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生活在陰暗之中（3）
回到北京的時候，北京的第一場大雪已經來了，大興機場周邊高速一度無法同行，總之又幾度遷延，才輾轉到顧棠家。
炮姐大漢等其他隊員各自找地方住下，到顧棠家時天已經黑了，散去一身寒氣，窩在他家沙發裏，漫不經心打量房間布局。
就很普通的三室一廳，看起來像是獨居，“上次和重陽逛宜家，這款沙發我看到過。”我拍了拍，“當時倆人還坐了會兒，挺喜歡的。”
“那你現在可以多坐會兒。”他拿了幾件衣服扔給我，“睡一覺都行，這幾件我以前穿的，你看能不能穿。”
我嫌棄地挑挑揀揀，“怎麽都是黑的，你以前是夜間工作者嗎？不符合您有錢人的身份啊。”
“對啊。”他把我從沙發裏拽起來，“我以前幹扒手的。負責華北地區夜間盜竊工作，去把這身潮衣裳換了，我看著都冷。”
“順帶去洗個澡。”我說，“去給我開下熱水。”
洗澡的時候，我注意到門外裏了個人影，隔著玻璃門，模模糊糊一動不動，我嚇了一下，轉及明白過來，是顧棠站那兒呢。
“您要看我洗呢？”
“我不是那種人。”顧棠一點沒有被發現後的不好意思，正氣凜然道：“我就聽聽。”
“你不用想太多。”我沉默了一會兒，對門外說，“我寧川心理承受能力強得很。”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進來看看嗎？”那邊語氣輕快地問。
“要是好意思您也可以上手摸。”我說。
顧棠在門外邊哈哈笑了兩聲，走開了。我收斂了臉上的一點笑容，歎了口氣，泡在浴缸裏麵，琢磨今後該怎麽辦。
寧川可以有很多個，但寧川的社會位置隻有一個，先到先得，既然寧三兒先拿下了那個位置，我也隻有順其自然了。
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的存在。我泡在浴缸裏，閉著眼在腦海裏琢磨半晌，覺得很大的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隻要顧棠和大漢他們不說出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就要吃顧棠了，也不知道重陽是怎麽好意思白吃白喝我這麽久的，沒有想他請教增厚臉皮的經驗，實在的遺憾，失去了一個提升自我的機會。
泡了會兒，顧棠就在外麵敲門，“沒死。”我說。
“這不關心你嗎？”他大聲說，“這浴缸還是挺深的。”
泡得差不多了，感覺近一個月來的滿身塵土，肮髒齷躇都順著水流流進了下水道。
顧棠帶我進客房，我打量一下，“沒安監控吧？”
“我是正經人。”他拍了拍我。
“那可不一定。”我攤在**，床單都是新換的，“行了，退下吧。”我說，“我要就寢了”
顧棠也打了個哈欠，“我還要去洗個澡，剛剛在樓下買了點吃的，擱冰箱了，晚上要是餓了可以去裏麵找找。”
“關下燈，好心人。”
顧棠出去了，關上燈，房間裏陷入黑暗中。
我閉上眼，從此以後，就要生活在黑暗中了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