非。

“難道不是因為...”言無徐再也說不出佩羅有戀母情節了。他的眼眸裏帶著的那股生冷,讓言無徐知道,他是個沒有欲望甚至是沒有心的男人,和這樣的男人談感情,無疑是找死。

“對葉緹娜的眷戀轉移到你的身上。你也配。”佩羅的譏諷,讓言無徐蜷起了身子,她頭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肮髒。

“我說得明白些。你的眼睛是你唯一的吸引我和蘇慶長的地方。蘇慶長從中看到了葉緹娜的影子,不過他不會愛你,因為是他害死了葉緹娜。他不敢愛上你。而我。從中看到的是貪婪,我就是想憑借這份貪婪,毀滅了蘇家,隻可惜,這份貪婪不僅毀滅了蘇家,也毀了你自己。”

“佩羅,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也會償到我今天這般的滋味,”言無徐胡亂穿上了衣服,她的酒意被佩羅的話全都衝消了。她的眼裏沒有眼淚,身旁的這些男人已經逼得她流不出眼淚來了。

拉鏈拉好之後。言無徐再看了下佩羅,很是惡毒地說道,“你剛開始不拒絕我,是有原因的吧,威治伯爵。”

佩羅的眉蹙了起來。

“哈哈,難怪商殷說你是個冷情的男人,我看你還是個冷欲的男人,溫麥雪在你身上也討不到多少好處吧,”言無徐又恢複了尖酸刻薄的麵貌,更加放肆了起來。

外人眼裏,佩羅和溫麥雪是對深陷眷侶,他們倆又是剛訂婚,算得上是新婚燕爾,可是佩羅卻很少和溫麥雪親近。剛才的那番挑逗,佩羅都無動於衷,難不成這個外表風流倜儻的男人,會是個不舉。

“閉嘴,”佩羅的唇因為激怒而抿在了一起。

“嘖嘖,難道我說到了您的疼處,”言無徐快意地報複著,她走到了佩羅麵前,輕聲問著:“你和蘇子曾在一起那麽久,不會還沒碰過她吧,難怪她現在又和杭一邵親熱回去了,我以前就聽鄧珈尼說過,杭一邵的床上功夫可是...”

“啊”,言無徐被掐住了,佩羅的十指像是根根鋼筋般,緊箍在了她的脖頸上,她感覺透不過氣來,臉漲成了紅色,死亡的恐懼感總算戰勝了瘋狂的飽腹感,“不...要,求求...”

佩羅鬆開了手,他的眼裏閃著瘋獸的怒紅,呼吸淩亂。

言無徐拔腿就跑出了書房,走出書房後,她看到了常池站在了不遠處,幸災樂禍地看著她。該死,言無徐啐了一口,看來剛才的話和她那場失敗的勾搭,都被常池看在了眼裏。不過,言無徐想起了這幾天和商殷的歡好,自信很快又回來了,她要再忍一陣子,隻要商殷肯娶她,到時候看常池還能露出這樣的嘴臉不成。

看著言無徐扯高氣揚地走開了,常池走過了佩羅的書房。書房裏,佩羅呆坐在了書桌前,外頭的一切,他都聽不見看不到了。瞬間發力後的手這會兒已經鬆懈了力道,剛才那一刻,他是怎麽了。

就算是言無徐意圖引起他的欲望時,他的自製力還是正常的。言無徐下麵的那席話,提起了蘇子曾,還有杭一邵,他的腦中,立刻就閃現了那一晚的情景,蘇子曾的美好還有她的嬌啼,隨後就變成了杭一邵,他們倆相擁著,在旁冷眼看著他、胸口越來越悶,佩羅猛捶了下桌麵,腦中的那片幻象全都被打亂了,可是心中的那股不暢之氣還在。

言無徐說中了他的心事。他不能正常的**,醫生說過,那不是兩腿之間的問題,而是精神方麵的問題。溫麥雪的身體,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他以為換了個女人,換做了言無徐會改善些,所以他才會任由言無徐動作下去,可是還是不行。

言無徐身上濃鬱的香水味和酒味讓他產生了種嘔吐感,他的欲望需要宣泄,卻不是在言無徐的身上,或許是其他的女人,或者是蘇子曾。

佩羅的眼眸更加深沉,隻能是蘇子曾嗎,光是想著她,他就能感覺到欲望和火熱感在全身遊動。可是蘇子曾已經拒絕了他,在公園的時候,她甚至是連他給的那樣大的誘惑都拒絕了。還有那個該死的杭一邵,那一晚,他一定是刻意帶著子曾過去的,佩羅想起了那一晚,胸口處,更加沉悶了。

挽著溫麥雪時,那些曲意奉承的政要和名流們滿口稱讚著他和溫麥雪的登對,但也有人堆蘇子曾和杭一邵評頭論足著。

“這樣的禮服,也就隻有溫小姐能夠穿出味道來,杭家的少爺也真是瞎了眼,怎麽會看上蘇家那樣的破落戶,”

“可不是麽,隻能說他們倆是青梅竹馬,怕是感情深了,一時割舍不掉。”

“我看他倆倒還算登對,”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登對倒是登對,聽說兩家早在了孩子還在肚子裏時,就結下親,”

那些該死的話,現在又在他腦裏回味了一遍,“夠了,”佩羅發起了脾氣來,他焦急地在書房裏走動著。門外是一陣低低的笑聲,常池一直站在了門口,她的眼神讓杭一邵很有些不是滋味。

“威治伯爵,您發急的樣子,和蘇子曾真相似,”常池刻意說起了這個名字,佩羅難看的臉色,有了些變化。

“你和子曾生活了那麽多年,應該...很了解她,”佩羅遲疑著,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他和蘇子曾在一起那麽久,一直以為他是了解她的。她分明是個感情用事的人,為什麽現在可以那麽幹脆的割舍他們之間的感情。

“我很了解她,她是個主動的人,要想製服她那樣主動的人,就必須更主動,杭一邵就是個很主動的人,”常池似乎是在替他出主意。佩羅將信將疑著,常池再說了一句:“威治伯爵,愛和恨都是很強烈的感情,如果不能讓一個女人愛上,那就索性讓她恨著。”

我和你已經互不相欠,佩羅想起了蘇子曾那天的話,他們已經互不相欠,所以她不愛也不恨,所以她已經學會了去忽略他。

“我絕不允許你這樣,蘇子曾,”佩羅寧可她恨他,也不想她忽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