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激怒

弛佳靈轉而看向我,笑得很詭異的說:“希小姐呢,明晚還要不要跟過來?”

“看情況,我工作也很忙,如果累了睡著了就不跟他來了,但是得看明海有沒有本事哄我睡著咯。”

司明海尷尬的輕咳一聲,說道:“佳靈我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吧。”他說完拉起我,離開弛佳靈的居所。

“你呀,鬼心眼太多了。”司明海走著走著說出這麽一句評價。我隨即甩開他的手,加快腳步。

司明海緊跟兩步,手伸過來拉住我的手。

我斜撇他,戲謔道:“你幹嘛,不怕我的鬼心眼串到你身上去嗎?”

司明海但笑不語,他牽著我繼續走。

“我走不動了。”看著他的背影,我賴聲賴氣說道。

他回頭看我一眼,笑容愈深。他身形一矮,蹲下身去拍著自己的肩膀說:“上來,我背你。”

我心裏一甜,止不住笑意趴上去。腦袋蹭著他的臉,我手臂抱著他的脖頸,死死纏著。

“咳咳,你要勒死我不成?”司明海拍了我緊箍著的小手臂,示意我鬆開點兒。

“哦,抱歉--”我傻笑一下,說:“第一次被人背,還沒有適應,不好意思。”

“不是第一次。”司明海語氣肯定的說道。

“啊?”

“這不是第一次,我以前背過你。”

“什麽時候,你背過我?真的嗎?我怎麽不記得了。”我仔細回想一下,還是沒有任何印象。隨即詐他:“你在夢裏夢見的吧,我沒有讓你背過,還是你背過別的女人,記混了?”

司明海輕聲笑起來,故作神秘的說道:“我記得背你的時候,我的脖子差點被你勒斷。當時你一上來我就在想,這是女孩子嗎,分明是頭豬,死沉死沉的。”

我揪司明海的耳朵報仇,“你唬我的吧,快說實話,司明海你說謊就變小狗。我怎麽可能死沉死沉欸,我這麽瘦,你瞎掰也不尊重一下事實。”

“喝了酒以後,不一樣。”

“呃,喝了酒……”我腦袋迅速轉到僅有的幾次酒醉**上。莫非……

“你說的是高中嗎,我們在立廣中學上學的時候?”

“想起來了?”

“沒有。如果我喝醉了,被你背過我也沒印象。”

“糟糕,白費勁兒了。”司明海恍然後悔的說:“我還以為能讓你感激我呢,原來你都不記得,早知道我就不背你了。看來對你好啊得挑時候,要在你清醒的狀態下對你好。”

“小人。你對我好還分時候嗎?”

司明海點點頭。

我微惱的擰他的臉,威嚇他:“你敢。你對我好不許分時候。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必須得對我更好知不知道?”

“啊,疼---”

“疼就對了,疼才能記得住。我說的話你要記住,不能忘。”

“恩。我會對你一直好,在你不知情的狀況下對你更加好,比平時更好。讓你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我對你的好。行了嗎?”

“這還差不多。”

“真是個小孩子。”

我揉揉司明海被我擰紅了臉頰,手指頭在嘴上親了下,印到他的側臉上。

司明海不置可否,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幼稚。”

我在他的後頸咬了一口,說:“我咬你。”

司明海背著我回到臥室,他去衝了個澡,我直接鑽進被子裏睡覺。

“筱羽,我想要你。”司明海身上香噴噴的,清爽的皂香使他的身體特別好聞。

司明海把我拽進懷裏,低頭舔我的耳珠。見我沒抗拒,他順著纖細的粉頸親吻至我鎖骨上,而後沿著鎖骨的曲線吻著,迫使我揚起下巴讓他吸吮。

我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裏,不讓他再繼續。

“明天晚上我給你,今天不行,很晚了,我明早有重要的工作,會很累,我不想頂著兩隻熊貓眼去上班。”

司明海不理,他一邊輕吻著我嬌嫩的肌膚,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隻要一小會兒,你睡你的沒關係,我忙我的。”

信他說的,我有毛病。

“我不爽,你會爽到嗎?”我戳穿他的謊言。

“會。”司明海想都不帶想的回答。

“滾蛋。”我抬腳踢他,讓他離我遠一點。

司明海忽然用強,他抓住我的腳腕,分開向兩邊。身體迅速壓下,撲到我身上。

我驚醒,睡意一下子拋到九霄雲外。我瞪著他,不可思議的說:“你過分了。”

“我忍不住想你。”

弛佳靈一個電話就讓他歇止跟我的歡愛,而我句句屬實的話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

“明海我問你一句話,問完了我隨便你怎麽樣。”

“你問。”

“我和弛佳靈對你而言,誰更重要?誰的話你更在意?”

司明海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說:“這個問題很無聊,換一個。”

“你能為了弛佳靈停止,就不能為了我停止嗎?”

“這又是什麽?我……搞不懂你究竟想表達什麽意思。算了,睡覺吧。”司明海頗為掃興的躺倒床的一邊。

也許這就是我跟弛佳靈的不同,一個始終被他敷衍著,另一個卻能得到他的正視。

我翻身背對著他,不想繼續糾纏他,免得相看兩厭。

第二天我一起床,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眼睛下一圈青黑的深影兒。暗暗咒罵一聲,怪誰呢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司明海坐在餐桌吃早餐,我化了比平時更濃的妝,無奈還是遮不住黑眼圈。

“你不吃早餐了?”他沒好氣。

“不吃了。我不等你了,今天我去新旗艦店,不順路你不用送我。”

“我送你。”司明海兀自堅持,他指指餐桌對麵的碗筷,說:“吃了早飯再去。”

“我說我不吃了,我不餓。我要出門了,再見。”

司明海起身離開餐桌,快步擋在我麵前,他眼神認真的看著我,重複一句話:“我送你去上班,你吃了早飯之後,我送你。”

他加重語氣強調,不容置疑和反駁。

我無可奈何的說:“你在幹嘛?”

司明海聳聳肩,攤開雙手說:“關心我老婆吃早餐的問題,堅持送自己老婆上下班。”

小心眼的男人,他一定在記恨我昨天。我跟司明海說過,我不吃早餐的時候他要照顧到我,逼也要逼我吃完。上下班車接車送的問題是我有一次無意中,說起不習慣被別人載,司明海載我上下班我可以睡覺,換成別人的話,我會覺得別扭。我昨天似乎還特別強調過,要求司明海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

現在果然就被他反噬到我身上來了。我還真是自找沒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司明海拉開椅子,擺好餐巾,說:“吃早餐吧。”

我垂頭喪氣走到餐桌旁坐下,低著頭吃飯。

弛佳靈站在樓梯拐角正看到司明海紳士的幫我拉開凳子,‘伺候’我吃早飯。

她手扶著纏著繃帶的那隻受了傷的手,故意走到餐桌旁十分沒胃口的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說:“今天沒有燉蓮子粥嗎?”

司明海抬眼,說:“你想吃蓮子粥了。我叫陳媽讓廚房做給你吃。”

弛佳靈笑的很溫婉,答應的很甜:“好。我不要太甜的哦。”

我吃得太快,噎了一下。喝牛奶又被嗆,猛咳了幾下。氣息不順的捶著胸口。

弛佳靈適時的說道:“明海,叫廚房煮兩碗吧,我看筱羽氣色不太好,她也需要喝一碗蓮子粥,補補氣。”

我推開碗筷,拒絕的說:“我吃飽了。”

拿了包迅速離開餐廳,留下司明海和弛佳靈眉目傳情。

我小跑著往外走,司明海果然追了上來,他拽住我的手腕,往後一使勁,差點把我甩到牆上去。

司明海臉色不好的說:“你跑什麽,說了我送你。”

“我不稀罕,行不行?”

“不行。大早上你鬧什麽,還想讓誰不自在?”司明海不悅的說。

“讓所有人!你滿意了吧。”

我扔下司明海繼續朝外走,他還想跟上來時,我一轉身,指著他惡形惡狀的說:“你別跟著我,司明海,不要逼我翻臉。”

氣死我了簡直,司明海以為我的步步退讓是軟弱還是妥協,我隻是不想跟他吵而已。

弛佳靈咄咄逼人的模樣實在欠扁,要不是司明海在一旁,我早對她口出惡言了。

這對前戀人,以為我會顧及著他們中的任何一方,我受夠了。

司明海是笨蛋,他以為我需要偽裝在弛佳靈麵前跟他很幸福是不是?我又不是個溫柔的人,哪裏需要偽裝。我隻不過不想太給弛佳靈插足的機會罷了。讓她看我和司明海不合,我有病啊。我固然知道什麽叫家醜不可外揚。

弛佳靈呢,她以為她能激怒我,好讓司明海嗔怪我,哼,卑鄙陰險的家夥。她以為司明海沒見過我醜惡的一麵嗎?可笑極了。她又把司明海低估了,現在的男人,哪一個單純好騙?

不過我確實像個蛋卷,夾在這兩塊熱鐵中間,他們都想利用我去試看對方的反應。弛佳靈想確定她在司明海心中的地位,司明海借弛佳靈又可以氣氣我,他最近時常湊近弛佳靈,好讓我吃醋,當我傻瓜一樣不知道他目的何在?

有時候捂著在暗地裏發黴,不如掀起來暴露到陽光下,什麽都無所遁形。司明海這次過分了,他踩到我的底線了,雖然我知道這時候跟他冷戰實在不合適,可是我忍不下去了,我要清楚地告訴司明海,我在乎他就僅僅是在乎他,而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在乎他。

我在意的隻是司明海,我們兩個之間的感覺而已,不管其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