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陳與非挑了挑眉毛,壞心眼的沒有直接回答,有意讓她有些危機感。

等不到回答,許念然有些著急,又不敢追問,每次問到這類相關的問題,陳與非總是一句“小孩子管這麽多?”、或者“等你負責滅火了再來討論。”這樣的回答。

她撇了撇嘴,自己本來也沒什麽立場管這男人的私生活,被他寵著愛著,就選擇性的去逃避有可能受到的打擊。

不如不知道的好。

看她懨懨的住了口,眼睫也垂了下去,陳與非湊過去,在她耳邊頸側輕輕的摩挲,用嘴唇帶起一串微小的電流。

“好了,我的小祖宗,今天可是公司重要的收官拍賣和年會,不要鬧別扭好不好?嗯?到底怎麽了,跟我說說。”陳與非拍了拍她的背脊。

“……神棍說,像你這樣的男子,應該有很多女人等著你,我聽了不開心。”許念然喃喃的說。

陳與非悶悶的笑,捏著許念然一隻手,將柔軟的手掌和細幼的手指都包在自己手心裏揉了揉。

“他說的沒錯啊,這有什麽不開心的?”陳與非故意逗她。

許念然齜牙。

“好了,乖,那些女人跟你不一樣,別放在心上。”陳與非捏了捏她小說xstxt的臉,補充道:“何況,這幾個月,你什麽時候見我有時間去找什麽女人?”

“天天忙完事情,就趕著回家伺候你這祖宗,還為這個跟我鬧脾氣?”

聽了這樣的安撫,許念然歪著頭笑,露出白白的牙齒,還有小虎牙。

這麽好哄?

許念然學不會吃醋和無理取鬧,這讓男人的心裏軟軟的,哪裏還舍得逗她。

“與非哥哥,聽你這麽說,我心裏好受多了。”她笑著靠上陳與非的肩頭。

“……我說什麽你就信?”陳與非有點好笑,掐了掐她的下巴,提醒道:“男人很壞的,跟女人一樣,說謊話不眨眼,你別太輕信了。”

“你說的我就信。”許念然不理他的教訓,攬著他的脖頸,乖乖的貼著他。

陳與非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這水嫩的唇,沒有濃豔的唇彩,想親就親,非常方便。

也非常可口。

甚至在啃咬中,陳與非會覺得自己在咬一粒粒鮮嫩多汁的石榴。

晶瑩剔透、有著甜美的汁液,紅嫩嫩的唇瓣和舌尖,白白的牙齒,僅僅是吻,就可以燃起他的欲纛火。

這次的親吻,直到許念然喘不過氣的捏著陳與非的後領以示抗議。

“還學不會換氣麽,你這小笨蛋。”陳與非好笑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輕輕的分開。

許念然隻覺得自己腦袋都要被吻成了漿糊,眼裏浮起一層水做的殼。

她眨眨眼睛,想讓視線變得清明些,一眨,那層殼就破碎成了水珠,沾濕了睫毛,掉了下來。

“與非哥哥,以後不要這麽長好不好,都快憋死了。”許念然抗議道。

“好啊,那你試著來吻我啊,想吻多久都隨你。”陳與非拉下她想要揉眼睛的手,從自己西裝上衣口袋裏拿出手帕,小心的吸幹她溢出的眼淚。

這小祖宗的淚腺未免也太發達了些。

“好了,我們出去吧,走開這麽久,爺爺會不開心的。”許念然從他腿上下來,扯了扯自己的裙擺。

陳與非也起身,為她整理好頭發,提醒道:“等會兒可不許這麽心不在焉了,要甜甜美美的笑,讓別人看我的小公主快快樂樂的樣子,嗯?”

許念然笑著點點頭。

對她這麽個沒什麽感情經驗、又被陳與非恨不得與世隔絕養起來的小丫頭來說,一點點甜言蜜語,夠她開心蠻久了。

陳與非牽著她回到會場,繼續看著一件件寶石被人拍走、一件件新的奢侈品出現在展台上。

其實是個無聊的活動,不過有錢人們就是享受這個扔錢出去的過程。

熬到拍賣會完美收官,所有受邀的嘉賓們去到位於11樓的豪華宴會廳裏,榮誠的年會和答謝晚宴就在這裏舉行。

宴會廳兩側長桌上擺著自取的高檔菜品,準備了三十張圓桌,客人和員工們各自入座,等著主人家的致辭。

陳與非雖然是實際上的掌權人,不過他還是年輕,坐下比他年長的人多得是,因此還是陳老爺子先致辭,之後才是陳與非。

許念然坐在主桌,有點不自在,看她的目光太多了,有來自異性的興趣盎然,也有來自同性的挑剔審視。

坐在她一側的張子陽皺眉,低聲問道:“妖孽你幹嘛?椅子上有刺啊?”

“有啊,”許念然點頭“如芒刺在背啊。”

“你管人家那麽多,愛看就看唄!你這坐立不安的樣子才是讓人笑話!”張子陽好心的提點她。

張子殷在桌下踢了弟弟一腳,低聲道:“別咬耳朵!台上老先生在講話呢,這麽不專心,沒禮貌。”

張子陽撇撇嘴,伸手拍了拍許念然的胳膊,鼓勵的看了她一眼。

現在不是什麽要端著架子的場合了,酒過三巡,自然大家都放開了,榮誠又送上大禮,在場的每位客人和員工,都有一份榮誠送出的鑽石項鏈。

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麽大禮,前段時間在南非,普通等級的小鑽是一鬥一鬥的用白菜價收回來,對榮誠來說,真心算不上什麽昂貴。

張子陽拿著裝項鏈的綢緞盒子,嘴角抽了抽,嘟囔道:“這要是早一年送,我也不用分手了……姐,你說這拿去當鋪值多少錢?”

張子殷磨牙,瞧你這點出息!

許念然已經將張子陽當做閨蜜了,她聽張子陽悄聲問這話,想到張子陽平時總是一副很窮的樣子,就在桌子下麵悄悄的把自己收到那一盒遞過去。

“神棍,給你吧,我用不著呢。”許念然小聲說。

“幹嘛給我?”張子陽莫名其妙。

“那個,你不是很窮嗎?要賣一起賣了,給你改善生活吧。”許念然認真的說。

張子陽哭笑不得,自己有這麽窮嗎?

不過他還是咧嘴笑著收下了,他有意想要逗著許念然玩。

“你可別後悔哦,送出去的東西可不能收回啊,到時候你的土豪哥哥知道你亂送東西,你可別來找我要回去啊!”張子陽說道。

許念然堅定的點點頭,孤乃一國之君,怎麽可能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陳老爺子畢竟已經年過八十了,上台致辭沒問題,不過這三十桌,要一桌桌的去致意就有點辛苦了,陳與非代替爺爺一桌桌的去敬酒。

年會嘛,除了勉勵一下員工,還得答謝一下大把往榮誠撒錢的重要客戶。

許念然看著有女人纏上陳與非,被他敷衍著錯開,還有更厲害的,直接端著酒過來,一屁股坐在陳與非的腿上,非要跟他碰一杯。

陳老爺子搖搖頭,這些年輕人啊,傷風敗俗。

陳與非也分人,有些實在不好推辭的,就假情假意的說幾句好聽的話,把人打發了,許念然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魔王說情話真是順口啊,難怪哄得自己一愣一愣的。

晚宴進行到十一點,許念然都有點撐不住了,眼皮開始打架,平常的這個時候,她早就跟陳與非膩歪了一個小時,都睡著了。

好不容易散了場,陳與非拎起她的胳膊,鼓勵道:“好了好了,結束了,可以回家了。”

“嗯,回家。”許念然挽著陳與非的胳膊,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身上。

真不知道這些場合有什麽吸引人了,男男女女爭奇鬥豔、爭強好勝、比誰錢多、比誰有品位,還得比到深夜,否則就顯得自己很沒檔次一樣。

陳與非喝了酒,不能開車,張助理開車將兩人送回了翡翠城。

在車後座上,許念然就撐不住了,昏昏浮浮的窩在陳與非懷裏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來,然後抖抖抖,然後被放下。

“起來,小豬,洗澡再睡。”陳與非拍拍她的臉,嚇唬道:“再不起來我就給你脫衣服了啊,還是你要跟我一起洗?”

這招很管用,許念然揉著眼睛,紅著臉回答道:“才不要!”

陳與非拍拍她的臉,自己進了浴室,許念然也回到自己房間的浴室洗漱完畢,又躺回陳與非的床上,卷著被子等他出來。

不過今天,陳與非的速度稍微慢了些,原因嘛,酒後亂性唄。

嗯,更正一下,是他擔心自己酒後亂性。

所以在浴室裏自己發泄了一次,他自己都覺得很搞笑,多少年沒自己動手了?

好像從中學有過第一次性行為之後,就沒有再自己動手過。

不過今天許念然那句“我不開心。”讓他有點在意。

許念然對情纛欲很陌生,有時候在深吻過後,麵對身體本能的反應,她也隻會難耐的磨蹭兩下床單,還以為是因為憋氣造成的不適。

往常陳與非都把握著尺度,可是今天,他喝了不少酒,雖然不至於喝醉,但是酒精總能讓理智鬆動。

他怕等一會又被許念然勾起了火,酒精上腦的情況下,不好壓下去。

“與非哥哥,你怎麽了。”許念然在外麵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