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這到底哪裏神聖了？
“好了，不過是一個變態指責另外一個變態而已，你們倆到底誰比誰高到哪裏去了，我真想不通了。”
他的憤怒，讓我覺得有趣，到底是為什麽呢？為什麽這麽憤怒？莫非他真覺得自己在做好事？可我看猴子的那篇文章，口吻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我……我隻是看著她而已，在這麽多年時間裏，我無數次想要殺死她，但是我沒有那麽去做，我隻是看著她，觀察你們懂嗎？觀察。”他說到。
“幹涉正常的發展規律，我不會這麽去做，我也不會讓自己的欲望淩駕於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們以為是我單方麵的在偷看她嗎？不是……你們以為她不知道我一直在看著她嗎？”
說道這裏，他竟有些自得的語氣和表情，那上下嘴唇翁動，惡魔之言從裏麵一個一個的蹦躂出來了。“她知道的。怎麽可能有人那麽蠢，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用過這個軟件的經驗，發狀態，除了有些衝了vip的，剩下的，主人都是能看到訪客是誰的，如果一次兩次還好，但是如果有個人連續五年期間發的所有狀態，全都有人每個都不落下，全部都看過，你們覺得她還不會發現嗎？”
“她當然發現了……是的，她發現了……所以她來找我聊天，問我是誰，和我聊一些事情，那時候真是把我嚇得半死，好歹是應付過去了。”“但是這才是為什麽之後我們會一直聊下去的原因，你們明白嗎？她是幸福的，幸福著死去的，她享受這個過程，我沒有幹涉任何事情。”
他說到，這倒是讓我們沒有想到。
“為什麽呢？因為她很孤獨啊，孤獨你們懂嗎？找不到人說話，無法和人交流，任何接觸都沒有，雖然每天看上去是好的，其實心早已經空了，就是這種人啊。”“所以她才發了那麽多的狀態，那麽多閑扯淡的沒一點屁用的狀態，你們以為是為了什麽？她在被人注視，在被人閱讀著，在被人仔仔細細的揣摩，認認真真的觀賞，用那種誰也不可能有的認真去觀賞。”
“並不是我愛上了，她，是她因此愛上了我，你們明白嗎？”
“在現在這個時代，大多數人都是這個樣子的，看上去和朋友關係很好，認識的人一大堆，其實誰和誰都很有距離，任何人都是孤獨的，任何人都是無趣的，沒什麽東西能幸免。”
“人類，是脫離不了彼此的社交動物，生命的意義就在於社交，而沒有社交的樓心月，本質上已經不是人類了。”
“所以當她發現有人將她的一切全都當作最好的寶物的時候，她才來找我說話，你們懂嗎？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是在閱讀她啊，她是在創作給我啊，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明白了嗎？”
“因為人是這個樣子的，在這個時代，不，亦或者是所有的時代裏，人都是孤獨的，沒有什麽能改變這一切。”
“至於為什麽我要讓她去死，沒有，才沒有，我可沒有讓她去死，如果我說，她是自殺的，你們相信嗎？”
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麽說。
“少說漂亮話了，說來說去就是為了擺脫自己的罪責罷了。”猴子壓根不信他的說辭。
“不，我從決定要來殺死白虎堂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想著要活下來，但我說的是真的，除了那一段要誘使她燒掉一切的言論之外，你們仔細找找上麵，我在那上麵就跟她說了，從此之後我們就一刀兩斷了，我不會再和她聯係了，如果這樣也算是誘使別人自殺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為什麽？”
“我隻是發現了她的醜陋而已，即使是小時候和天使一樣的樓心月，在逐漸長大成人的過程中也會變得如此醜陋，自私自利，自作自受，毫無同理心，幼稚和天真，卻又充滿了笨拙，最讓人不可原諒的是，她竟然還擁有人類的醜陋。”
“什麽婚姻啊，愛情啊，前者隻是害怕孤獨勉強湊在一起逗悶子的過家家遊戲，因為恰好符合社會的發展和經濟的發展，這才被國家和世界弄成一種規則了，我就在問你們這到底哪裏有趣了？”“什麽愛情啊，那是本能，本能懂嗎？所謂的本能不過就是當人類的發，育差不多了，進入了青春期，就會想著找一個異性繁衍下去，把自己的基因留下去，為此大腦給了你們一些獎勵，讓你們在戀愛的過程中大腦內分泌多巴胺，就是吸違禁品的時候分泌的那玩意兒，這也叫做，愛情嗎？這玩意兒神聖嗎？”
“說到底，孤獨是本能，是進化過程中害怕孤獨一個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更容易死而進化出來的本能，所以才有婚姻，說到底，愛情也是本能，是繁殖的欲望，是為了短暫快感而傻兮兮的付出一切，莫非你們看著路邊的兩條狗粘在一起的時候，這也叫做神聖嗎？”“承認吧，這些東西一點也不神聖。”
“我沒想到她也是這樣的，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我的一切全破滅了，在知道她得了病的晚上，我的一切全部幻滅了。”
“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我要離開，至於那段話，不過是這場鬧劇最後的一個小小的點綴，我沒想到她真的會因此而死，你們明白嗎？”
“不過，我承認在知道她死了之後，我開始覺得她沒那麽庸俗了……這就是我賭上性命，來到這裏要殺死白虎堂的緣故。”
“隻要殺了他，那些一切都能夠被抹去，一切都能回得去的，一切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她還是原來的樣子，世界就該是這樣的。”
“所以，樓心月死了。”
“是謀殺還是自殺，還是誘殺，又有誰能知道呢？”
麵前的男人說到這裏淚眼婆娑，露出了堪稱扭曲的，又在哭又在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