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真的,你跟陳與非什麽關係呢?”張子陽好奇的拐了拐許念然,指了指她身上的首飾,“你別告訴我這些東西,是路邊小店買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價值,簡直閃瞎人啊。”

許念然身上的那套翡翠首飾,每顆蛋麵周圍都簇擁著無數的鑽石,光華舉世無雙的鑽石,隻能為那些翡翠做陪襯。

極品的翡翠,帶著一種吸引人的魔力。

那通透又深沉的綠、凝翠欲滴的水色,都在顯示著“我是無價之寶”的驕傲。

許念然摸了摸項下鴿子蛋大小的七星蛋麵翡翠項鏈,她以前不太懂這些,現在進了大學,學習了珠寶設計和鑒定專業,才開始懂得這些讓人瘋狂的石頭。

玉石是天然生成的,但是在中國,數千年的時光中,賦予了他超凡的地位。

或許在陳與非心裏,也希望許念然能“美人如玉”吧?

“與非哥哥說,不能給他丟臉,就讓我戴這個了。”許念然回答道,想到剛才在倉庫裏跟陳與非親吻,被夏秘書從監控裏看到,真是丟臉,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張子陽盯著她,皺著眉頭道:“妖孽,我怎麽覺得你越來越像個妖孽了?我認識你才半年,怎麽感覺你變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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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然摸摸下巴,奇道:“有麽?我不還是這個樣子。”

“不是樣子、不是樣子。”張子陽擺擺手,歪著頭想了一下形容詞,“是感覺,覺得你變水嫩了好多啊,你這妖孽是吸男人精氣的?”

噗,許念然將口中的櫻桃核吐出來,抬手就給張子陽一巴掌。

“胡說什麽呢!誰、誰、誰吸男人精氣了!我是好好的大活人一個!別把人說得像妖魔鬼怪好伐!”

她漲紅了臉。

精氣?

氣息倒是每晚呼吸相聞,熟悉得不能再熟了。

可是,男人的精……別說她吸取了,她連見也沒見過,就隻是聽到這個字,臉上都火燒火燎的。

張子陽咧著嘴,他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事情。

許念然提到這種事情,頭頂都會冒煙。

“喂喂,莫非,你還沒那個那個?你們天天住一起,難道就沒擦出點火花、然後**一番?”張子陽來了興趣,扯了扯西褲的口袋,蹲到了茶幾邊,低聲對著跪在茶幾地毯上吃櫻桃的許念然說。

“沒有!”許念然惡狠狠的說,不過,她有點心虛。

火花,應該有吧,在睡前的親吻裏,陳與非都比較注意分寸,一般都是輕輕淺淺的輕啄、或是溫柔的含吻啃咬唇瓣,很少會有深入的糾纏。

不過,很少不代表沒有,有那麽幾次,陳與非也會有些失控的深入,直到許念然覺得自己的體內有些莫名的躁動,難耐的摟緊對方、發出輕聲而破碎的鼻音時,男人才會停下來,然後抱著她安撫。

她雖然沒有過情纛欲的體驗,但也知道,那是身體的信號。

是本能,想要得到歡愉,想要與對方糾纏,想要融入骨血再不分離。

張子陽看著又走神了的許念然,湊近了觀察。

妖孽的側臉很漂亮啊,精致而線條柔和,皮膚更是嫩的好似泛著一層象牙色的盈光,怎麽養才能養出這樣的皮肉啊?

怎麽養?

得歸功於陳與非。

一個人不管如何的天生麗質,後天不養護,一樣美不起來,或者說美不了幾年。

許念然十歲來到陳家的時候,雖然臉上還有點嬰兒肥,不過麵黃肌瘦,皮膚和頭發,都沒有什麽光澤。

陳與非怎麽養的?

燙的不準吃、涼的不準吃、辣的不準吃、碳酸飲料不準喝、零食也不準多吃、容易燥熱的東西,比如龍眼、荔枝、芒果、幹果、甚至紅棗,都隻準吃一點。

每天給她吃的,都是新鮮的蔬菜水果和肉質細膩的肉類和禽蛋類。

而且車接車送,上學都有人在後麵跟著,一絲風雨都淋不到她;又不準她單獨出門,也就沒有什麽磕著碰著弄傷自己的事情;再就是,沒什麽閨蜜朋友,什麽化妝、染發、塗指甲油、減肥等等嚐試,都沒有。

簡而言之,就是保護到變纛態的程度。

可也不能都算陳與非的功勞,管得再嚴格細致,被管教的人不配合的話,有什麽用?

許念然好就好在,聽話,不管陳與非說什麽、下什麽命令,她都先聽從,再謀求小小的反抗。

百煉鋼也怕繞指柔,陳與非有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誰養成了誰的脾氣。

對許念然來說,陳與非的嚴厲也好、責備甚至體罰也好,都是可以用來撒嬌的資本。

所以現在,養得金雕玉琢,再加上溫情的滋潤,許念然的身體狀況,嗯,可以用美得冒泡來形容了。

張子陽看著許念然的睫毛、柔柔的挽了個半髻軟軟垂在胸前的長發,偏著頭想,妖孽一般都是有了男人的精氣才會這樣,美得像是鍍上一層水光。

他撈了一個大櫻桃,捏著櫻桃梗,將果子伸過去,涼涼的果肉貼在許念然的頰邊唇側,她驚得一顫。

“回魂了!一看就是在想男人了。”張子陽將果子遞到她唇邊。

許念然條件反射的張嘴,一口咬下那個大櫻桃,粉嫩的嘴唇和微微鼓起的臉頰,讓張子陽搖搖頭。

妖孽果然得有點資本,才能當妖孽。

“喂,神棍,那你會不會想女人啊?”許念然的臉上還有點紅暈未褪,嚼著果肉,小聲的問張子陽。

“偶爾吧,男人總得有一兩個性纛幻想的對象啊,要不怎麽跟五指姑娘約會啊?”張子陽坦白的回答。

他們兩人年齡相近,又同在一所大學,聊這種類似閨蜜的話題,也比較放得開。

人總有成長的階段,青春期的性萌動、稍微大一點懂了些人事的性幻想,這都屬於正常的。

許念然以前沒有這麽多想法,因為她的時間都被安排好了,陳與非作為一個監護人的形象存在,也不會去跟個小丫頭聊這些。

如果跟笨熊仲軒晨聊這些,許念然又會被那理所當然的醫生口吻弄得一愣一愣的,百分之百會從心理問題硬生生的扯成了生理問題,聽得臉紅心跳,但是又沒有解決好奇寶寶的心理需求。

陸栩?她才剛認識陸栩沒多久,雖然對這個美人哥哥很有好感,不過,貌似兩人對於性的經驗和體驗,根本不在一個維度,根本不敢開口,何況也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

那還有誰?寢室的室友們?別逗了,那幫子女纛色纛狼一說起這話題,都嘲笑許念然太嫩了。

還有個邢文素……在他麵前許念然已經夠丟臉了,她的“王者之風”已經漏風了,拚命挽救形象都無能為力,怎麽可能再自毀不倦的說起這個問題。

於是,這個不把許念然當人、一口一個妖孽的張子陽,就成了許念然試著當閨蜜的對象。

如果張子陽知道許念然把自己看成閨蜜,估計會氣得吐血。

堂堂天師世家的下一代天師,居然被個妖孽當成了閨蜜?

不過此時他想不到這些,許念然被他那句“跟五指姑娘約會”弄得莫名其妙。

她歪著頭,雙眼亮晶晶的,臉頰上還泛著柔柔淡淡的紅暈。

“什麽……是五指姑娘啊?”有點明知故問的語氣。

張子陽翻了個白眼,抬起右手在許念然眼前晃晃,“懂?還要怎麽解釋?”

許念然嘿嘿的笑著,點了點頭,隨機又皺起眉頭道:“不對啊,神棍,你談起這些事情來,一副淡定的樣子,肯定有女朋友的啊,還是親密接觸過的那種女朋友,為嘛還需要五指姑娘啊?”

張子陽愣了一下,隨即垂頭喪氣道:“有啊,上大學以後交了一個,都那啥啥了,但是吹了。”

“為什麽呀?你看起來陽光帥氣,隻要不掏出符來,還是一個正常人嘛。”許念然老實說。

張子陽抬手就作勢要抽她,許念然嗬嗬笑著躲開。

“……不為啥啊,我姐看她不順眼,三句兩句話就把人擠兌走了。”張子陽苦著一張臉,回憶起自己姐姐的霸道行徑。

“啊?”許念然驚訝之餘,又有點心欠欠,別說看不順眼了,自己現在是被陳家人討厭的,那,自己和大魔王,會不會也因為家人而分開啊?

“其實現在想起來,也沒啥,我姐還是火眼金睛的。”張子陽繼續吃大櫻桃,搖頭晃腦的說:“你說一個女人,跟你在一起,如果連一點氣都受不得,被對方的親人擠兌幾句就拍拍屁股說分手的,以後怎麽過日子?”

“是吧?”他問許念然。

許念然冷汗津津。

這、這麽說來,自己隻是乖乖聽話,順著大魔王的意,兩人的相處還不是牢牢固固的,這如果家人強烈反對、或者做點什麽手腳,自己和大魔王,還是很危險的啊!

“你幹嘛?臉都刷白了?”張子陽納悶的看著她,“喂喂,你可別弄個什麽突然不舒服啊,又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那哥哥該活刮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