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神秘的往事

“而且在加上那時候日軍侵占了東北,整個東北都籠罩在殺戮的鐵蹄之下,我們村人自然是不敢從山上下去了,可是有一天出了怪事,村裏的人開始得了一種怪病。”

“這種怪病的症狀是人隻要得上了,渾身就會起很多的黑色的班,看起來很像是人死了之後屍體的屍斑一樣,同時得了這病的人渾身無力,隻能癱倒在床上,而且人會很消瘦。”

“第一位感染者是個精裝的漢子,本來是村裏數一數二的打獵好手,身體也是好到不行,但是誰知道僅僅隻得了那病七八天時間,那漢子一下子就活生生瘦成了麻杆,是真的骨瘦如柴。”

“他原本壯碩的脖子纖細的比女人還細,他寬闊的雙臂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肌肉和脂肪,他原本那大肚子也慢慢消失,竟然隔著肚皮都能看到腸子的形狀,可見人瘦到了什麽程度。”

“更加可怕的是,他竟然跟別人說他肚子裏好像是有什麽活著的東西在動一樣,而有的時候透過他那凹陷進去的肚皮也能對裏麵看的清清楚楚。”

“隻見他腹部之中似乎有許多粗細宛如腸子一樣粗細的東西,但是在不斷的動,在皮膚表麵之下不斷的遊動,像是蟲子一樣,也有點像水蛭。”

“我們這邊冬天的時候幾乎是看不到水蛭的,隻是一到了夏天,大興安嶺森林因為很多都是原始森林,根本人跡罕至,裏麵什麽都有,硬幣那麽大的黑蚊子,而且數量極多,基本上就在頭上漂浮著,有時候數量多了看起來像是黑色的黑霧一樣。”

“而蚊子都尚且如此,在森林裏麵的一些積水處,裏麵就有很大的水蛭,我們這邊管它叫螞蝗,有的甚至有指頭粗細,長度能達到二十厘米,有的獵人不注意,夏天天也熱,一般都穿短褲,淌過水之後,就有的被水蛭鑽進身體裏吸血。”

“水蛭鑽進身體裏,是拱入人的血管之中,隔著腿的皮膚,能清晰的看到水蛭在血管裏麵肆虐,同時人也會有極大的痛苦。”

“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水蛭一樣,但是水蛭不是這個樣子的,水蛭到了人身體裏麵也能弄出來,而且也不會讓人渾身上黑色的斑點,更不會把人弄的這麽消瘦,更加不會進入人的腹部,身體內部裏。”

“而且退一萬不說,誰也沒見過這麽大的水蛭啊!那蟲子大的就好像是人的腸子一樣,隔著光,溜溜的肚皮能清晰的看到,真是嚇死個人。”

“很快,第一個得病的人就死了,在他死之後,村子裏已經有十多個人被傳染了,還是一樣的症狀,但是邪門的是被傳染的人並不是那第一個得病的家人,而是離的都很遠,都很分散的十多個人,誰也弄不清楚是怎麽被傳染的。”

“村子裏本身就沒有任何的醫療,鄂倫春族人也很少有得什麽怪病的,因為生活的地方太冷,所以一般病菌全都自己死了,而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野獸的反抗以及冷厲的寒風了,所以即使是有一個村裏的醫生,但那醫生最多也隻會治療皮外傷,根本對此束手無策。”

“怪病很快像是惡魔一樣的蔓延起來了,從十個人到一百個人,到最後的幾百人幾乎全部都患上了這種怪病,全村人也不出去打獵了,也不再生火煮飯了,人們全都躺在床上,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就在這個時候,村子裏來了一個人,不,那時候我們也不住在這裏,也不能算是一個村子,與現在不同,那時候的鄂倫春族人仍舊是以狩獵為生的,而且時常遷徙,居無定所,按理說很少有人能找到我們所在的地方,可是那時候就是來了一個人,一個老人。”

“非常幸運的是,我的母親當時八歲,她應該是少數的幾個沒有被怪病感染的人了,可是那也說不定,因為怪病完全不知道是通過什麽途徑來傳染的,所以就連防範都做不到,這樣一來,說不定僅剩下的幾人也全都感染了,隻是他們身體內的抗體要強一些,暫時還沒有出現病變,存在這種可能性。”

“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我的母親她當時還存有理智,她還能從地上站起來,她還有基本的行動力,雖然她很餓。”

“後來我母親回憶道這裏的時候,總是會加重語氣,她臉上那種虔誠和期盼不是假的,那種講述的語氣,真給人一種聽史詩的感覺。”

“她說,她看到了,那個人出現時候的樣子。”

“他是從大興安嶺深處走出來的,母親說她看到那個人第一眼,就想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因為那人手中捏著一把野果子,但他看起來並沒有要吃的意思,隻是拿在手中捏著,而我母親恰好知道那野果子,因為她很喜歡吃,那野果子最近的地方也有三十裏山路,可見這人是從三十裏外走來的。”

“可是奇怪的是,那男人雖然走了這麽遠的路,但是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劃痕。也沒有任何的浮土,幹淨的就好像是出來散步的一樣。要知道大興安嶺這邊全都是原始森林,這裏麵可是什麽東西都有,別說是這麽一個看上去隻穿了一身不利於山野間行走的中山裝的漢人了,就是我們村裏這些經常在森林裏打獵的好手在山裏麵走都沒有他這麽悠閑。”

“大興安嶺裏麵不光蟲子多,山路也不好走,更要提防著有沒有什麽猛獸的出沒,怎麽可能走的這麽輕鬆,像是在後花園轉圈一樣?”

“打獵聽起來挺自在的,但其實著實是個辛苦活,冬天吧,咱們這地方的冬天有多凍你們也是知道的,冬天要進山,那風能把人吹倒,更別說這個溫度,大家渾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尤其是這帽子一定得帶好了,否則的話把耳朵露出來,一陣冷風一吹,就凍住了,再一吹,就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