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然走在前麵東張西望,現在是旅遊旺季,興慶宮的遊人很多,她很快淹沒在人群中。

昨晚沈曉玉一個勁的推薦興慶宮,如果今天在興慶宮隻看到沈曉玉一個人,許念然會覺著隻是沈曉玉的個人對陳與非的迷戀,但是在門口又看到了肖輝跟她在一起,就不得不懷疑今天可能是一場陰謀了。

陳與非看到沈曉玉一直纏著自己,幾乎寸步不離,心裏很煩她,又想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麽鬼,不過他擔心許念然,雖然她能讓人暫時麻痹、有幾下三腳貓的防身術,但畢竟是個女孩子。

但這些人的目的,目前自己還不知道,首要任務先保護好許念然吧,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不能原諒自己,上次讓她去沙漠,導致的嚴重後果讓他後悔得要死。

省軍區這邊似乎有幾個長輩跟老爹關係不錯……要不先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有什麽事情也好有個接應。

陳與非掏出手機,向沈曉玉笑了笑,道:“抱歉,我去打個電話,處理些事情,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

“好的,陳總您忙,我們就在這裏轉轉。”沈曉玉和肖輝笑著回答。

陳與非轉身前看了許念然一眼,意思是乖乖呆著,可是許念然哪可能乖乖呆著!她早`一`本`讀`小說`ybdu就躍躍欲試了,想要撕下這兩人的偽裝,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嘛。

許念然故意繞出陳與非的視線,裝作貪玩的樣子,向人跡罕至的偏僻地方走去,她一走,身後不少“普通”遊客也跟著晃晃悠到主要遊覽區以外的地方。

雖然興慶宮的人多,但是有些不開放的地方並不會有人來,這也是許念然為了整治這些人而選擇的風水寶地。

肖輝裝作好心的跟了上來,道:“許小姐,你可別亂跑啊,如果陳總找不到你,可是會著急的!”

許念然笑眯眯的看著他,搖頭道:“我沒有亂跑啊,反正都在興慶宮裏麵,與非哥哥打個電話就知道我在哪裏了。”

“還是讓我跟著你好了,如果有什麽差錯,我們當東道主的怎麽過意的去?”肖輝色迷迷的看著許念然,那張胖乎乎的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讓許念然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她捂著嘴做了個想吐的表情,道:“肖經理,這裏沒有旁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麽殷勤的跟著我,想幹什麽?我一沒財二沒色,還真是讓你費心了。”

“嘖嘖,小丫頭,女人聰明可不是什麽好事……你有沒有財我不知道,不過姿色還有有的,否則陳與非怎麽會看上你?”肖輝摸著下巴,冷笑著說。

許念然挑挑眉,“你該不會就為了說這話,帶來這許多的路人甲乙丙丁吧?”

她揚揚下巴,看著周圍幾個穿便服的男人將她堵在廊下。

“當然不是,久聞榮誠的藏寶庫,是業內第一,陳與非這男人生得好命,含著金鑰匙呢,我們這些不好命的,隻有努力爭取下,想辦法換點錢來傍身安家了。”肖輝勾勾手指,兩個壯漢將許念然逼到死角。

“就為這個?”許念然有點失望,就為了求財啊?真沒挑戰性!

許念然那一臉鄙夷的樣子刺激了肖輝,他上前兩步,伸手就朝許念然的肩頭抓去,許念然後退一步,撩起眼皮,直直的盯著肖輝的雙眼。

肖輝原本怒氣衝衝的眼睛,對上許念然清亮幽深的黑眸,好像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整個人愣怔了一下,呆滯了一兩秒,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哎!肖總?!肖總!”旁邊幾個人嚇了一跳,忙過去扶起肖輝。

包圍圈破了一個小口,許念然立刻一腳踹在肖輝的臉上,將他踢得往旁邊一滾,許念然毫不戀戰的朝原路跑回去,後麵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追上來抓她。

她身形靈巧,繞著廊柱跑了幾圈,跑到月洞門前,正想跨出去,突然一隻纖細的手伸了出來,握著很小一瓶分裝香水模樣的噴劑,朝她臉上一噴。

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許念然猛的閉上眼睛,反應不及,吸入了少少氣味,立刻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她迷蒙中看到,用手帕捂著鼻子的沈曉玉,從月洞門後麵向自己走來。

……

“*,這個死丫頭,居然敢踢斷老子的鼻梁骨!老子一定要殺了她!”肖輝的咆哮的聲音傳來,將迷迷蒙蒙的許念然喚醒。

許念然眯著眼,努力的想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她感覺到自己的身下似乎在移動,應該是被扔到了車後座上。

前麵一個男人在開車,肖輝坐在副駕駛上,鼻子上蒙著紗布,應該是去醫院簡單處理了。

許念然看清了這些景象,感覺腦袋還在發蒙,就閉上了眼睛休養一會兒。

誰知跟她同坐在後座的沈曉玉,發現她已經醒了,笑道:“哎呀,我們的女主角醒了!”

肖輝一聽這話,惡狠狠的扭過頭來,看著許念然道:“你這個小浪蹄子,居然敢踢斷老子的鼻梁,你等著,老子一定把你的手手腳腳的折斷!停車!”

肖輝一聲令下,開車那人忙打燈靠邊停車,後麵還有兩輛小轎車跟著,也一起停了下來。

他氣勢洶洶的下車,拉開後車門。許念然全身綿軟,正斜靠在車門上,被他粗暴的一拉開車門,整個人就跌了出來。

肖輝冷眼看著許念然從車裏倒出來,重重的摔在公路上,心裏的氣稍微減輕了一點。

他打開這輛商務車的後車廂,將最後一排座椅推到,裏麵就有了一個相對較大的空間,他轉身對兩個從另一輛車下來的小混混道:“你們兩個,上車,給我輪了她,拍下片子來寄給陳與非!”

“老大,不是說綁架了她勒索陳與非嗎?他可是很有錢的主兒,上了他女人,他會不會不給錢?”一個大漢比較理智,他在意的是錢,而不是眼前這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未完全發育的女人。

“你管這麽多!讓你幹你就幹!怎麽?你那玩意兒萎了還是廢了?”肖輝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兩人縮著脖子,將倒在地上的許念然抬入後車廂。

車門關上,繼續行駛,因為後排的座位全部推倒,沈曉玉去坐後麵的一輛轎車,而許念然被狠狠的扔在放倒的座椅上。

兩個大漢咽了咽唾沫,互相看了一眼,抬手去扯許念然的衣服。

“……他給你們多少錢?”許念然甩了甩頭,啞著嗓子問道。

兩個大漢一愣,脫口問道:“什麽多少錢?”

“肖輝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隻要你們狠狠揍他一頓,打掉一顆牙齒我翻一倍。”許念然冷笑一聲,清了清嗓子,對兩個大漢說道。

坐在副駕駛位的肖輝聽到這話,抓起手邊的半瓶礦泉水就朝許念然砸來,那瓶水重重的砸在許念然臉上,讓她痛得小臉都皺起來了。

“少給老子擺譜!揍我?老子在西安黑白兩道同吃,你問問這兩人敢不敢揍我!還給他們錢?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什麽能力兌現錢財?!”肖輝惡狠狠的說道。

許念然絲毫不懼怕,冷冷的對肖輝道:“肖輝,你敢用我來威脅與非哥哥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趕緊去準備一口薄皮棺材,然後自己躺進去,這樣我還會誇你兩句敢作敢當,是個有自知之明的貪財好色之徒!”

“哼!人生地不熟的陳與非能來救你?你以為我安排了多少人對付他?說不定此時他已經被人抬進醫院了!他那樣的公子哥兒,中看不中用!”肖輝得意的說道。

“你胡說!”許念然怒吼道。

肖輝正要開口,突然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夾雜著螺旋槳的聲音從頭頂上飛過。

那是一輛直升機,機身塗成暗墨綠,此刻正在超低空飛行,簡直就是擦著人頭皮飛過去的!

“艸,飛這麽低!”開車的男子罵了一句。

“沒看到下麵寫著中國移動嗎!肯定是飛來檢查信號塔的!”肖輝坐直身子,發號施令道:“等下看到誰攔車也別停,就說我們是趕時間去郊遊和拍照!”

直升機這一打岔,兩個壯漢對著許念然也不敢輕易下手了。

許念然雖然看起來嫩油油的,很可口,但是她沒什麽火爆的身材、也沒有塗脂抹粉、濃妝豔抹,不是以往那些可以隨便上、上完了扔一把錢就解決的女人。

“你們呆愣著幹什麽!快點動手!”肖輝看兩個壯漢愣住了,忙咆哮了一句,吼得兩個人回過神來。

一個大漢伸手一扯,許念然的衣服肩部就被撕開一個大口子,香肩半露,內衣也露了出來。

許念然氣得漲紅了臉,她想用眼睛的能力瞪視對方,讓他們麻痹一下,可是努力了半天,都無法集中精力。

那一小瓶乙醚實在太傷身體了!

她正氣得雙肩發抖的時候,車子突然減速,最後踩了刹車。

車子前方的道路兩側,出現了荷槍實彈的軍人,還有一大片設置了“前方檢查、車輛慢行”的牌子,交警也封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