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悉心算計

出差兩天。從今天開始,不回答任何數落女主的帖子,以後本文都是設定一周係統更新了,文是我自己寫得,發出來本來就是供人跳腳狂噴的,難受什麽的也無意義了,不符合我的個性。謝謝一直力所能及,訂閱支持的妞們,還有其他默默支持我的妞們,我會繼續努力寫出更精彩的故事的,敬請期待本月20號的新書。

“砸常玫的東西,就要挑磕了心疼,砸了心碎的東西,”蘇子曾帶著言無徐往了大廳裏一站,手一交挺胸收腹,兩腳大字叉開,跟個點地陀螺似地,逐一點過,“茶幾上的那把明清紫砂壺,地上的伊朗山羊毯,壁掛著的莫奈名畫。”

“你要這樣...”蘇子曾的手輕輕一劃,那把花了常玫五十萬元錢收購回來的宜興紫砂就應聲落了地,和西瓜似地裂成了四五六七瓣。

再見蘇子曾將茶垢踢踏著丟到了山羊毯上,來回踩了幾腳,茶葉的黑漬全都滲進了白絨的毛上。好些年沒有這麽撒潑胡鬧了,蘇子曾覺得心底很是舒坦。

“子曾,”言無徐看著一臉快意的蘇子曾,又是感激又是惱火著:“謝謝你替我出了氣,我...我也不該瞞你,你知道麽,伯母她真的是被常玫害死的。”言無徐邊人端上了茶點,拉住了蘇子曾,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聽到的,我親耳聽到的,慶長有一天應酬喝多了些,回來時,說了出來的。”

“當年,慶長為了些私事,到了國外出差。喬伯母懷著你,一直足了月。還沒有臨盆的跡象,就在慶長回國的前一天,常玫急急地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是喬伯母生孩子時,血崩了...等到慶長趕回來時。人已經去了。家裏的老傭人也全都換了,我前陣子托人找到了一個在鄉下養老的傭人,她還清楚地記著,說是當時喬伯母是和常玫吵鬧之後。才動了胎氣,生了你。”言無徐說的話,像是株逆生的毒蔓草。在了蘇子曾的腦裏瘋長著。

西點送了上來,言無徐捏了一塊在手上,露出了個比糕點還甜膩的笑容,將那塊糕點摔在了毛毯上,然後罵道:“這東西也能上桌。叫錢嫂過來。”

蘇子曾還沉浸在言無徐的話裏,以為言無徐是依樣畫葫蘆,學著她先前的樣子糟蹋著那塊上等毛毯那樣教訓常玫的人,隻是點了點頭。

但接下來的這一幕,卻讓她徹底愣住了。

“啪”的一聲。再接著又是一巴掌,言無徐的手指上帶了五個戒指。每打錢嫂一下,錢嫂的臉上就多了條血痕。血充在了臉,讓人看著胸口發悶,偏那巴掌聲卻又脆又響。

“無徐?”蘇子曾看著整齊擺放著的幾盤點心,西式的泡芙,中式的水晶糕,沒有一個是可以挑得出差錯的。

“我剛吃出了根頭發,就照了你教我的法子調教下人,”言無徐大聲說著,又湊了蘇子曾耳邊說道:“你提醒了我,不過,剛才你說漏了一樣。常玫喜歡的還有做得一手好西點的錢嫂。”

錢嫂被無端端扇了幾耳光,耳膜嗡嗡作響,隻聽見了“就照著你先前的意思做了,”她就說,照理說新來的夫人哪敢在了太歲頭上動土,原來是刁鑽的大小姐教的。

蘇子曾也聽出了其中的貓膩來了,但事情也確實是她教言無徐的,但是對事不對人,想不到她一轉手竟然用在了傭人身上。看來以後家裏的糕點是吃不得了,指不準就能吃出口水味來。

錢嫂下去後,言無徐再看看手上,手指也是又紅又腫,她也不見得又多舒暢,損人三千自傷八百,就算是手痛,也痛得舒心。她在蘇子曾麵前曝露出來的是另外一麵的言無徐。蘇慶長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他酒後的一句醉語,竟能讓言無徐見縫插了針,而且恰好是可以插在了常玫七寸上的一根針。

“我把慶長交給我的拍賣行的錢挪一部分到你的酒行裏,就算是虧損了,也都是還算在蘇氏下麵的。”言無徐出著主意。

言無徐的算盤撥得很響,她這是在刻意拉攏蘇子曾。拿了她的錢,自然就要替蘇比拍賣行出一份力。蘇比拍賣行內,從常玫轉交到言無徐手中後,將人也全都抽調走了,現在可是完全沒有人手可用,從上一次的拍賣會可以看出,蘇子曾有她過人的一麵,而且她還認識new和商殷那些人。

“錢我收下了,但是我不會白拿了錢,我會告訴爸爸,那錢是支給我的薪水,我會充當蘇比的買手,隨時留意身旁有沒有合適的拍賣品。”蘇子曾懂得挪用公款的下場,她還不至於笨到落把柄在言無徐的手上。從今天的事看,言無徐是個有心計的人,她能夠舉一反三,讓她參合了酒行的事,不就等於剛拆了商殷那枚定時炸彈,又重新安了枚。

蘇慶長已經連著一周沒有和言無徐親熱了,留了她一個人在了家裏,也有點過意不去,當天晚上,回來之後,就哄了言無徐好一陣。兩人親熱之後,言無徐就將事情和蘇慶長說了一通,又說常玫使了心眼,將蘇比拍賣行裏,連個看門的門衛都沒給她留下。

“我的小寶貝,”蘇慶長將言無徐壓在了他的身下,那隻冰冷冷的,有些彎曲的腿在了她溫軟的皮膚上蹭著熱度,“你還真以為生意場上是容易混跡的。你一個小女生硬要學著和那些冰冷冷的古玩字畫混在一起,惹了一身膻。”常玫的眼線有多廣,蘇慶長的手就能有多長。

常玫名義上是說,清理一個人物清的場子給言無徐,實則是將能用的人都帶走了,連先前那個臨時請來的拍賣師,也不知了蹤影。

言無徐幽幽地歎了句,小手在了蘇慶長的身前摸去。蘇慶長保養功夫做得很不錯,過了五十的人,發染得烏黑,臉上也是看不出多少皺紋。但是身上的皮膚,卻還是鬆弛了。腹間有一遝軟肉。

“還不都是怨你,”言無徐刻意用了身前的那陣柔軟在了他的手臂上摩挲著,“連我媽住得那處房產,你都不肯寫在了我的名下,我手頭除了蘇比那個空架子。就沒東西了,別人都說我是貪圖富貴,才跟了你,這會兒倒好。白白擔心了一個貪慕虛榮的空名。”她嘴上釁著性子,就想激起了蘇慶長的勁頭,從結婚到現在。都快半年了,言無徐實在的錢都還沒沾到幾個。

兩團柔軟猛地被捏住,言無徐吃疼著叫了一句,但見了蘇慶長的眼色,好像一隻得了醒的獵犬。

“你少耍小性子。我問過了,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在美國下榻的酒店,連子曾也不知道我的日程安排,這中間又是什麽人漏了消息給你的?或者說是,正如小池說的。是你原先姘頭費清告訴你的,”白皙的皮膚泛起了紅色。在了黑暗中,言無徐不敢再吭氣了。

蘇慶長和她在一起前,正是被她看似無辜和酷似葉緹娜的眼神所吸引的,但他還沒有老到腦筋遲鈍,完全被蒙蔽的地步。和言無徐的第一次時,他就發現她不是雛,那她原先的經曆,就絕不會和她的外表看上去的那樣單純,所以蘇慶長就算人在了國外,還是將言無徐所有的資料都調了出來。

第六區的背景,從小周邊的人,母親和幼小的弟妹,這些都不會對蘇慶長構成威脅,所以他才將她娶了進門。蘇慶長要的是一個順眼可操控的暖床人,卻不是一個在耳邊挑唆吹枕邊風的有心人。

“我...我,”言無徐也隻常氏母女一定是將先前她和費清的事都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這會兒,隻得是紅著眼,任由蘇慶長在了她身上發泄。

完了事後,蘇慶長將她往床下一踢說道:“回你自己的房裏去,子曾酒行那個爛攤子,我就不多說了,這個拍賣行可是一門大學問,你可以和她一起經營,彼此有個照應,要用什麽人,就和王秘商量。”說罷,他翻身扯過了被,不再理會被暗夜和冷言冷語嚇得直哆嗦的言無徐。

言無徐披了身衣服,光滑的衣料和她此時刺疼的心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她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將拖鞋拉在了蘇慶長的睡房裏,轉身走到房門外時,卻發現房門已經落了鎖。

腳下是大理石的冰,手中是銅把手的冷,言無徐往後退著,一直退到了大廳裏,黑暗中,她摸了瓶酒,拉開了酒塞後,也不找個杯子,而是一氣灌進了嘴裏。

酒胡亂地流進了眼裏,鼻孔裏還有嘴裏,言無徐才剛體會到酒水的甜美時,就嗆了起來,鼻涕眼淚全都被出來了。熱和冷夾雜在一起,然後融和成了一股全新的感覺,怨。

為什麽蘇慶長會這般對她,他原本不是這樣子的,在剛見到她時,他眼中的驚喜和他對自己的溫柔,都是無與倫比的,那時的蘇慶長,對她更是似若珠寶。

“怎麽,被趕出來了?”常玫就好像一隻老鼠,聽到了動靜,就立刻尋了過來。白天裏,蘇子曾打爛她的茶壺和錢嫂被打的事情她都聽說了,這兩個小女人,也就這點能耐。

粉色的睡裙上,綻開了一點點暗紅色的酒花,言無徐哼了一聲,轉身就想上樓,再狼狽又如何,至少,她住得地方,是名正言順的蘇家女主人的臥室,試衣間裏已經塞滿一年也穿不完的高級成衣,各色的手包鞋子,這一些,已經是足夠了。

“慶長隻不過是將你當成一個替代物,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膩味了,”常玫的話猶如迎頭給了言無徐一記耳光,讓言無徐幾乎站立不住了。

“你胡說。我問過了,我和喬初長得一點也不像,我不是替代物。”言無徐看著優雅地坐在了沙發旁的常玫,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嶄新的紫砂壺,仿佛在告訴言無徐,白天被打爛的那把壺,也隻是把替代品而已。

“如果我說...蘇慶長真心愛的人,並不是喬初,而是另有其人呢,而這個人又恰好是害死喬初的凶手?你會怎麽想,”常玫轉著壺把手,感覺著熱水的燙意的同時,賞玩著言無徐的聽完話後劇烈變化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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