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吾於此賦詩

“孺子可教也。”

萬一對方就躲在我們附近,是為了引我們離開這裏而撥的電話呢?不是不存在這種可能。

到目前為止,整個列車上麵到底有哪些地方是看不到我們,並且我們也沒有徹底的搜查過的呢?

隻存在兩處,一處是火車頭前段的火車司機所在的位置,也就是駕駛室,那裏我們並沒有進去過,一是覺得這倆人再怎麽能藏也藏不到那裏麵去吧?

況且即使是我們有任務在身,也是不能擾亂火車的正常行駛的,所以我們並沒有進去。

二來,就是火車頂部了,雖然這聽起來完全不可能,因為現在速度幾乎是這種老式老舊綠皮火車的極限一百公裏每小時了!

這個時速不低了,在這樣的快速下,誰能站在火車頂上?聽上去就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雖然存在著這兩處能夠躲藏,但是是絕對看不到我們的地方還未搜索,但是因為搜索難度很大,一定要確定才行。

嘟嘟嘟,手機又一次響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剛剛好過了一分鍾,和我所推測的差不多!看來對方還真是看不到我們,我們大喜過望,隨後我接通了電話。

沉默,仿佛沒有聲音的沉默。

“你們到不了北,京的,雖然我想不通你們為什麽要跑,但是應該是有原因的吧?現在回頭是岸還來得及,還可以給你們算上是自首。”

我說道,並沒有任何的廢話,而是很直接的問道。

並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倆人就在電話對麵,但是我這番話一說,感覺他們不在也在了。

“我要賦詩。”

“什麽?”從手機那端突然之間流露出來的人的聲音,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當我們反應過來之後都覺得奇怪,什麽情況,要賦詩?

在這種時候?

“陳述出新的罪行。”

“沉淪地獄的第一首曲。”

“展卷廿中眾生相之刻來臨。”

“傾矚望於眼,凝思慮於心。”

“吾望見淋笞慢絕望淚水的人寰之底。”

“泣而無言行而無止。”

“眾生以三跪九叩之資,祈求輪回於此淵境。”

“其胸麵也想錯,其心口亦不一,吾垂簾視去,驚懾於其畸。”

“扭轉於背後的容顏,看不到前路的雙眼,唯有,倒退前進。”

“瞳中之淚,沿背脊而下。”

從那頭開始念詩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把手機的免提給打開了,我和猴子都聽完了手機對麵那個男人不知道是念完還是作好的這首詩。

這聲音是很熟悉的毫無疑問是謝晨輝的,但是卻和那天給我們講故事時候的唇齒不清,講述速度慢完全不掛鉤,如果把現在謝晨輝說話時候的語氣拿去和之前對比一下,改變很明顯。

嗡嗡嗡嗡嗡,當對方把詩念完之後,似乎就沒了聲音了,但是手機仍舊處於通話狀態,詭異的是那邊的聲音很小很小,一切都很淡很淡,簡直不像是在火車上,反倒是像是在一個風吹不到雨淋不到,聲音都進不來的地方。

這樣一來,這倆人真的人還在這車上嗎?

正當我覺得對方是不會說話了,我準備掛斷電話和猴子仔細去全車搜索的時候,電話那頭又傳來人的聲音。

“警官,你覺得我們看不到你們對嗎?那可不一定,瞧,現在我就知道你們在做什麽,你旁邊站著個男人,而自己半蹲在地上,把手機放在一旁的板凳上開著免提,這些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難道還要讓我們說出你到底穿著什麽衣服嗎?”

那邊,謝晨輝這麽說道,我和猴子倆人渾身一震。

什麽情況?他怎麽知道我們是什麽動作?巧合嗎?不不不,這樣的自信,仿佛是篤定了我們的姿勢是什麽那樣,這是強裝不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們不光躲的我們發現不了他們的位置,而且即使是躲藏在那裏,我們發現不了他們不說,他們還能看到我們的動作,這樣荒唐的事情怎麽可能存在,火車上怎麽會存在這種地方?

令人難以置信。

“兩位警官,你們是找不到我們的,至少在這列火車上是找不到我們的,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乖乖讓我們進入北,京吧,到時候,我們會讓你們看些更有意思的事情。”

難以想象的是,之前在給我們講故事的時候,那樣小的一個錯誤他都會特別懊悔,以至於有些悔不當初的謝晨輝,現在竟然對著我們警方說不要白費力氣了?

他們果然不是什麽所謂的農民,他們兒子的死說不定其實和那玉沒什麽關係,隻是他們信口開河禍水東引而已。

將電話掛斷,我和猴子倆人微微一沉默,不管是那聽上去神神秘秘讓人聽球不懂的所謂的詩篇,還是謝晨輝那近乎挑釁的話語,都讓我們倆有些發愣。

不過更多的還是,他們倆竟然還真的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在什麽地方,他們打過來的電話並非是我所想的那樣,因為不知道手機已經落到了我們手裏而繼續打過來,他們是明知道如此,打過來隻是為了挑釁而已!

緊接著我們便開始了大量的搜索,但是一直到火車終於進站,到達了它的目的地北,京,最終我們竟然都沒有找到這兩個人,兩個人好似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伴隨著列車到站,火車上麵的乘客們紛紛站了起來,之前還可以隨意通行的過道和走廊轉瞬間變得擁堵不堪。

“老大,這麽多人,他們如果是混在這群人中溜出去,估計真的要被他們跑了,現在我們怎麽辦?”

猴子湊過我耳邊悄悄問我。

可惡,這倆人到底躲在了什麽地方?每個車廂我們應該都仔仔細細的尋找過了,可是為什麽沒有?他們到底在哪裏?

“當地警方聯係了嗎?”我問猴子,他點了點頭,回到:“估計有一些便衣在外麵等候著,更多的是在檢查這輛列車上下的乘客吧。”

“那就好,不管怎麽樣,他們始終是要下車的。”

就這樣,我們跟隨著乘客的人群混了下去,果不其然,幾乎每一個車廂的出口都站著一個乘警,看上去是乘警,但是從眼神還有動作來看則完全都是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