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傻瓜。”抹把眼睛起身上前,邱沫沫本想張開雙臂緊緊將他抱住,可低頭看一眼那橫在二人之間的大鐵鍋,卻又掛著淚花踮腳拍了拍他滾燙的臉頰,抿唇笑道,“不嫌重麽?快摘下來。”

“是挺重的。”索性挺著‘大肚子’在房間裏走了走,衛卓牽起她的手令她再度坐回床榻,才扭扭捏捏捧住鍋底,俯首低笑著說道,“不過老婆徹底原諒我之前,我是不會摘下來的。大不了陪你一起過十個月。”

拿腳趾頭去想,也知道這平素極愛麵子的大男人不會真的這般胡鬧,而對他這番頗費苦心的表演也的確感動滿滿;可想起難以化解的婆媳矛盾,邱沫沫卻又著實無法輕易鬆口。低著頭一陣思索,竟漸漸斂笑別過了臉,輕飄飄應道,“你要想帶就帶著吧,將來咱倆一人挺一個睡床上也怪有意思的。不過就是難為你了,估摸著最少再過七八個月,我這肚子才能跟你媲美。”

“老婆……”想不到就連如此下作的勸解也未令她回心轉意,衛卓不免有些無措起來,垂眸沉默了許久,才垂頭喪氣解下腰後的布帶結子將鐵鍋扔去一邊,繼而貼著她的左腿緩緩滑坐地上,臉頰在她白皙的膝頭蹭了蹭,“老婆,那你說,要怎麽著才能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會這麽難過,我媽愛嘮叨都是多少年的毛病了,再說她也真隻是為我好,沒有惡意……我們不能離婚的,你想過沒有?離婚了寶寶怎麽辦?你不怕他跟著我會學壞嗎?而且將來知道你不要他,他會恨你不親你不叫你媽媽的……

“再說,嶽父嶽母會同意麽?不行,不能離,哪裏還隻有九十六次?一百次一次也沒做呢,之前我一次也沒盡興過!我決定這十個月都不再碰你,然後月子的時候還是不能碰你,接著……寶寶上大學前都得跟咱們住,我也不碰你,免得被他瞧見影響不好。等他娶了老婆生了兒子再生個孫子還有重孫子我再碰你。反正……”

從沒像此刻這般絮絮叨叨、挖空心思搜尋著勸解的理由,而聽到頭頂的她一聲不出,隻是拿掌心緩緩在他臉頰摩挲著,似乎充滿不舍又毫無鬆口的跡象,衛卓也不由漸漸抿平了唇角,眸色漸暗。

一個是從小將他捧在掌心的慈母,即便知曉她言語中令沫沫傷了心,作為兒子,他也無法怨她一句不是;另一個,是他軟軟的心頭肉,她難過她哭泣,哪怕她隻是哀怨地看他一眼,都能讓他心疼得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卻偏偏就是這兩個無法割舍的女人,因為兩份不同的愛,令他此刻如坐針氈,滿心疲憊。

“說完了麽?”手指自他臉頰抬起,邱沫沫垂眼看著漸漸沉默下來的男人,展臂將他拉起推去床上,直身立在一側,麵無表情解開領下一顆紐扣,“說完了就老實躺著。”

仿佛無法自過於突兀的轉折中回神,衛卓聽話地點點頭,神色卻極為呆滯。

忍不住想笑,卻又強自憋住。邱沫沫緩緩抬手將發尾順了順,猛地俯首將他雙腿打開,極為野蠻地拆了他的皮帶拽下褲子,露出那方深藍色純棉內內;繼而在他驚愕的注視下輕輕舔了舔唇,繼續拆解著襯衣上的紐扣;直待黑色胸衣上的溝壑隱隱顯露,才抬了左腿弓膝抵在他兩腿之下,將裙尾撩至臀下,緩緩隔衣揉著大腿,“我不是女人?或者,不是個秀色可餐的女人?所以我的老公才會這樣豪言壯語,得到曾孫子生了才碰我?”

“沫沫……”

“閉嘴!”食指倏地摁住他微啟的唇,邱沫沫難掩心頭一陣爽快,索性徹底撩開裙擺騎他腰上,俯首捉住他的手腕兩邊一摁,鋪成大字,這才咬唇眯眼俯視著他,輕柔且緩慢地將臀懸在他深藍內內上打旋兒擺動,“要我原諒你?可以。記住你剛剛說過的話,曾孫子生完才可以碰我。否則,沒得商量。”

“老婆……”聲線轉瞬變得沙啞,衛卓僵著脖子眨眨眼睛,盡管有些懷疑這小女人是否故意作弄自己,可聽著她話中那份堅決,也不敢鋌而走險;隻得幹咽著口水點點頭,目不轉睛注視著她。

烏黑的長發,被她一低頭掃來胸膛,癢得撩人;卻又不待他難耐地低吟出聲,便就隨著腰臀的舞動飛揚而去,隻在周遭撒下淺淺香味。

此時夕陽漸落,高樓之外一片橙色,她半裸半掩的身軀一半如同被聖光浸染,一半卻如隱入暗夜,竟令本就誘惑滿滿的乳/溝變得深淵一般,勾得他隻恨不能撲身而上,化作螻蟻在其中翻滾嬉耍。而她明澈動人的眼眸,似怒似笑回望著自己,似乎是在對他極力邀請,又像是對他充滿戒備,直讓他不可抑製地把內內撐成了小帳篷,卻又強忍衝動憋得渾身僵硬。

“表現不錯。老公,現在,我可以原諒你——百分之零點一。”

他不敢動,她卻更加火熱。直身抬高腰臀,邱沫沫拿指尖碰了碰小帳篷的頂端,待眼前傳來一陣壓抑的喘息,便索性俯下/身去,撕扯開尚未解開的紐扣,拿胸前溝溝貼在他硬邦邦那處,舔著嘴唇抬眸看他,左右輕挪,“這會兒麽,百分之零點五。”

“老婆……”這哪裏是要原諒他,根本就是為了撒氣,變相折磨他吧?可饒是看出她的心思,到底有錯在先,衛卓也隻是敢怒不敢言,扯著嘴角啞了嗓音,痛苦地皺眉望她,“老婆,換個法子好麽?這樣下去,我,我會掛的。”

哪知她聞言眼眸一暗,前一秒的嫵媚誘惑盡失,真就起身握起長發,作勢下地,“言而無信,以後我真的可以相信你麽?”

“老婆!”慌不迭伸手將她緊緊拉住,衛卓一臉苦楚搖了搖頭,老老實實複又躺下,自覺地展臂伸腿,言語間頗有股赴刑場的大義凜然,“來吧,我今兒豁出去了。”

鬆了長發,烏絲遮起忍俊不禁的麵頰,卻一抬眼,看到他哀怨又忍耐的模樣,她仍是嘴角上揚。邱沫沫低頭掩飾,腦中忽然靈光一身,繃著臉拿起早先被甩在床頭的眼罩,一言不出將他雙眼蒙住,才咧著嘴巴無聲地仰頭大笑好半天,繼而平複笑意繼續著未完的折磨。

他看不到,她便徹底放開了來,解下衣裙將他同樣扒個精光,雙臂舉至頭頂,俯首呢喃道,“衛卓好乖,再加百分之十。”不待他點頭,她猛地滑下,張嘴將他突起的小葡萄籽咬在齒間,聽著頭頂傳來的吸溜聲,含糊道,“不叫喚的話,再加百分之十。”

悶悶的嗚咽聲中,邱沫沫簡直爽到想要狼吼,憋笑憋得渾身發顫,拿秘密花園在他腿根兒輕蹭著,兩手食指和拇指揪住他好似頗為敏感的葡萄籽,拽了又拽,捏了又捏。

天可憐見!這件事她想了多久,卻又不敢付諸行動。想不到終於可以在今天一爽到底,越爽越邪惡!難怪他總對她胸前兩團肉愛不釋手,翻轉吸吮,原來快感並不隻是肉/體接觸,此刻瞧見他哼哼唧唧戰栗難安的模樣,她簡直快要爽到天上去了!

“老婆,這……”呲牙咧嘴抽肩躲閃,衛卓拚命忍耐著這不人道的揪扯,斷斷續續喃聲道,“加,加多少?百分之五十?”

“三十!”邱沫沫笑得無聲,原本端莊的五官卻因為強憋笑意快要被猙獰取代,眉飛色舞;聽到他這般怯生生一問,更是惡向膽邊生,霍地起身將他雙腿扛上肩頭,有些吃力地往上抬了抬,學著他昔日威武的霸道姿勢,推車般前後拉扯,“這個加五十,不許叫不許反抗不許……”

“夠了!”

猛地一聲雷鳴大喝,邱沫沫一個愣怔,咧得能塞進雞蛋的嘴巴還沒合上;衛卓已兩腿一夾扯了眼罩,大喘著將她纏在身下,狼外婆般嘿嘿笑著拍拍她呆掉的小臉,呲了呲牙,“超額百分之零點六……老婆,要言而有信,你已經徹底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