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劫匪

“幹爹放棄了和費氏合作?”常池想不到昨晚才剛經母親勸說了的蘇慶長,居然會在蘇氏的大會上,一氣撤銷好幾個和費氏的待合作項目。

“海濱度假村項目我們並不熟悉,現在暫時不予考慮。莫城的新城區開發,也暫時擱到一邊,”每一個被撤銷的項目,蘇慶長都用充分的理由否定掉了。

“會議你也參加了,看來是下了決心了,”常玫心不在焉地回答著,蘇慶長這個人,辦事曆來很有原則,對待那些的罪過自己的人,絕不會手軟。

“房地產項目現在在全國都很盛行,蘇氏如果落在了後頭,以後是會吃大虧的,”常池可不管什麽原則不原則,她隻知道,她先前還答應了費清,會讓蘇慶長讚助一部分競選資金,以換取費父當選後的一係列優先權利。

“你幹爹不同意而已,不代表我們要照著一起做,你現在就從蘇比拍賣行撤出來,將先前賺得那筆錢全都提出來,再加上我手頭的一些錢,到時候就以你個人的名義轉到費氏的賬戶上。”常玫是個婦人,她不管男人之間的事,她隻需要保證她母女倆以後都是衣食無憂。

“我看幹爹一定是受了言無徐那小賤人的鼓惑,昨晚很晚的時候,我還看見言無徐在書房門口鬼鬼祟祟的。媽,你還不想想法子,等到那個雜種生出來,就太晚了,”常池最近沒有再和蘇子曾起衝突。

和商殷的事情,她連常玫都沒有告訴,潛意識裏,她知道商殷並不是她的最終歸宿。等到時機成熟時,她再甩掉商殷。

“已經太晚了,”常玫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這個時間,應該是言無徐做產檢的時候了。

莫城醫院裏,蘇子曾陪著剛做完產檢的言無徐走出了醫院大門。

“路上堵車。司機要遲些時候才能趕過來,”蘇子曾聯係過司機後。想扶著言無徐到前麵的候診廳裏休息一下。

“陪我到前麵走走,好陣子沒走動了,”言無徐知道蘇子曾是擔心她的預產期快到了,擔心她隨時會臨產。隻有言無徐知道,她的預產期是假的。是花了五萬塊讓醫院的大夫改掉的,算算日子,應該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蘇子曾也聽說過,孕婦稍微走動下。有利於順產。她就順著言無徐的意思,朝著醫院外邊的綠化帶走去。

言無徐邊走邊聽著蘇子曾說著在日本的經曆,當說起黃之戀時。言無徐插了句:“子曾,你好幾次和我提起了姆森的祝福,那到底是什麽?”

蘇子曾沉吟了一會兒,言無徐也擁有一件姆森的祝福,她也有權利知道和這套首飾相關的事情。她將姆森和葉緹娜的故事完整的說了一遍。但她並沒有刻意強調葉緹娜這個人,因為在蘇子曾的印象裏,言無徐並不認識葉緹娜。

可是言無徐知道葉緹娜,隻是她並不知道葉緹娜的背後還有這麽多的故事。姆森和葉緹娜的故事,大多數女人聽了都會唏噓不已。感歎葉緹娜的絕情,緬懷姆森的癡情。而這也恰恰加劇了言無徐對葉緹娜的怨恨。她已經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有稀世的珍寶,又有愛護自己的丈夫,卻還要來招惹蘇慶長。

言無徐的眼中生了些怨恨,她感覺有些累了,她的身體似乎比以前差了,可能是那些煙害得。言無徐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已經有陣時間了,她還以為是懷孕後睡眠不好的緣故,所以一直差著人給她燉補品,可惜身體還是一直不見好。幸好她的肚子夠爭氣,差了一個月的肚子,從外形上看上去,和足月的差不了多少。

“你先坐著,我去前麵買瓶水,”蘇子曾見言無徐的動作遲緩了些,額頭上又全都是汗,就讓她先坐在了一旁的花壇上,買水的同時,也催催司機快些過來。

言無徐用手遮擋住了太陽,已經快四點了,她們不知不覺就走了半個小時,已經離醫院有些距離了。五月的四點鍾,天還很亮,陽光照在了迎麵開來的汽車玻璃上,有些晃眼。

肚子上又傳來了陣疼痛,言無徐習慣性地摸了摸,這陣子,肚子裏的孩子折騰的更加厲害了。對於這個孩子,言無徐比任何人都要在意,除了他是蘇慶長名義上的兒子意外,他身上還流著的是費家的血。

費清已經不止一次在吹噓他的父親接下來的官運,言無徐也在書房旁聽到了常玫和蘇慶長的爭執聲。

言無徐的手又摸到了耳垂上,橙之戀帶著她的體溫。這對耳環,好像是天生就該屬於她似的。

從第一眼看到時,再到後來,蘇慶長和費清也送過許多價值不菲的首飾,但這對耳環,她從來沒有脫下來過。它好像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葉緹娜雖然可恨,但她很聰明。女人就該像葉緹娜那樣懂得運用自己的本錢,將男人迷得神魂顛倒。這樣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一切。

橙之戀的顏色越來越濃,耳環上的鑽石好像生進了言無徐的耳肉一樣。鑽石的光芒裏,帶著不同尋常的一抹紅。

言無徐的身前一亮,同樣是亮光,卻不是鑽石的光,一個麵目凶狠的男人,竄到了她的麵前。男人的手中,拿著一把尖刀,他的身上,有一股言無徐很熟悉的味道,因為貧窮而瘋狂的味道。

言無徐的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耳垂,她的耳朵上還帶著“橙之戀”,今天天氣很熱,她出門時,就挽了個發髻。耳環露了出來,這個人,一定是看到了她的耳環。

搶劫的男人已經尾隨了蘇子曾和言無徐好陣時間了,這兩名年輕又外表不俗的女人,一定是有錢人。

所以他耐心地跟了過來,一直到了這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其中一名女人走開後,才偷偷地潛了上來。

“不要出聲,你是言無徐?蘇慶長的老婆言無徐?”男人顯然是第一次搶劫,手中的尖刀還在手中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