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複仇的刀鐮

“小雪,”奧爾良不敢進奧爾森的木屋去找溫麥雪,他隻能是遊蕩在溫麥雪的木屋旁。我們精貴的子爵少爺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麽多冷風,可是一想到他的女神溫麥雪,他就什麽苦都忍下了。

過了一個小時後,溫麥雪才兩頰通紅地從奧爾森的房子裏走了出去。她才剛走進下腳的小屋,就被奧爾良纏上了。

“雪兒,我想得你好辛苦,”奧爾良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言行,他的雪兒居然答應了父親的求婚,再過些時候,她就要嫁給父親了。

“奧爾良,你做什麽?”溫麥雪掙了掙,她並沒有用全力,所以在邊退邊讓下,兩人都進了她入住的小屋,“你放尊重些,我就要是你的母親了。”她將手從奧爾良的手上抽了出來,言語間用上了訓斥的口氣。

“雪兒,你不可以嫁給他,”奧爾良的心裏很是糾結,他這輩子唯一喜愛的女人,居然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搶走的。

“我為什麽不能嫁給他。你隻是個子爵,你父親是個伯爵,他富有,正直,又懂得哄人,”溫麥雪裝出了副貪錢女人的麵孔。

可是這些都沒有嚇退奧爾良,在商場上一無是處的奧爾良,在情場上卻敢於做個披荊斬棘的先鋒。

“你被他欺騙了,父親他...奧爾森是個無恥的小人,”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奧爾森口不擇言起來,“他逼死了我的母親,他還垂涎自己的嫂子。”奧爾森喜歡葉緹娜的事情,連姆森都不知道。

奧爾森迷戀葉緹娜的那種東方美,所以他才會喜歡上溫麥雪。在他的房間裏,有一個仿真的葉緹娜的蠟像。每天晚上。奧爾森都會變態的和那具蠟像溫存,將她當作了葉緹娜。

“你這是誣蔑,”溫麥雪不可置信地叫了出來。她的眉目圓瞪著,拚命晃動著頭,拒絕不相信這一切。可是她嘴角的笑容出賣了她。她現在隻希望奧爾良這個蠢貨再多說一些,再多說一些可以摧毀奧爾森苦心經營的一切的事情。

在溫麥雪的那個木屋的書桌上。擱著一個正在運作的袖珍錄音機被放在了一旁,是她準備來套取奧爾森的話時準備的。

做事謹慎,又注意不會醉酒的奧爾森,讓溫麥雪沒有找到多少機會,想不到奧爾良才來一天,錄音機就發揮了作用。

“我怎麽會騙你,小雪。為了你,我幾乎可以連奧爾森家的財產都不要了,”奧爾良表白著他的愛。?

“可是,我不想要你一無所有,”溫麥雪的眼裏,彌出了淚水,她好像是被嚇壞了。

奧爾良知道,趁著這個美麗的女人正在猶豫時,他要說些更重要的事,“小雪。我告訴你,他不僅是個猥瑣的人,他還殺過人。你不知道,連我的親堂哥都是被他花錢找人殺死的。他不是什麽伯爵,他這個伯爵的爵位是沾滿鮮血得來的。”奧爾良並沒有想到,如果他卑鄙的父親不是伯爵,那他也不會是那個受人尊敬的奧爾良子爵。

“不要再說了,”溫麥雪搖著頭,她將奧爾良硬推出了木屋,在剛才奧爾良說得興起時,溫麥雪敏銳地注意到,木屋的窗戶被人拉開了一角,一個發亮的物體在窗戶外閃了閃。

應酬了這對父子一天,已經有夠累了。溫麥雪將奧爾良趕出去後,立刻就打開了窗戶。

佩羅從窗戶外跳了進來,看見他的身上也積了些雪,溫麥雪伸手替他拍淨了雪,心裏埋怨著奧爾良太羅嗦了些。

“辛苦你了,”佩羅將那個袖珍錄音機關了從裏麵取出了一枚小芯片。

“不辛苦,比起要去應付蘇子曾那個任性女來說,我還算是輕鬆了的,”溫麥雪抱住了佩羅,嗅著他身上的清香味。

佩羅並沒有多說,隻是安撫著抱了溫麥雪一會兒,“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過幾天,你就不需要再理會這些人了。”

“你真的想幫蘇子曾拿下那個zara的專營項目麽?”溫麥雪想著以戀人身份出現的兩人,事先明明說是讓佩羅以秘書的身份前來的,一定是蘇子曾強著要求的。

“這件事,我不打算插手,全靠她個人本領了,”在離開西班牙後,關於zara的那些方案,也確實都是由蘇子曾一人整理的。她好像也很習慣獨立工作,這不知道算不算是個好跡象。

“將這些藥放到奧爾森常喝的酒裏,”佩羅從口袋裏取出了一瓶藥。

“這是什麽?”溫麥雪好奇著,看著那些白色的小藥丸。

“一種治療精神分裂的藥,是開給病人吃的,不過對正常人來說,這種藥很容易產生幻覺,比方說,看到了一些死去的人或者是鬼魂之類的,”佩羅的這瓶藥原本是想給蘇慶長準備的,不過從現在蘇家的情況看,蘇慶長就算是不用這些藥,他的好日子也沒多久了。

“佩羅,完成了這件事後,我們就結婚吧,”溫麥雪收過了藥來,沒有立刻答應,她必須得確定,她付出一定的代價後,能夠得到應有的獎賞。

“好。”佩羅答應之後,溫麥雪才將藥收了回去,“在這幾天裏,我相信蘇子曾一定會糾纏著奧爾森談亞洲專營權的事情,你在這段時間裏,再好好地激一下奧爾良,我要他們父子兩到最後,反目成仇。”

佩羅說罷,鬆開了溫麥雪,他走到了窗戶旁,看著被雪壓在了下麵的木屋,蘇子曾的木屋裏,還點著燈,她還沒有睡下。

外麵的雪已經越下越大了,連山巒間的空隙也全都被填補平整了。

雪的確是可以掩藏住很多肮髒的東西,尤其是阿爾卑斯的雪。可是雪會有化開的一天,他要讓被雪掩蓋了多年的真相,一點點的浮出冰麵來,讓世人知道,那些偽善華麗的麵具後的齷蹉。

奧爾良父子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年死在了雪裏的那個孩子,這時,已經揮動了鐮刀,像他們聲討著多年前欠下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