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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期大漢報讓長安城見識了前所未有的事情,無論是朝堂政局,還是市井流言,都在大漢報上清清楚楚的展現出來。大漢報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上miàn不但寫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還將問題的關jiàn指出來,讓人一目了然,免得他們胡亂猜測。

自從有了大漢報,西市翠香樓成了百姓們最喜歡去的地方。一期大漢報能念三天,而不讓人心煩。聽著朝廷動向,喝茶聊天很快就成了翠香樓特有的風景。有好事者還發現了一個新的行當,那就是讀報人。將讀報人變成繪聲繪色演講的也是翠香樓的獨創,這樣更吸引人。

蘇任坐在角落裏,聽著大堂中間那位讀報人繪聲繪色的講述西水門鄭寡婦被殺的案子,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人講的很不錯,無論從形體還是語言甚至於包袱樣樣不缺,聽起來真有後世評書的味道。

“……,欲知這鄭寡婦的奸夫是誰,竊聽下回分解!”讀報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說了據吊人胃口的話,笑嗬嗬的衝著所有人拱手行禮。

“好……!”人群一陣歡呼,銅錢開始在空中飛揚,叮叮當當的落在讀報人麵前的地上。蘇任自然也不能示弱,一揚手將十幾個銅錢天女散花般的灑了出去,瀟sǎ的一塌糊塗。

讀報人臉都樂開了話,一邊說著感謝的話,一邊拱手行禮。自有店裏的夥計幫著將地上的銅錢撿起來歸置好了,留下少部分,其他的全都給讀報人。

韓慶笑著搖搖頭:“沒想到這說話也能掙錢,在長安真是長見識。”

蘇任道:“雖是說話卻有區別,此人我可是從南郭門唱漢調(秦腔的最初形態)的那些人中挖出來的,要幹這個活不但說話清楚,還得會講故事,一字一腔能勾起別人聽下去的欲望,對麵的名門酒肆想學咱們,請的那人隻有形似沒有神似,圖惹人笑話。”

韓慶點點頭:“名門酒肆我也去聽過,的確沒有這個鐵嘴張三說的好,看剛才的架勢,今日張三掙的不少!”

“怎麽?羨慕了?若你也行,明日換你!”

韓慶連連擺手:“此事我可幹不了,萬一那天一句話沒說好,被抓去砍了腦袋就太不劃算了。”

蘇任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我明日就去告訴陛下你就是淮陰侯後人,估計不說話也是被砍腦袋的命!該不該死和說話沒有任何關xì,別總把人想的那麽壞,你也聽了他們講的就是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算有一兩句不好聽的也隻是針對裏正、亭長一類,連縣令都不敢提。”

韓慶道:“他們還是怕!說話真的是一門學問。”

“那是!遠的不說,禦史大夫莊青翟就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會估計正在府裏哭呢!也不知道誰給田蚡出的主意,這一次莊青翟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韓慶搖搖頭:“是呀!聽說已經有人將莊家強占農田,欺淩鄉裏的事情報了上去,還從老家弄來幾人作證,這一次莊青翟是凶多吉少。”

蘇任笑笑:“很好,狗咬狗一嘴毛,莊青翟欲勾結淮南王陛下早就知道了,這一次正好就坡下驢,我倒有個想法,咱們不如保一保莊青翟,你以為怎樣?”

“保莊青翟,為何?”

蘇任神秘的笑笑:“說起來當年我初來長安的時候,莊青翟還算照顧我,此人隻是膽小,並沒有什麽大錯,與其讓田蚡在朝堂上一家獨大,不如給田蚡豎個對shǒu,省的他一天到晚惦記旁人。”

“先生的意思是……”

“沒什麽意思,就是看不慣田蚡。”

“哦……”韓慶哈哈大笑,往蘇任跟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這恐怕是陛下的意思吧?”

蘇任笑道:“果然聰慧,不錯,就是陛下的意思,一則莊青翟是太皇太後提拔上來的人,如今太皇太後病重,陛下不想全盤否定太皇太後製定的方針,另外,有了這次的事情,莊青翟就和田蚡、淮南王一夥徹底劃清界限,正好為陛下所用,最關jiàn的一點,陛下身邊需要老臣支持。”

韓慶連連點頭:“既然如此,先生準備如何保?是在朝堂上針鋒相對,還是用別的辦法?”

蘇任看了韓慶一眼:“我是那種橫衝直撞的傻瓜嗎?在朝堂上與田蚡對著幹,我還沒瘋!田蚡現在如日中天,和他來硬的隻有死路一條。”

“那先生準備怎麽做?”

蘇任道:“秘密,你且看效果如何?”

大漢報報館緊挨著未央宮,既然任命了博士和祭酒,自然也算一層衙門。大門口幾名兵卒威風凜凜,牌匾上大漢報三個字是劉徹親筆所書,還有印鑒和提拔。無論多大的官到了這裏都得下馬下車,站在門口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才能過去。

蘇任自然也不例外,對著牌匾行了禮,這才往進走。大漢報聲名鵲起,裏麵的人也越來越多,有專門探訪消息的,也有負責撰寫文章的,更有接待商賈做廣告的。從表麵上看,現在的大漢報已經具備了後世報紙的雛形。蘇任是這裏的常客,所有人都認識。第一期大漢報是蘇任親自抓起來的,可以說大漢報能有今天,蘇任功不可沒。

司馬相如正在撓頭,他從來沒幹過這個工作,隻跟著蘇任學了兩期,很多事情拿捏不準。朝廷的政令還好說,其他的就不知道什麽該留什麽該舍。看著各種各樣的文章,司馬相如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從前沒覺得幹這事有多大難度,真的弄起來才明白他和蘇任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一推開門,蘇任就笑道:“司馬兄這事要幹什麽?怎麽趴在地上?堂堂大漢報的博士這種形象可不好。”

一抬頭發現是蘇任,司馬相如大喜過望,一軲轆爬起來,抓著蘇任的胳膊就不放:“來的正好,快快幫我看看,這些東西該留什麽該舍什麽?看你幹的時候輕輕鬆鬆,自己辦起來覺得毫無頭緒。”

主父偃也走了進來,笑道:“先生快幫幫司馬兄吧!再有幾天司馬兄的頭發就要被自己揪完了!”

蘇任笑嗬嗬的坐下,隨手抓起一片文章看了看:“馬前街的屠夫為了一兩肉和人鬥毆,這誰找來的?這等破事要他作甚?”將紙片丟到一邊,又拿起一張,點頭道:“甜水井井水甜,官府愁愁府官,這個就不錯,單單是這名zì一聽就喜歡,我都禁不住想去看看是怎麽回事,很好,留下!”

不到一炷香時間,蘇任將滿地的紙片看了一邊,留下其中八篇,其餘的扔到一旁,拍拍屁股站起來:“以後就按這個標準辦,咱們這是報紙不是邸報得分清!”

喝了口水,在司馬相如、主父偃和韓慶的陪同下,坐下說話。對於蘇任處理稿件的手段,司馬相如佩服不已,他覺得除了詩詞歌賦以外,其他的怎麽看都差不多,取舍起來也最麻煩。蘇任說了幾個方法供其參考,這要歸功於當年學文科的優勢。

聊了一會,蘇任道:“怎麽沒有莊青翟被罷官的消息?沒派人去丞相府問問?”

“已經問了好幾趟了,說是陛下還在猶豫,廷尉府也接到舉報莊家為禍鄉裏的狀子,所以這件事就這麽拖下來了!”大漢報館的管理是分工的,司馬相如是總編輯,主父偃負責日常管理。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主父偃更有發言權。

“那就派人去廷尉府,整個長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咱們的任務就是將事件真相大白於天xià!”

“這……”主父偃有些為難:“有關朝廷的消息都是朝廷發來的,咱們派人去是不是……”

“怕什麽?就說是大漢報的,若他們攔著,那就在頭版寫廷尉府阻攔真相,看他廷尉府咋辦!”

“這有些過了吧?”韓慶都覺得不妥。

蘇任鄙視的看了看幾人:“瞧你們的膽子,咱們大漢報三個字可是陛下親書,其中的意味可否明白?”

幾個人都搖搖頭。

蘇任歎口氣:“告訴你們一句話,咱們就是陛下的喉舌,隻有這樣大漢報才能辦下去,你們不想想陛下為何遲遲不下旨罷免莊青翟?既然陛下不願yì,咱們自然要替陛下張目,廷尉府不阻攔則以,膽敢阻攔,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廷尉!”

“過幾天派人去做些牌子,要精美,上miàn寫上大漢報書吏,但凡有這牌子的去各個府衙代表的就是咱們大漢報,誰若被欺負了,那就報紙上見真章,不說遺臭萬年,至少這長安城別想待了!當然牌子不能誰都給,一定要控製數量,隻有表現突出的書吏才有資格有,就目前來看十個足以,凡是出去了解情況的書吏必須亮這個牌子,否則打死無算!”

幾個人越聽越心驚,看蘇任的架勢這是要和天xià官府為敵呀!司馬相如還好,腦子比較活的主父偃已經後悔來大漢報做什麽祭酒了,真的那麽幹說不定出門就被人拍黑磚。

蘇任看了主父偃一眼:“明日去廷尉府就由主父先生走一遭,無論廷尉府什麽反應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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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放假了,可以安心回家過年了。在這裏也恭祝你新春快樂,合家團員。最主要的就是猴年財源廣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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