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用心的看著我們

“而且冬天森林裏麵的動物數量也少,不少的動物都冬眠了,少有的一些還得仔細找,一點一點的辨認,這光是追個獵物就能在冰天雪地裏麵追個幾天,說起來都是難處呀。”

“夏天聽上去挺好的,但其實更慘,光說之前的那種蚊子,那蚊子下來盯在人身上,隻一口就能叮個大血包出來,奇癢無比,若是被叮的多了,保不齊半條命就去。這都還隻是小事,各種危險的蛇類,什麽都有,這都還沒見到獵物呢。”

“而那時候剛好是夏天,山野之間蚊子奇多,但是卻沒見那男人被叮到哪怕一下,那年代哪裏有驅蚊器啊,最多就隻有獵人之間口口相傳的總結的土方法,那就是多抽煙,煙味能讓蚊子遠離人,而且人身上有煙味,蛇見了人也離得遠遠的。”

“山野之間到底有多麽的危險,沒有人比我們這群以狩獵為生的更加清楚了。”

他說道,我點了點頭。

從警方的視角來考慮,一般來說這種深山老林有人失蹤,最好的黃金救援時間是24個小時,而一般過了72小時之後,基本上就沒有救人的希望了,更多的工作是以找屍體為主。

這是很科學的一個規則,窺一葉而知深秋,可見人在自然環境下,其實是相當脆弱的。

“但是那男人身上什麽氣味也沒有,蚊子好似是不往他身上落一樣,更奇怪的是那男人見到了當時還是小女孩的我母親,還有這家家戶戶都躺在床上的詭異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的不解,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一樣。”

“那男人說的話雖然是漢語,但奇怪的是當時還能行動的幾個人竟然全都能聽懂,那是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

“那男人也能聽懂他們的話,所以沒有任何問題,直接就搭上了話。”

“那人告訴他們,說他們這是被人害了,被人下了什麽蠱毒啊還是什麽的,他可以救。”

“當時還能動的就幾個人,眼瞅著這麽些人半死不活的,怕是沒幾天活路了,一個個急得不行,當即就給那人跪下來求他救人。”

“那人也不含糊,當即就是每家每戶都轉了一圈,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幾人都在外麵,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麽救的人,但是很神奇,在那人出去短短十分鍾之後,人就不再渾身無力了,也能慢慢地站起來了。”

“治療過程異常順利,很快全村人就恢複了元氣,那人又告訴村裏人說,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並不好,於是又給村裏人找了個風水寶地,就是現在村子所在的這個位置。”

“他又要求村裏人給他弄一個類似於祠堂或者是廟宇的場所,把他的像立在這裏,村裏人哪裏會不同意,這可是救命之恩,全村人動手之下,很快就做到了。”

“那一天,他來這裏參觀,看了之後眼前一亮,讓全村人都呆在外麵,而他一個人走了進去。”

“眾人都把這人當成是活神仙一樣的人物了,自然以為他在這裏麵保不齊是施法啊還是幹什麽的,隻守在外麵,並不敢進來。”

“然而,這一進去,就是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全村人輪流在外麵看著,眼睛都沒眨一下,可就是不見人出來!”

“村裏人都著急了,進到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建築內,卻發現哪裏還有什麽人,他竟然是像消失了一樣的不見了!”

“羽化成仙!不知道是誰這麽說,全村人都認可了這個說法,更有人說本身那人就是從大興安嶺深處走來,說不定就是這大興安嶺森林內的神,出來就是為了救他們的,現在做到了該做的事情,自然是該離開了。”

“不管是什麽說法,他總歸是被村裏人銘記於心,每年夏天最熱的時候,村裏人就會在這裏載歌載舞,以慶祝當年的被救之恩。”

“而剛才我一進門做的那個動作,就是祈禱的動作,祈禱我們村的救命恩人在天上當仙人的時候,也會快快樂樂的。”

他雖然這麽說到,但是我們仍然覺得那種動作,實在是太詭異了些。

不過,在聽完了他的講述之後,我和唐鋼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說不上來這故事是真是假。

是真的吧,這又是羽化成仙的,又是輕輕鬆鬆就治病的,這哪裏是人啊,這不就是神仙下凡嗎?

但是如果是假的吧,這麽大的屋子,還有這裏麵的這個人像,又告訴我們這應該是真事。

估計是這麽些年下來,三人成虎,越吹越離奇了吧。

我又觀察了一下這室內的建築結構,發現這裏麵幾乎沒有任何的出口,木頭和木頭之間倒是有一些小小的縫隙的,但是指望著這些小縫能讓人出去,簡直是不可思議。

那,故事中的人,又是怎麽從這裏逃出去的呢?

雖然用逃未免有些不貼切,但是以這種消失的程度,好似隻有用逃才對。

完全沒有可能!

我們所處的,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密室。

除了這唯一的入口和出口。

所以說,如果那個人是真的消失在了那裏,那他一定不是消失的。

要麽是趁機溜了出去,要麽,就是死在了這裏麵,人沒有出去。

隨後我們則開始檢查了這個該說是廟宇呢,還是祠堂呢的地方。

除了這個桌子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陳設,裏麵空蕩蕩的,好似空無一物。

頭頂上也沒有什麽明顯有布置的樣子,讓我和唐鋼之前的設想似乎也落了個空。

難道說那些罪犯,並不想在這建築本身上下文章?

抬眼看看外麵,天也逐漸暗了下來。

今天發生了那麽多混亂的事情,事情一個接著一個,死者也一個接著一個。

但是我卻總有一種,更加詭異的事情還沒有開始的感覺。

正在我和唐鋼倆人並排站立著,往屋子出口看天色,心裏想著在村子裏麵搜查的猴子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拍我們的肩膀,於是我們回頭。

之前給我們講故事的男人,此刻奇怪的站著。

他站立的樣子,極其奇怪,那種感覺怎麽說呢。

垂著頭,因為視角的不同,所以眼睛得極力向上翻,這才能看得清楚眼前的我們。

他在用心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