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非任由許念然抱著自己的腰,將外麵的毛呢外套脫下來,拖著許念然來到客廳。

看著許念然攬著陳與非就不撒手的樣子,寧少眯了眯眼,兩人這麽親密?

“裴老先生好些了嗎?”許念然小聲的問,她很關心這事兒,因為裴老先生入院,玉卵的研究都暫停了,她也沒有機會再近距離接觸那枚玉卵。

“嗯,待會再說。”陳與非提醒她。

許念然閉了嘴,確實在外人麵前不應該問這些事,夏卿嵐和寧少航都在,被他們聽到了不好。

“寧少。”陳與非對走過來的寧少航說道:“你很閑嗎?沒事就來騷擾我家小公主。”

“不閑,不過對這個小丫頭,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寧少回答了一句,不客氣的拉開餐廳的椅子,“等你等到肚子都餓了,你這主人的待客之道真差。”

“又沒誰請你來……”許念然嘟囔了一句,鬆開攬著陳與非腰的手,走到廚房裏幫忙端菜添飯。

許念然才開始學習烹飪不久,雖然有夏卿嵐在一旁指導,但是手生,菜的色香味都還欠缺。

但是陳與非樂於見到她這樣的成長,吃得很開心,還會稱讚她,寧少雖然覺得味道一般般,不過他來這兒的/一/本/讀/小說ybdu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為了許念然。

這小丫頭對著自己就是一副野蠻凶狠的樣子,對著陳與非就變成一隻小貓,愛撒嬌又黏人。

嘖嘖,越來越勾起他的征服欲了好不好?

吃完飯送走了兩人,許念然乖乖洗漱過後縮到被窩裏玩手機,她現在為了等陳與非一起睡,將入睡時間推遲到十一點,而陳與非為了她早點睡,將自己的睡眠時間提前到十點。

十點上床後,還得用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哄這個小祖宗。

“與非哥哥,你不是說張子殷去給裴老先生做法驅邪了嗎?他還沒有醒過來麽?”許念然用羽絨被將自己裹得嚴實,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和兩隻小爪子。

最近已經開始變天了,她已經在陳與非的床上睡得習慣了,根本不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睡,一個被窩裏,有人抱著,暖得根本用不著開恒溫。

陳與非擦幹了頭發,靠在靠墊上拿著平板,許念然蹭到他腰際,眼巴巴的看著他,等著回答。

“還問?”陳與非睨了她一眼。

切,說一點無關核心的消息都不行啊?

許念然不滿的撅起嘴巴。

陳與非看她不高興,放緩了語氣道:“然然,都說了多少次?你該學習就學習、該玩就玩,想要什麽就告訴我,你就隻用想著吃喝玩樂、學習做個淑女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別擔心。”

“怎麽可能不擔心嘛……”許念然撓撓臉頰,幾絲頭發滑下來,弄得癢癢的。

陳與非抬手為她撥開臉頰上的發絲,別到耳後,“最近起風了,明天我帶你去商場,你看看要買些什麽。”

“不用了,我又不是還會長身體,去年買的衣服,還可以穿呢。”許念然蹭了蹭,她不太喜歡去逛商場,陳與非每次帶她去的地方,一件衣服的價格都貴的要死。

陳與非聞言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女孩子要好好打扮啊,平時你從來不會自己去買東西,有什麽穿什麽,還得我特意帶你去買。”

“可是去年才拜托小莫姐幫我處理了一堆衣服啊,很多衣服才穿了一個季度,好浪費錢啊。”

“都說了淑女別管錢不錢的問題,隻要不是敗家女,正常開銷你管他貴不貴……男人賺錢不就是給女人花的?”陳與非有些無奈,是不是自己前些年嚴格控製她的零用錢,結果她變得這麽節省?

“可是與非哥哥你買的東西都好貴,如果隻用一段時間就不要了,我覺得心裏有負罪感啊!我又不會掙錢……”許念然囁囁的回答。

她本來身份就微妙,現在還被陳家的人疏遠和厭煩,每次花陳與非的錢,都讓她於心不安。

陳與非攬著她,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這個社會對女孩子的衡量標準,沒有會掙錢這一項,不會也罷,沒什麽的,男人會養你的。”

“才不是啊,我聽同學們說,現在這社會,找個好工作比找個好老公重要,因為好老公太難找了,而且還被別人盯著,不如自己獨立自主靠得住。”許念然反駁道。

“哼……找不到好男人才這麽說,找得到了你看她們炫耀不炫耀。”陳與非淡淡的否定道。

“那,與非哥哥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啊?”許念然問道:“你會找什麽樣的女孩子當妻子?”

陳與非看了她一眼,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聰明懂事、聽話乖巧、還懂得為我省錢的。”

嘿嘿,許念然傻笑兩聲,大魔王明顯是在說孤嘛。

按照陳與非這個標準,那麽裴艾詩那樣的前女友不具備競爭力了嘛,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點,許念然安心的閉上眼準備睡覺。

陳與非看這個小祖宗總算打算結束今天的臥談會了,就擰滅了壁燈,躺下一起入睡。

許念然的夢境,一向比較抽象,就像海市蜃樓一般,朦朦朧朧,看得到輪廓,卻觸摸不到真實。

她的夢境中,經常伴有呼嘯的風聲、駝鈴的輕響聲。

有時候看到淡黃色的土牆城垣、或者獵獵生風的彩色大旗。

還有一座青石磚砌成、琉璃瓦頂的宮殿,裏麵有衛兵守衛的地下水源、有石雕的燈台……

還有一個帶著奇異圖騰的王座。

那是自己的王座吧?許念然的看著那個王座離自己越來越近,突然,一雙眼睛睜開。

沒有瞳孔,整個眼眶泛出金色的的光芒,逼得人窒息。

許念然全身一顫。

“嘶……”陳與非被許念然狠狠的抓了一把,驚醒過來。

“……小祖宗,你又怎麽了?”他擰開壁燈,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幾條紅痕。

許念然揉揉眼睛,又擠出幾滴眼淚,“對、對不起啊,與非哥哥,我做夢了。”

陳與非將她的手拉下來,不讓她揉眼睛,問道:“做什麽夢?嚇哭了?”

“沒有哭,眼睛疼……”她眨了眨眼,閉上眼睛緩解一下酸澀。

“別揉了,乖。”陳與非把她抱在懷裏,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表情,安撫道:“還早,再睡會兒。”

最近許念然老說眼睛不舒服,是不是因為能力變化而帶來的不適?

陳與非想安排許念然去檢查眼睛,可是又擔心普通的醫院檢查到她眼睛異於常人,而那特殊研究所,畢竟是研究機構,不是醫療機構,他不想讓許念然成為被研究的對象。

天亮後,許念然先醒過來,她看到陳與非的衣襟裏,胸線和半邊胸肌露了出來,上麵有淺淺的幾道紅痕。

她悄悄的伸出兩根指頭,捏著陳與非睡袍的前襟,掀開了一些,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

“看什麽?你這貓爪子該修一修指甲了。”陳與非低低的笑著抱了抱許念然,不給她裝睡的機會,“快起來,帶你去吃早餐,吃過後去買東西,下午陪我去公司加班。”

許念然挺怕逛街的,一旦到了大商場,不買到陳與非滿意,她都走不了。

現在正值秋冬季節新款上市,商場裏的屏幕上,到處都在展示全球各大秀場的新款走秀,在許念然試衣服的時候,陳與非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若有所思。

貌似自己一直以來疏忽了一個問題,女人最重要的服飾裏麵,少不了鞋子和包包啊,許念然自己挑選的鞋子,都是平跟的,難怪跟她走在一起時,總覺得像帶著孩子的家長。

於是等許念然買好了衣服後,陳與非又帶她到了鞋包的品牌店片區。

“老規矩,你自己挑,不過,今天不準買平跟鞋和運動鞋了。”陳與非說。

“啊?那買什麽?”

“五公分以上的鞋跟。”陳與非給她一個不容抗議的眼神,“你必須要學著穿高跟鞋。”

許念然揉揉耳朵,搖頭道:“高跟鞋不舒服。”

“那是你不習慣,又不是要你穿恨天高,五公分而已,你總不能以後穿長裙、穿禮服都配平跟鞋吧?”陳與非隨便進了一家店,將她推給服務員。

其實高跟鞋舒適與否,跟鞋子的款式、鞋跟、鞋楦、皮質、材質都有很大關係,漆皮的肯定會硬一些,許念然試了兩雙直搖頭。

“好難受,我不習慣。”她對服務員說,“有沒有柔軟一點的?”

這種奢侈品牌店的服務員,大部分都是經驗豐富的火眼金睛了,一看就是知道金主是什麽檔次。

許念然雖然看起來清秀樸素,但是身後的陳與非一看就是個實力雄厚的提款機,因此服務員送上來的鞋子,都是店裏最貴、最炫、最靚的那種,可是一般好看的鞋子,都不怎麽好穿。

“您是不習慣這種鞋型,還是不習慣這種鞋跟?”服務員問道。

“都不習慣,覺得站不穩。”許念然指了指那酒杯跟,“給我穩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