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衰?”

宋璟的眼中不可置信都不是演出來的,黃揚清勾了一下唇角點頭;

“沒錯,這裏還有他前兩年開始檢查的病例,也和這份一樣,做了兩分,在外麵的那份隻說是簡單的心律不齊,這藏起來的才是他真正的病例,三年前的心肌炎,心肌缺血一直發展到現在左心室心衰,重點是這裏。”

黃揚清突然坐了起來,抬手指了電腦屏幕上的一個結論;

“生存期大概一年,想要超過這個期限要等心髒移植,怎麽樣宋總,這個消息還值吧?”

宋璟看著病曆上的時間忍不住的往前回憶,三年前應該是他剛剛被秦漠留在身邊的時候,心肌炎?他那個時候少有關注秦漠,不過也記得他好像確實是去過醫院,隻是是不是心肌炎就不知道了,心衰?生存期一年?他怎麽都不敢相信。

他知道黃揚清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隻是片刻他眼中便有了笑意,卻是笑中帶著冷意;

“你就這麽肯定這一份不是他同樣偽造的嗎?”

黃揚清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了他的問題,輕飄飄拋出了一句話;

“你知道秦漠的母親怎麽死的嗎?”

宋璟眼睛微眯,宋璟的母親去世很多年了,對她的死外界有傳聞說是和秦漠父親外麵那個小三有關係,不過這也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誰也沒有什麽切實的證據,豪門秘辛本就是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後來他知道秦漠處理了那個被帶回來的私生子,現在那個人還在吃牢飯呢,隨著秦漠父親的去世,秦氏再沒有人能越過秦漠去,這些事兒也就漸漸不被人談起,他看向對麵的人顯然是在等他的回答,黃揚清給宋璟倒了一杯茶,眼中帶笑;

“那位秦夫人就是死於心髒病。”

宋璟的心驟然一揪,他穩住了神態,掩住了不該流露的情緒;

“以秦漠的權勢,找到合適的心髒不是什麽難事兒。”

“沒錯,的確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心髒移植可不是小手術,手術後能恢複到什麽程度,有沒有致命的並發症可是誰都保證不了,秦漠能挺到哪一步都是未知數,我們可以賭一次,時候秦漠無論生死都交給宋總如何?”

宋璟從莊園出來坐到車上的時候眼前都是剛才看見的那個報告,腦中不斷開始閃現秦漠之前說過的話;

“等孩子出生就還你自由。”

“我們結婚,我若是死在了手術台上,遺產都是你的,比起宋氏的那點兒東西,秦氏不是更有價值?賭就賭一把大的。”

還有結婚協議上約定的那條秦漠身死,他在孩子18歲之前不得再婚的約定,後背處一陣一陣的寒涼,那天早上秦漠就是心髒不舒服,吳潤說是心悸,對,心悸,他立刻拿出了手機開始,在搜索框打上了心悸二字。

上麵第一行顯示的便是常見疾病:心律失常,心髒神經官能症,高血壓性心髒病,心力衰竭。

心力衰竭四個字像是一個催命符一樣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心上,宋璟顧不得其他,沒有回公司打了方向盤便往別墅的方向開,一路上思慮亂的厲害,若是秦漠真的心衰,隻剩一年的存活期,他想象不到會怎麽樣,從前的糾結,怨懟,到了要麵對生死的時候突然都變得微不足道了,他此刻沒有其他的想法,他就是不想秦漠死。

黑色的歐陸在路上疾馳,連罰單都顧不上一路到家,推開門沒看見平常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吳潤便直奔臥室,開了門卻見**整潔半個人影也沒有;

“張媽,秦漠呢?”

才不到四點,張媽看見他有些慌張的樣子以為出了什麽事兒,忙從廚房裏出來;

“好像是公司有什麽事兒,先生去公司了。”

宋璟皺眉,那人床都不怎麽能下,怎麽還去公司了?

“吳潤跟著?”

“是,吳醫生一塊兒去的。”

他轉身便開車往秦氏總部開,他和秦漠的事兒在秦氏不是什麽秘密,上次董事會上的事件大家都隱約聽說了,雖然不可置信宋璟竟然當麵和秦漠硬剛,但是後來宋氏獨立是眼睜睜的事實,眾人翹首以盼秦漠會對宋氏下手卻也沒有等來,便猜測或許秦漠是真的放過了宋璟,可能是真的愛的深,也可能是厭了,但是不管是哪種猜測都足夠讓宋璟成為秦氏最特殊的存在。

秦漠從前的辦公室便在頂樓秦漠的隔壁,他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再踏足這棟地標性的辦公樓了,徑直到了高管電梯口刷了指紋,電梯應聲而開,這裏倒是沒有將他的指紋刪除,比起樓下的前台頂樓總經辦的人對宋璟可是要熟悉的多,見他腳步匆匆的從電梯出來,神色甚至有一些倉皇和著急都懵了一下,這是什麽情況?莫非他們秦總出手了,宋璟這是來求原諒的?

但是不管怎麽頭腦風暴招呼總還是要打的;

“宋總。”

宋璟卻根本沒有搭理她們的時間,徑直便去了秦漠的辦公室,門也沒有敲直接推門而入,辦公室裏一屋子的高管頓時都看向了門口,秦漠看見突然闖進來的人都微微皺眉,兩個月前發生在董事會上的鬧劇還記憶猶新,一時之間原本還有些熙熙攘攘的辦公室和那天的會議室一樣一片寂靜。

吳潤最角落的沙發正在吃山楂卷的嘴都忘記了嚼,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這是什麽情況?

“沒人教過你敲門嗎?”

秦漠靠在了椅背上對著門口的人出聲,他穿了一身深灰色襯衣,除了清瘦了一些臉色蒼白了點兒似乎和從前坐在這屋內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分別,宋璟看了看他,壓下了心中的種種思緒;

“抱歉。”

說著抱歉的話但是人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直接進了屋走到了一邊角落裏吳潤的身邊坐下,全然不管自己此刻出現在秦氏會引起什麽樣的軒然大波。

秦漠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竟然沒有喊人滾出去,就像是沒這個人一樣,眼神示意了一下剛才的那個總監繼續匯報,會議繼續進行,隻有宋璟的那雙眼睛就像是帶了膠水一樣一直黏在秦漠的身上,直到十幾分鍾後高管們陸續出了辦公室。

秦漠低頭簽了幾個通過的文件,這才撩起眼皮看向了角落裏那人;

“你來做什麽?”

這才幾點?下班的時間都沒到怎麽晃到這兒來了?

宋璟站起身,眼前都是剛才查的資料,腳底下都發涼,看見秦漠抬手按了一下心口他立刻快步上前;

“你怎麽了?哪不舒服?什麽大不了的事兒還要你來公司?”

秦漠抬起頭看他,那目光就想是在說「你又要做什麽妖」,宋璟繞過了辦公桌到了他身邊,還不忘催一邊的吳潤;

“你還吃什麽?快來看看他。”

吳潤咽下去了嘴裏的山楂卷,滿臉都是無辜,看著這麽緊張秦漠的宋璟好懸沒懷疑是自己眼睛出問題了,這說的好像秦漠要不行了似的,他過來想檢查一下,卻被秦漠給擋住了,屋內沒有開空調,他有些氣悶身上有些出汗;

“你們兩個別在我眼前晃,把新風開一下。”

秦漠抬手鬆了一下領帶,靠在了椅背上想鬆一口氣,宋璟看見他的動作臉色驟變,剛才網上說心衰還會引起憋悶甚至窒息,他二話沒說,立刻附身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將秦漠的領帶整個給解開扯了下來,還抬手就去解他脖領間的扣子,一邊的吳潤看見這一幕瞪大了眼睛,已經伸出了爾康手,這,要不要這麽勁爆啊?

作者有話說:

一個病例差點兒沒把我宋狗給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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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線小明星廖晨星因為一次拒絕給資方陪酒後徹底淪為了十八線,日常登錄遊戲消解愁悶,就見滿屏都在罵他們家的一個輔助,那輔助看走位是個新手,但是也很盡職盡責的跟著下路,倒是那噴的最厲害的射手菜雞一個;

“蔡文姬,跟著我。”

有廖晨星這種號稱職業之下沒對手的人存在自然是躺贏,下一局也不知道腦子怎麽想的,看著那個可憐叭嚓的蔡文姬點了邀請;

“進來,帶你飛。”

兩個實力懸殊的人還有了點兒革命感情,加了好友,廖晨星發現這個新加的真的很溫柔很好欺負的感覺,段位不夠就觀戰,玩的時候被噴都不知道反駁,像是受氣包一樣,他不放心總是帶著他。

有三天廖晨星都沒有上線,唐臨墨發了消息過去;

“最近很忙嗎?”

沒有回音,直到兩天後那個頭像才亮起來;

“前兩天有個試鏡,已經定了角色結果那導演晚上摸了房卡到我房間被我揍了,我準備轉行了。”後麵跟著可憐兮兮的狗頭。

結果沒過兩天廖晨星就接到了塑料經紀人的通知讓他去試鏡;

“是唐臨墨唐先生親自選角,你知道唐臨墨是誰吧,金牌編劇,捧出多少影帝影後,去試試再轉行也不遲,萬一走狗屎運了呢。”

半月後;

“我和你說我走狗屎運了,金牌編劇的戲選了我,啊哈哈哈”

三月後開機,廖晨星麵對著嚴厲到吹毛求疵又體弱多病熬個夜都差點兒去醫院的唐先生天天和溫柔先生吐槽,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撥出去了視頻請求緊接著同桌的唐臨墨手機便亮了,上麵赫然是他的頭像還備注著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