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大魚?

猴子一把把小拇指塞進鼻孔裏,挑出了一團鼻屎,很惡心的用指甲彈出去,吐了口氣說到:“別以為你裝成神經病就能免於受法律的製裁了,我告訴你,這種小手段不可能的。”

“誰裝成神經病了啊!”男人被氣的半死,他這才意識到他癲狂下的大呼小叫,落在猴子眼裏完全就是個精神病人。

其實正常人多數也都是這麽想的。

畢竟男人所說的東西的確是在正常人看起來非常的奇怪……會產生一種這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人在說話的感覺。“你是說?隻要她表現的像個正常人,就在你眼裏不美了?”我想了半天,還是難以理解麵前這男人到底在說什麽……

“大概吧……”看起來他真是這麽想的,這簡直是太奇怪了,我有些搞不清楚,就當成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亂語就算了。

不過,真的是如此嗎?我看他說的話,頗有一些解構一切的味道,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這麽想的。

“你是否承認先前曾經給我打過電話?威脅我要和我來一場貓鼠遊戲?”

我眯起眼睛,審視著他。

“是。”他點頭。

“既然是你,為什麽要吊著嗓子說話?你的聲音完全沒有暴露在警方的視野裏麵,你也完全用不著如此戒備我們,那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幹?”

“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小心無大礙嘛。”

他似乎是比較輕鬆的口吻。

奇怪,聽著麵前這人說的話,我還是沒辦法將他和先前那個電話裏麵的聲音一起相提並論,甚至我想說這完全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是有些不太一樣的,老實說,雖說手機裏有聊天記錄,可是這未免也太刻意了吧?

正常來說,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格特質,連自己的聲音都要改變,害怕被警方聽出來的人,卻不會將自己用過的手機給弄壞,或者把手機給毀壞掉,這是為什麽呢?一種是非常小心謹慎,但是在小心謹慎的同時卻又十分的大意,這兩件小事不太可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況且,他身上就拿著幾把刀子衝過來想對付白虎堂,但是他顯然是知道猴子在的,這種事情都敢幹出來,估計也沒想著活命了,這麽一個亡命之徒,卻在該小心的事情上不小心,而在該放縱的時候卻選擇了穩妥,這非常奇怪。

還有,猴子搜了他的身上,卻沒在他身上找到任何的關於身份的證明,問他叫什麽他也不說,至於嗎?到了這種時候了,還隱藏自己的身份,這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難以理解。

“我整理一下你的證詞,依你所言,你是從大概六年前到七年前,也就是樓心月大概在十五歲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從那個時候就想殺了她,然後一直持續了這麽長時間對她的窺視,在一年前開始和她聊天?”

“於是,大概在樓心月死去的那一晚上,你意識到對她沒興趣了,所以選擇抽身離開,最後臨了刺激了她一下,她就這麽自殺了?”

我問道。

“沒錯,差不多是這樣……至於都聊了什麽,說了什麽,我的手機裏麵全都有,你們也可以隨便看,我沒什麽好隱瞞的。”

他這麽一說,好似連名字都不說出來的人不是他而是旁人了一樣。

我見繼續和他糾纏下去應該沒什麽進展,就一邊看著那手機上的聊天,一邊走向了外麵。

猴子還以為我放棄了,跟在後麵跟出來,急著在我後麵問道:“該不會這就完了?這家夥是難纏一點,但是他顯然還有什麽是沒說出來的,我不信這件事情就這麽簡單。”

猴子火急火燎的,半點沉不住氣,我隻得無奈地說道:“連你都看出來他有意隱瞞什麽,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說著我將自己的疑惑念叨了出來,猴子眉頭一蹙,說到:”這家夥看起來這麽有經驗,又是一個狠角色,還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莫非他以前還幹過很多這種事情?對吧,很好理解吧,他的人生又不是從遇到十五歲的樓心月那一天開始的,在此之前他都幹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更何況,我們甚至都不清楚他是不是在這期間隻這麽對樓心月一人,說不定還有別的受害人,這家夥不肯說名字,應該是身上還背著案底,亦或者是他以前還幹過什麽事情。”

猴子這一通瞎比分析,我還沒說什麽呢,他就把自己給分析進去了,臨了臨了倒吸一口涼氣,說到:“該不會……咱們撈到一條大魚了吧?”

“大個屁的魚。”我一拍他腦門子,還挺響,說到:“欺負欺負小姑娘而已,也算大魚?”

“吃的多了,不也是大魚嗎?”猴子倒和我對上詞兒了。

“他身上帶著的所有東西,都有用處,唯獨那根耳機,我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我說到。

“興許是他有這個愛好,做壞事的時候不聽歌聽曲兒,他幹不利索呢?”

“屁,這還是個體驗派的?”我都讓猴子的話給逗笑了。

“隻有一種情況下需要用到耳機。”我仔細想了想,差不多明白了。“什麽情況下?”

“他做事情的時候,需要耳機來講話……而大冬天的手裏一直揣著手機和人說話,看起來很奇怪,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要用耳機,而不惜在這麽忙的時候還要和人講話,這就意味著……”“意味著……”

“他背後有人。”

我說道,猴子兩眼一瞪,精光亂竄,壓低聲線說:“莫非……他是……”

“不,不可能是他們的人,從他的話我聽得出來,沒幹過這事兒的人,說不出這麽變態而又唬人的話,難怪能把人騙的去自殺,但是他必然在掩飾一些什麽。”

我揉了揉腦袋,有些發愁裏頭這倆人到底該怎麽辦呢?而且這案子看上去是完了,但我心裏一直意懸懸著,壓根跌不下去。

一定有什麽被我們遺漏了。

那還怪了,莫非他是給別人頂罪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