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他們很相似

洪桂樹是確確實實的消失了,誰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人類是無法突然消失的,那麽洪桂樹到底是怎麽從小巷出去的呢?

順便一提,小巷的旁邊全都是民居,而且牆壁的高度也有夠可以的,至少正常人是翻不過去的,沒人幫助的情況下要把人綁走然後從牆壁翻出去,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為什麽這案子查了那麽久的原因,兩頭有監控,而且消失地點還是在警察局的門口,這種情況下這麽長時間還沒找出人到底是被弄去哪裏了,可見犯人的作案手段的確是相當有章法的。

“消,消失了。”

全流螢沒有在意我的稱謂,隻是看起來似乎無意識的重複了一下這三個字。

“消失了也太扯淡了吧……再怎麽說也不會這麽鬼扯,我還是覺得和那兩輛車沒關係,事實上說不定旁邊的居民早就被收買了,吉凶會那麽大本事,幹什麽幹不了?不是說他們有錢麽?”

猴子聽了之後覺得不對,於是費力的吐槽道。

“我要糾正你一下,不是有錢,是應該非常有錢。”

衡陽在這時候說道,其實說到底,什麽所謂的我們專案組和吉凶會的人對抗,那都是扯淡的,我們對於這個組織直到現在為止,也尚未有個完整的,很清晰的認識,衡陽所說的一切也隻是合理的推測而已。

推測吉凶會很有錢,不是因為衡陽親眼看見吉凶會的人穿金戴銀,而是我們仔細推理發現,隻有有了錢,吉凶會才能幹出這麽多事兒來。

在吉凶會的行事範圍之內,最為恐怖的可能就是他們的情報能力了。

他們的情報能力似乎幾乎無孔不入,這是相當可怕的事情,能調查清楚很多人的生平,而且你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吉凶會的人設下了什麽樣的埋伏和玄機,這樣的事情的確堪稱恐怖,我至少是想不太明白這樣龐大的組織,至少得是很大的財力才能維持著運轉吧,不過這是一個布局了很久的組織,相當難纏的對手。

其實更加可怕的是這個組織的埋子的能力,所謂的埋子,就是在圍棋之中棋局紛亂的時候下一顆暗子,等到可以用上的時候在用出這個暗子,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很可怕的。

與其說是可怕,不如說有好多的人都無法相信,我們警方的優勢也被剝奪了一些。

猴子聽到嗯了一聲,他顯然也不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了,所以此時心裏難有波動,不過稍許他就說道:“嘿,那要這麽說,這群人到底圖什麽呢?不覺得很奇怪嗎?正常情況下,這種組織如果有了,那麽應該有更恐怖的活動才是啊?這怎麽老是幹這種謀殺的事兒啊?這有點不講究。”

猴子雖然說得戲謔了點,但其實不無道理。

當有這麽一個奇怪的組織存在的情況下,怎麽看他們的目標也不應該是簡簡單單的殺人,而且殺人總得有目的吧?就我們目前來看,被殺死的基本上是沒什麽重要人物,很多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雖然這麽說有點過分現實了,但事實其實就這麽回事,一般來說,謀殺案和殺人案即使是再怎麽駭人聽聞和恐怖,都掩蓋不了本質上是局限在很小的人際關係中的事實。

不管是仇殺還是情殺,亦或者是為了搶奪財物而殺人,這些都是這樣。

犯人的目的很清晰,都是要通過殺人去得到某種很清晰的東西的,這就叫做動機。

但是如果真有這麽可怕的組織,那麽這個組織的動機是什麽呢?仔細想想,這些所有的有吉凶會參與的案子裏麵,基本上所有的死者都沒有什麽可以稱得上是特別的,雖然之前我們去東北也擺明了這其中有一段往事,但是這個組織的動機一直不明。

擁有巨大的財產,擁有大量的人力的高智商犯罪集團,他們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殺一些人?怎麽想怎麽不可能……

所以猴子這話還真是問到點子上去了。

“誰知道呢。”

衡陽一愣,顯然也是以前也思考過這方麵的問題,但是很顯然在現有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衡陽也難以找出什麽目的。

“說不定……他們有著奇怪的目的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我們旁邊的洪杏樹突然說道,我們本來還擔心在他麵前提起這個所謂的組織有點泄密的情況,不過後來想想算了,畢竟他也是現役的刑警,而且本身也算是參與進來這個案子裏麵了,這種情況下也算不得什麽泄密。

不過洪杏樹理應該是不清楚這個組織的才對,他這時候的突然搭話讓我們都覺得突兀並且奇怪。

“你說什麽?”

猴子也是一皺眉頭,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洪杏樹,誰知道洪杏樹這時候昂頭微微向車頂,不知道在看著什麽。

他似乎……被我們說的話所觸動,脫口而出的那句,就是那個了。

那麽……洪杏樹好像看起來像是知道些什麽的樣子。

“沒什麽,隻是聽你們這麽一說,那個所謂的組織,和蟾蜍這個人很像呢。”

洪杏樹說道,我們皆是眉頭一皺,這是什麽意思?

“很像?”我立刻反問道。

“很像……話說這是不是就是那種。”猴子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肚皮一邊說道:“全都是瘋子,當然很像了,行事殘暴而瘋狂,的確是很像。”

說到這裏他還有種看知己一樣的眼光看了看洪杏樹,似乎是覺得洪杏樹知道的不多,但是卻能得出這種結論,估計也是個厲害的人。

“不,我不是指的那方麵的相似,我要說的相似更加的……奇怪一些。”

洪杏樹說起這裏臉色一僵,有種讓我們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蟾蜍,和吉凶會這個組織,有哪裏是很相似的嗎?

“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在那之後也調查過蟾蜍這個人,發現這個人怎麽說呢,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