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右手的作用

“你是刻意輸的,”蘇子曾挑了雙鞋子,盤問著。商殷遊艇上的設施還真是一應俱全,他見蘇子曾丟了鞋子,就讓佩羅帶著她到了底艙,那裏準備了各式的女裝和女鞋。

“贏可能是刻意的,但輸總是發自內心的,”佩羅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查看了蘇子曾腳踝,將她挑好的那雙高跟鞋丟了回去,找了雙更穩腳的單鞋,“就如這雙鞋一樣,那對戒指已經不合用了,就該丟掉。”

“那不僅僅是對戒指,”蘇子曾手指上少了那個束縛,難免有點不習慣。

“你不是已經有了一枚更璀璨的的戒指了麽,”佩羅俯下身來,似是在看她穿鞋子,又似在查看蘇子曾胸口掛著的那枚“紅之戀。”

他的視線一直停在她的胸口處,不知是被他看得,還是船艙內太悶熱了些,蘇子曾覺得“紅之戀”又開始發燙了起來。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意義不同,”蘇子曾將戒指晃了晃。

“看得出來,這枚戒指確實很不同,”佩羅收回了視線,看著蘇子曾在了船艙裏自由行走了起來。

“平白無故胡鬧了一場,險些忘記了正經事,還是該去找商殷商量”,她說罷,就走了出去。

佩羅並沒有跟上,他知道,有些場合,他還是避忌著些,而且他相信,現在有人比蘇子曾更“需要”他。

遊艇還是停在了碼頭,夜色更濃的同時,海浪也更猛烈了些。人站在了甲板上,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倒,佩羅走在了上頭時,卻沒有任何顛簸不穩的跡象,而是如一隻優雅的獵豹,那雙和z國人不同的眸,也跟著發出了隱隱的藍光。

“你到底是誰?”杭一邵貼著後船艙的一處欄杆。腳微彎,一隻腳橫在了佩羅身前。酒醒後。人反而更清醒了,杭一邵想著先前的那陣子不清醒地舉動,心裏有些懊惱。他感覺被佩羅下了套,和佩羅相比,他先前就像是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愣頭青。幼稚的可笑。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用把我當做是那個,蘇子曾錯過了你之後,遇見的人就足夠了。”佩羅的聲音在了波浪聲裏。打了個滾。

杭一邵的錯過,也正是佩羅的遇見。佩羅偏開了頭,眼皮因為那陣拳風而微微抖動著。再接著。是腹部的一陣厲風,佩羅挑了挑眉,想不到杭一邵居然也學過搏擊。隻可惜,都是些花架子。

佩羅的肩膀往下一矮,杭一邵的拳頭緊貼著他的腰部過去了。再是肩膀往上挑起,正撞上了杭一邵的腹部。一根兩根,佩羅殘忍地笑著,感覺著身前的那個年輕人的肋骨發出的脆響,再接著是一陣落地的響聲。

重重的人身落下。卻沒有引起多大的動靜,船艙裏的人都沒有發現。因為在杭一邵落地時,剛好一個迎頭浪打在了欄杆上。大自然的聲響,可以掩蓋了一切人類打鬥過的痕跡。

杭一邵隻覺得身上又冷又疼,水澆在了身上。沒有月色的夜晚,仿佛整個海平麵上都隻剩下了他一人。

“我不用右手,是因為那隻手隻用來殺人還有脫女人的衣服,”佩羅的手在了杭一邵的喉嚨骨上停住,稍微一用力,他就能捏碎了這個年輕人的咽喉。

“記得,有些酒喝不得,有些女人碰不得,”他的手,橫著一劈,杭一邵就暈了過去。佩羅站了起來,有些遺憾地發現,他的衣服上沾了些海水的汙漬。

“和裏頭的人說一聲,說是杭少爺喝多了,在甲板上摔了一跤,”佩羅是對著夜海說的,身後卻有人應道,“知道了,佩羅少爺。”

在了遊艇的第二層,正在商量著的蘇子曾對這一切都全然不知,她此時隻想能夠說服商殷。

蘇子曾坐在了半圓形的沙發上,商殷替她斟了杯酒,蘇子曾並沒有沾酒。有些時候,在一堆喝了酒的人當中保持清醒,總是能占到便宜的。蘇子曾覺得她已經醉了一輩子,從現在開始,要少喝為妙。

想不到商殷是那類越喝酒,就越口齒伶俐的人,他每喝一口酒,就回蘇子曾一句,他反複強調的隻是,他是個生意人,沒有利益的交易,他不會插手,也沒興趣投資。

蘇子曾費了好些口舌,但都被他一一擋了回來。到了最後,蘇子曾也是沒了法子,隻能陪著,喝起了酒來。

在了海浪的帶動下,酒杯裏的酒水搖動著。猛地,船身搖晃了起來,像是船身剛迎上了個特別大的海浪,連商殷都饒有興趣地往外麵望了望,蘇子曾也看了出去,卻隻能看見一片模糊的海。

不知為何,那個“海浪”之後,商殷突然多了幾分興致,他的眼神也集中到了蘇子曾身上,要不是蘇子曾明白佩羅挑選女人的標準,她還真以為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商殷的心頭好了。

和遊艇上大多數的女人相比,蘇子曾太瘦了些,要不是看見了她那件衣領處隱現的胸口,商殷還真要懷疑佩羅摟著蘇子曾時是不是會磕到了骨肉。不過她有雙很漂亮的腿,直直長長,很能勾起人的火氣。

“蘇小姐,”商殷放下了酒,走近了幾步,他的那雙眼裏,帶著不明意味的晶色,“或許我可以考慮在你的身上做筆投資。”他的手落在了蘇子曾的肩膀上,很愜意地感覺到了一陣柔滑。

“老板,”正當蘇子曾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時,一名男子在門外說道:“杭少爺喝醉酒後不小心在後甲板摔傷了。”

是個陌生的聲音,不是他船上的保安,佩羅回味了下。蘇子曾的肩膀立刻一挫,從了他的手間逃脫了出來。

“可惜了,蘇小姐,”商殷拉開了艙門,沒看見先前出聲的那位保安的聲音,再朝兩邊望了望,依舊是沒有人影,“看來有人比我先一步投資了,我這不識趣的人還是走了的好。”他話說得快,人走得更快。

“真是活該,”聽說杭一邵受了傷,蘇子曾先是罵了句,但緊接著,又有些悶悶不樂,杯子裏的酒被她一飲而光,艙門又被拉開了,佩羅走了進來。

“怎麽樣了?”他來得時機剛剛好,剛巧趕在了商殷的後頭。

“談崩了,我差一點就答應要以身相許了,”蘇子曾裝出了副隨意的模樣,耳朵卻不自覺豎了起來,甲板上,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還帶有費清和常池等人的吵鬧聲。

“你可以考慮對我以身相許的,”佩羅在艙內走了幾步,找出了一個幹淨的酒杯。

“你?”蘇子曾先是含糊地問了句,“你!”一個年輕的老師又能有多少的積蓄,就算他不吃不喝,再加上凱利女學的福利,也不見得能有多少錢。

“我有沒有說過,我在法國也算是個地主。”佩羅總結出了一個合用的z國的名詞。

法國的地主的概念和z國的當然不同,在知道佩羅能頂替商殷出資後,蘇子曾是鬆了一口氣。

佩羅答應會在下周將錢給商殷,但在接下來的一堂“婚姻風水學”的課堂上,菲林的話,又讓蘇子曾慎重了起來。

“菲林老師說了些什麽,”言無徐雖然離開了凱利女學,但還是對那些稀奇古怪的課很有些興趣,每逢周五蘇子曾回家,都會纏著她問上幾句。

“說是女人不該用男人的錢,尤其是在和那個男人沒有血緣關係的情況下,”用菲林的話說,血緣這玩意,可以融化了黃金和鑽石,但一個男人如果和你非親非故且沒有肉體關係為依存的前提下,絕不能用那些錢。

言無徐想著她之前和費清關係,也跟著點了點頭,她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拿了費清太多的好處,也不至於淪落到失身又失心的下場。

“那又沒戲了,”蘇子曾比了比手。

“或許,我能挪些錢出來,”言無徐手頭還真有筆錢,是蘇慶長撥過來由她去采購拍賣品的,但在莫城乃至全z國都打聽了一遍,言無徐還是沒有買進多少合用的拍賣品。那筆錢放著也是放著,每天就吃些銀行的利息,言無徐都已經開始發愁年底的賬目了。

“怎麽能由著你一人去采購,手下的收藏鑒定師和買手呢?”蘇子曾出入各種拍賣場合多了,也見過不少類似的經營方式,言無徐接手蘇比已經有些日子了,也確實沒見她有過動靜。

“我當時也以為,蘇比籌備完成後,人手都是齊了的,隻用上去領個頭就是了,哪知道一蹚進去,才知道水有多深火有多熱,那個常玫說的倒好聽,說是由我來一手操辦,現在還真是一手操辦了,”言無徐已經在家荒廢了好些時間,學校沒得去,拍賣行有沒有拍賣會克舉行。

“怎麽回事?”蘇子曾剛想問話,就聽到外頭傭人敲門說,“大小姐,夫人,老爺說今晚不回來吃了。”

言無徐一聽,氣更是沒處可撒,剛扔出去了個枕頭,又覺得不夠解氣,蘇子曾瞅了瞅,帶著她往正廳走去。

這年頭,搞破壞也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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