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四角關係

20-25出差了,留言和評論不能及時回複了,有加更要求的等下個月吧,接收大家的反饋,要改下稿,最近大家真的很捧場,鞠躬感謝。

莫城機場裏,佩羅和溫麥雪一進機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這對外表出眾,又擁有貴族頭銜的年輕夫妻,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已經多次登上國內乃至國外幾名雜誌的封麵。機場方麵更專門開辟了登機道,供他們專門使用。

坐在了機場貴賓室裏等待飛機起飛的時間裏溫麥雪對著一本時尚雜誌,品頭論足著。佩羅偶爾會附和上幾聲,他的眼神落到了候機室外,瓦藍的天空和如大鳥般的飛機上。

貴賓室裏人裏很少,就在要登機前的二十分鍾左右,才走進了另外一對男女。

杭一邵和蘇子曾原本早就到了機場,隻是中間多了個小插曲。蘇子曾想到了一個問題,由於蘇氏還處在了破產保護的狀態,對外近乎於公布替蘇氏償債的自己,應該還處於消費限製的範圍內,照理說坐飛機是隻能坐在經濟艙的。隻是飛機票是杭一邵訂的,這讓她踟躕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在和機場地勤確定過具體情況後,才拖拉著進了貴賓室。

當看到了偌大的貴賓室裏,隻坐著兩個人時,蘇子曾先還鬆了口氣,她原本就是擔心會碰到些莫城的熟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如果隻有兩個人的話,她就沒必要如此緊張了。隻可惜,這兩個人不僅是熟人。應該說是大熟人才是。

看清楚了彼此之後,溫麥雪的臉色稍一變化,立刻挽住了佩羅,嘴上諷刺著:“看來這年頭,消費禁令都是虛設的。”

蘇子曾拔腿就想往外走。她寧可坐到經濟艙,也不想看見他,更何況旁邊還多了個溫麥雪。?隻是她的行李箱還是由杭一邵拎著的。

“與其要舒適的座位,我們還不如要清靜的耳根,”杭一邵話音才落。就帶頭拉著行李往外走去。他也寧願委屈幾個小時,也不想讓蘇子曾眼煩心煩。

蘇子曾臉上的笑容一閃即逝,讓人不易察覺,但佩羅還是看出來了,她的眉眼中,少了幾分陰翳,倒是多了幾分愜意。她是該愜意的,她竟然和杭一邵又走在了一起。

溫麥雪見候機室又安靜了下來。努了努嘴:“真搞不懂,蘇子曾有什麽好,杭家那個公子哥居然回頭找她。也不怕家裏的家長反對。”蘇子曾還是富家千金時,杭家可能是想著聯姻。現在蘇家沒落了,杭家已經沒必要再和蘇家套近乎了。

溫麥雪的想法雖然很市儈,但這確實是符合杭家那樣的新興家族的利益的想法,佩羅聽完之後,原先稍微有些冷的眼神,柔和了下來。溫麥雪說得沒錯,如果杭家的人不小心忘記了這一點,他倒不介意“提醒”下他們。

對於曆來習慣了寬敞機位的杭一邵來說,稍顯狹窄的機位帶來的不適很快就被另一種樂趣代替了。才一上飛機,安全帶才剛扣穩,她就翻看起了文件來。

這一趟去邊京城,是勢在必行的,蘇子曾要想全部清償工人工資在內的所有款項,就必須解決了商業銀行貸款清償的問題。

近距離看著蘇子曾顰眉,忽著歎氣,忽著雀躍的樣子,這對於杭一邵來說,都是極新鮮的事情。外麵是棉絮絮的雲,旁邊則是一張暇白的臉,杭一邵舒服的蜷著腿,半挨著蘇子曾,不時地對著她頭疼的那些數字,解說著。

“你爸媽知道你陪我去邊京城的事嗎?”蘇子曾看完了所有的文件後,小心翼翼地收拾了起來。

“我辦事曆來不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你知道的,”杭一邵顧左右而言他,事實上,拋開公司的工作,這件事隻有杭母知道,杭父最近還在國外出差。對於杭一邵對蘇子曾的那點心思,杭母也不敢製止,隻是如果杭父知道了這件事後,隻怕不會那麽輕易同意下來。

閃爍的言辭,讓蘇子曾心裏大概也有了個數。她苦笑了下,談話突然變得有些沉重,蘇子曾閉上了眼,她不想讓眼裏的痛楚被人察覺到,這就是人情世故,她現在能依靠的也就隻有自己而已。

杭一邵站了起來,走在過道上,迎麵遇見了佩羅。他並沒有側身,兩人的個頭又差不多高,互不相讓的結果是堵住了狹窄的機道上,惹來了後頭要上衛生間的人一陣抱怨。

“借過,”杭一邵不悅地說道。佩羅這才側開了個肩膀,讓他走了過去。

杭一邵走開後,佩羅往前走去,經過了蘇子曾的位置時,他短暫的停頓了一下。

飛機遇見了氣流,波動了幾下。蘇子曾闔攏的眼皮,也跟著抖了幾下。

她的頭發剪短了,不再是他習慣的發長,而是半長不長,有些尷尬的長度。發觸到了她的下巴和肩膀之間,就像他和她現在的情況。

還恨她麽?佩羅分不清他是否恨過蘇子曾。可是他也無法輕鬆地去愛她?橫在他們倆之間的,是二十多年的仇恨。

她的眉宇間染上的憂愁,反倒讓她看著有了股堅毅的味道。不知是因為剪短的發還是那抹堅毅讓蘇子曾的整個五官都看著更加明朗了。

她突然睜開了眼,看到了佩羅時,並沒有被驚嚇到,而是臉調轉了過去,就像是在飛機上遇到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那樣,調過了臉去。

等到她再回過頭來時,那個頎長的身影已經走開了。杭一邵回來時,瞥見了蘇子曾的眼裏閃著亮光,那時候機窗外,剛好有一縷陽光打了進來,他不知道,那是因為陽光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麽。

飛機到了邊京城,時隔兩年,蘇子曾再次到了邊京城。隻是身旁的人和她來的目的都已經不同了。

溫麥雪下了飛機時,問了一句:“你說過你外公的墓地在這裏,我們要不要順道去祭掃一下。”

秋天將至,邊京城的楓葉開始轉紅,藍色的天也被染成略帶傷感的愁金色,佩羅搖了搖頭,“還是先解決‘黃金海岸’的事情吧。”

出口處,沒有看到蘇子曾和杭一邵,佩羅知道,他們遲早還是會再碰到的。

位於邊京城最繁華地帶的金茂大廈,每天都要接待來自z國各處的不同的客人。

金茂中心樓高五十一層,出入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但進了這裏後,尤其是進入五十一層的電梯時,這些平日從不正眼看人的貴人們也不得不低聲下氣起來。

位於金茂中心五十一層的,寬敞的樓麵上,隻有幾間辦公室和多功能會議室。

z國自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對外開放後,金融業作為最蓬勃發展起來的一個行業,涵蓋領域包括證券、銀行、保險。

而金茂五十一層的這幾間辦公室就是屬於這幾塊領域裏的決策者們的。他們隻要手中簽字筆隨意一寫,就可以敲定一筆巨額的款項。當然他們也可以大筆一揮,斷了無數大企業的生路。

“這幾年可不像前幾年了,我們手頭的權和錢也是越來越少了,”才是早上九點,登上了z國金融領域的最高峰的三個人就聚集在z國銀行理事會理事長的辦公室裏。

“現在實行理事長責任製,我們可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批字,簽字了,”負責國內幾百家商業銀行運作協調的銀行理事長接口道。

“你愁什麽,求著你批字貸款的人都可以站滿解放廣場了,”負責z國股票交易上市的證劵理事長一臉的羨慕,哪像他天天追著企業的後頭走跑。連說夢話都要注意,不要說了些行業內部消息出去,否則就成了“內幕交易”。

“又不是每個人都是來申請貸款的。對蘇氏的那幢爛尾樓,國內甚至國際上都有人表示感興趣,但出得起價格,又能一次性結清貨款的人並不多。而且溫氏作為合夥人,還享有優先購買權。”銀行理事長無奈道,隻是溫氏出的價格也太低了些,才隻有五十億而已,貸出去的款收不回來,可是要追究批款人責任的。

“你得快些想法子讓蘇氏的事壓下去,在‘黃金海岸’修建時,他們曾保下了大批的保險,如果不能按時完工,對於國內的幾家主要的財產保險公司來說,是很大的損失,”保險業的理事長繼續施壓。

“你那算什麽,我還頭疼著我今年的上市配額問題,”證券理事長揉著眉心。“我正在勸國內幾家拔尖的民營企業上市,其中最看好的就是同在莫城的杭氏集團,先前杭氏是死活也不肯上市,前陣子他們突然鬆了口風,說是他們的總經理近日會到邊京城一趟,我約了他下午過來。”

和大多數國企爭相上市不同,沿海發達地區的民企仗著本地資金充裕,基本是不考慮上市的。證劵理事會也是考察了好幾年,原本是敲定蘇氏和杭氏的,哪知道蘇氏說垮就垮了。

“理事長,”秘書敲門進來,提醒道:“你約好的人已經到了。”

一對外表很是出眾的男女走了進來,另外兩名理事長一前一後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