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裘大敗家子

(新文 *重生空間種田*求支持中,還有撒,胖裘黨們,股神來也)

裘至還是裘至,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同了。最明顯的不同是,他肚皮上的曆來扣不上的兩個扣子,居然扣上了。

蘇子曾對於他人胖瘦的感覺曆來不明顯,不過裘至這樣的胖墩少了二十斤肉,這可不是件可以忽略的事。

“你最近不會是戀愛了吧,”所謂愛情的魅力是神奇的,它可以讓天才變成白癡,讓胖子少掉肥肉,如此的例子,簡直是數不勝舉。

“我還真是戀愛了,”裘至麵不紅心不跳,看著出一趟國回來的蘇子曾的氣色不錯,降級為中等胖子的裘至的心情也出奇的好。

男女之間的友情,最好的情況,莫過於蘇子曾和裘至現在的狀態。一度某放曾對另一方有好感,但在感覺到不合適後,那陣好感就被更純粹的友情代替了。

現在在身旁的幾個男人中,裘至是蘇子曾可以最放鬆的呆在一起那一個。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找塊空地坐在,各買一個漢堡,狼吞虎咽著,講些最近發生在周遭的事情。

“你決定賣掉裘生珠寶了?”得到這個消息時,蘇子曾吃驚的連下巴都要合不攏了。

“看你這會兒的反應,”裘至吞下了最後一口漢堡,兩眼猛盯著蘇子曾手中才吃了小半的漢堡。

蘇子曾甩了甩漢堡,嗔著,“大美女不看,就隻知道吃。”她很順手地掰了一半分給了裘至。

“再看也不會變成我的,”裘至拿過了漢堡,往嘴裏塞著,“不過你已經很厚道了,這麽多人中。就隻有你一個人沒說我是敗家子。”

“敗家子敗家女這種稱呼,聽在耳裏可不舒服,”蘇子曾用上了副過來人的語氣。她用手捏了捏裘至依舊還有些分量的肚子。

“奶奶雖然什麽也沒說,可是我看出她很不高興。媽媽氣得連飯也吃不下,”裘至的二十斤就是在那陣子瘦下去的。

“後來呢?”蘇子曾拍了拍裘至的肚子。心裏覺得有些愧疚。在裘至最無助的那段時間裏,她沒有給他適當的鼓勵。

從小就生活在家裏修葺的安全堡壘裏的裘至,一下子從小王子變身成了打開堡壘堅固牆體的騎士,那其中要有怎麽樣的勇氣。

“我答應在今年,賺上一筆,不過現在股市一片繁榮,四處都在叫好,我也拿不準該進入那一塊領域比較好。”裘至已經盯著股市的曲線圖好一陣時間了,都沒有理出思路來。

“今年?”蘇子曾沉默了片刻,“除了z國股市外。不要沾水亞洲市場。”今年年中開始,整個亞洲會卷入一場嚴重的經濟危機。隻要熬過了今年,從九八年開始,z國的經濟會進入高速增長,股市也會經曆多年不遇的春天。

“可是東南亞的經濟都很好,我已經準備將東南亞作為裘家試水股市的第一站,”裘至很放心將他最新的決定告訴蘇子曾。

“或許,你可以觀察下量子基金的投資動向,”蘇子曾手中的雞肉漢堡已經冷了。

裘至也停下了嘴來,他從蘇子曾的話裏,聽出了些端倪。

量子基金是國外一個很出名的對衝基金,曆來是以獨到的眼光和強盜式的作風而聞名。

“我並不想直接推薦這個基金,但你要在今年拿出可以讓所有人信服的成績來,你隻能是選擇那隻基金,”金融危機後,索羅斯操縱的量子基金受到了不少東南亞國家的譴責,但它也締造了無數的富翁的追捧。

“我不喜歡去模仿別人的軌跡,”裘至雖然剛正式接觸了股市,但他希望能夠擁有獨立的思想。

“又是一個雞蛋兒童,”蘇子曾探了口氣,“我們從出生就是從模仿開始的。,模仿周邊人的語言,神態,學會各種情緒化的表情,模仿他人的投資方法,然後再獨立出來,這並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畢業後,你有什麽打算?”蘇子曾知道,這時候,要留給裘至足夠的思考時間,他會明白的。

在道泉大學不大的空地上,z國的股神因為一個女人的話,做出了一個改變整個世界股市格局的決定。

“我打算去華爾街工作,裘生珠寶手下的分店,奶奶已經找好了一個歐洲的買家,聽說是世界最大的鑽石生產商,奧爾森珠寶。”裘至稍微調整了下他的計劃,原本他是打算在退出珠寶行業後,成立一家基金公司,現在看,他可能還需要再磨練一陣子。

“奧爾森珠寶?”蘇子曾聽到這個消息時,愣住了。

“是的,我們的首席鑒定師曾經在奧爾森珠寶工作過,當時因為雇傭合作的有些不愉快,才到了裘生來,現在聽說是奧爾森珠寶換了人,新的東家向他發出了邀請,又趕上我們家要賣珠寶行,就一拍即合了。”裘生珠寶的出售出奇的順利,全國上下兩百多家珠寶行,已經陸續做好了交接。

在莫城,甚至在全z國,裘生珠寶都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珠寶行的選址大多數是鬧市,旗下設計的房產和人才,都是一筆潛在的財富。

這一次,因為裘生珠寶的緊急出售,對方要到了一個相當樂觀的價格。

奧爾森已經死了,他未來的繼承人奧爾良又怎麽會有如此精密的打算。蘇子曾不敢相信,和她有過兩麵之緣的奧爾良,能夠在喪父期間,還做出如此準確的收購行動。

先是zara的專營權,現在是具有悠久曆史的裘生珠寶。那個遠在了歐洲的貴族家族,發起的不僅僅是一場收購狂潮,更像是一場掠奪z國市場的侵略大戰。

“我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蘇子曾不想將事情想得過於複雜。眼下蘇氏的事,就已經讓她有夠頭疼了。

“我要麻煩你件事,”蘇子曾想起了醉漢的那句話。

“你和我,還用那麽客氣,有事隻管說。”裘至拍胸脯保證道。

“幫我去網上查查,或者是問問,凱利女學的傳統是什麽?”蘇子曾希望通過正在不斷興起的網絡。能夠找出些線索。

“凱利的傳統,你要知道好的,還是知道壞的。”想不到裘至連查都沒查。就脫口回問了出來。

傳統還有好壞之分?

裘至看出了蘇子曾的疑惑,解釋了起來,“任何學校都有一定的傳統,像凱利女學那種老牌學校,兩百多年了,黑的白的灰的,任何顏色的傳統都有。”

“可是我在裏麵呆了三年都不知道,你又怎麽會知道。”蘇子曾勉強接受了所謂的五花八門傳統說。

“三年而已,我可是從小學就在男校度過的,”裘至嘀咕著。他能長成個活蹦亂跳,性向正確的健康男青年。是件多麽不容易的事。

“這和你讀男校又有什麽關係?”蘇子曾撇了撇嘴,這胖子今天是一說一個不準,準是看股市圖看傻眼了。

“你怎麽不開竅啊,男校和女校的傳統,就是...”裘至看了看四周,走過了幾名學生,就小聲地說道:“同性戀啊。”

“切,你個家夥,誰問你這個傳統啊,”蘇子曾瞪了他一眼,凱利女學的傳統,哪能是同性戀。

“哎,你還別不相信,要不是你和我說,你對杭一邵情比金堅,我才不會讓你幫我關注麥雪,日久生情,那可不是好玩的。”裘至說得似模似樣的,倒不像是開玩笑的。

“我喜歡溫麥雪,你腦子不靈光了啊,”蘇子曾還嫌晦氣了,不過聽到那句情比金堅,她又笑不出來了。原來三年時間下來,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這讓她產生了種,物是人非,不知將來該如何把握的錯覺。

“我知道你是不會喜歡溫麥雪的,你是正常性取向,不過這不代表凱利女學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大夥兒都知道,凱利女學的女生難追,除了要和門第作鬥爭外,還要防範女人。”裘至一八卦起來,比起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強些。

不過這個驚悚的消息,還是刺激到了蘇子曾。她更想不通的是,醉漢說得傳統,難不成就是這個傳統。後知後覺的蘇子曾,現在才想了起來,凱利女學裏,確實有很多女學生成雙成對的出入,親密的很不像話。

可是這和喬初還有常玫有什麽關係。

“這現象以前更嚴重,那時候男女往來比現在還要不自由,幾乎所有女生都或多或少有過女同性戀的傾向,改革開放之前,凱利女學還為了這事,差點被****關閉了,”裘至陸陸續續又說了些事。

“那時候,還有種很黏糊的叫法,管凱利女學的同性戀叫做‘玫瑰蜜友’,”這些近似於醜聞的消息,在網絡上當然是不能傳播的,但在男生們的宿舍裏,卻是廣為流傳的。玫瑰指得是凱利女學,蜜友則是指感情超乎一般人的朋友。

“這事你可別訛我,”蘇子曾感覺有了些線索,剛抓住,又溜掉了。

“訛你幹什麽,你家不是還有一個凱利出身的麽,不過我很奇怪,像常秘書那樣看著一板一眼的人,在以前那樣的凱利女學裏是怎麽生存的,”裘至知道蘇子曾看常玫不順眼,所以取笑起人來,也沒有留什麽情麵。

一板一眼的常玫。確實,常玫很容易讓人造成這樣的感覺,她的打扮,曆來不會過於華麗,甚至是有些偏灰色調。可是常玫的女人緣很好,她和城中很多富家太太的交往甚好。

“你媽媽聽到後,會傷心的,在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會像她那樣,真心的希望蘇家好下去,蘇家承載了她全部的夢想。”醉漢的那句話,難道僅僅是說給生氣的常池聽的,抑或是,他想告訴蘇子曾一些真相。

言無徐嫁進蘇家來,常玫沒有過多的反應,她可能阻撓過,卻沒有真心的阻撓。她和蘇慶長的關係,與其說是情侶,更像是一起打拚的戰友。她留在蘇家,如果不是為了捍衛她的愛情,那會是為了什麽。

“天哪,”蘇子曾丟下了手中冷透了漢堡,“胖子,你都告訴了我些什麽事,我全都亂了。”

常玫是在捍衛她的愛情,隻不過她的愛情,早在了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枯萎了。

蘇子曾回到家裏時,常玫還是坐在了露台上,她的眼神顯得有些呆滯,露台下方,原本那些美麗的玫瑰花都已經被鏟平了,隻剩下一些石製的,在黑夜裏都能發出冷光了的,死透了的石雕。

常玫最恨言無徐的地方,甚至不惜讓醉漢去謀害她們的真實原因,是因為言無徐做的太過了。她改變了太多蘇家的東西,包括那一簇簇喬初在世時,精心養護的玫瑰花簇。

“你聽過玫瑰蜜友麽?”蘇子曾無聲地走了進來,看著沐浴在了夕陽下的常池。她一身的灰素色,不知何時,常玫平凡的臉上,已經有了細紋。或許她早就已經沒有將自己當成個女人,也或許她在身心上,都已經變成了個男人。

“聽過又怎麽樣?”時間的流逝,讓常玫和蘇子曾彼此對調了個語氣,往日,隻有蘇子曾才會用如此桀驁的語氣來回答常玫。

“那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其中的一員,然後我媽媽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員,”蘇子曾多年來搭建好的框架,在這一刻搖搖欲墜了。

蘇慶長的愛情謊言並不讓她吃驚,在她心目中,蘇慶長從來不是個真心的男人。可是喬初,那個有著溫柔嗓音的喬初,她的愛情難道也是假的。

蘇子曾心中,形成的框架是,在凱利女學的喬初先是和常玫形成了某種親密的關係,但在遇到了葉緹娜之後,那種脆弱的關係就被打破了。緊隨著葉緹娜的離去,喬初又將愛情投入到了蘇慶長的身上,上一輩複雜的感情變化,讓她覺得難以忍受。那在這一段段畸形的感情的背後,她和常池,還有佩羅又被擺在了什麽位置。

“我是,可是你母親不是,雖然我一輩子都希望,能夠改變她的想法,甚至最後為此產生了永遠不可彌補的後果,”常玫感到了由衷的疲勞,對著那張酷似喬初的臉,說出事情的真相,遠比她想象的要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