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媳婦

我努力是為了什麽?這還真沒想過。我認真過生活,端正態度對待工作,雖然有時候累的像條死狗,基本上還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我一沒有崩潰,二沒有厭世。就繼續往下走,有多少力氣使多大勁兒。

“不知道。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如果不工作多像廢物,我不喜歡當寄生蟲。”我心裏清楚司明海是在心疼我,可是我不能因為他的憐惜去辭掉我喜愛的工作。

“我沒有說讓你閑在家裏,我是希望你能找一份兒相對現在比較輕鬆的工作。不用你考慮家計,你的收入多或者少都無所謂。我不想你這麽拚事業,設計行業競爭太激烈了,你不向上努力前進,很多人就會踩著你往上爬。這是大環境逼迫你不得不繃緊你自己。筱羽,考慮一下換個工作,找個各司其職,不用競爭的環境,你也不至於這麽累。”

司明海的話合情合理,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無非隻有一個目的---讓我換工作。

我不像他是有備而來,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語。隻好裝聾作啞,從**一骨碌爬起身,嚷嚷著說:“再說吧,我考慮考慮,洗澡水你幫我放好啦,明海你真好。”

衝到浴室裏才發現司明海體貼入微的幫我準備好換洗的衣物,連牙膏也擠好在牙刷上。

司明海慢悠悠的走進浴室,他關了浴室的門,靠在門邊。

我刷著牙一嘴沫沫,咕噥一聲:“你不出去嗎?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吧。”

“我想多陪你一會兒。”司明海看著我,目光柔和,像看不夠似的。

“你今天好肉麻。”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漱口時差點噴他一身牙膏水。

司明海遞過毛巾給我擦嘴,我剛要接過,毛巾又被他扯回。他的手臂一抻勾住我的脖子,順手一帶讓我離他更近。司明海拿著毛巾認真的給我擦唇邊的牙膏泡沫殘留的印兒。光看他的表情和動作,細致又專注,我會以為他不是在幫我擦掉牙膏沫兒,而是在擦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瓷器。

“擦完了嗎?已經很久了,明海。”我忍不住出聲提醒,照他這麽擦下去,我的唇角皮膚該被磨破了。

司明海動作一滯,眼睛看著我一動不動。

“你沒擦完繼續擦,多久都沒關係。”我諂笑著,實在對付不了司明海的無言注視。

司明海一轉身把我推抵在門板上,他的大手護在我的腦後,墊在門和我之間。

他的身形比我高出一頭多,我踮起腳稍微能夠和他的鼻尖持平。

現在我就被罩在司明海和門板之間,動彈不得。

他把毛巾隨手一丟扔在水池裏,另一隻手拇指附上我的臉,摩挲著我的唇角。

我看著司明海麵無表情的臉,一時無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司明海慢慢低下頭,他涼潤柔軟的唇瓣含住我的肉嘟嘟粉嫩的櫻唇,一點一點加力。他的舌頭不甘寂寞的滑進我微啟的檀口中,頑皮的挑逗我香滑的小舌頭。

他的手滑向我的腰,把我的襯衫從套裙裏拽出來,手指遊走在我細膩滑嫩的脊背上,靈活的解開我內衣上的暗扣。

直到他的一條腿抵開我的雙腿,稍稍托起我的臀部,我微敞的領口灌進了寒意,我才幡然清醒。

“明海,停下。”我搖著頭阻止他繼續。

司明海聲音嘶啞,他拒絕道:“我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被你拒絕,筱羽你難道不想我?我們已經五天沒有做過了,你真的不期待嗎?”

“可是不行,我不方便。”

司明海思忖一下,說:“我記得上個星期才是你的生理期才對,算日子你今天應該就結束了。不是嗎?”

我暗暗心驚,司明海連我的生理期都記得這麽清楚,怪不得他已經幾天不主動碰我了,原來是考慮到我來例假。但是難免有意外狀況,怪他對我太有把握了。

“我按固定日子的話是上個星期沒錯,可是我上個星期沒有來,昨天剛來的。”

司明海遲疑的看著我,他不由輕輕皺起眉心,“怎麽會遲來呢?是不是累的?”

我手指揉開他皺起的眉頭,安撫道:“女人的例假晚來幾天很正常的,我想應該跟工作沒多大關係。至少我自己身體沒覺得有什麽虧虛的感覺。你不要疑神疑鬼,關心則亂。”

司明海低吻著我的發簾,充滿無力感的說道:“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離開廣候設計,我知道你一旦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是個思想單純的笨妞,總是揣著單向思維看人,跟你講什麽道理你都懂,就是不長心眼。我該拿你怎麽辦?”

“你不用教我長大,單純點沒什麽不好。這樣就算不懂事了別人也不會太怪罪,就會說她還是個孩子,別跟她一般見識。”

“能孩子多久呢?誰會一直包容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兒?”

“那就看時間了。有的人到現在還依舊包容著像孩子一樣的前女友,主動幫她扛起很多事,自己好像不會累似的。”

“我……”

“你什麽都不必跟我交代,我不想聽不想知道。明海,我不是傻子,我不說不代表我沒感覺。你想替弛佳靈保住弛晨定製,跟廣候設計一爭高下。其實你比誰都清楚,市場不會容納一個外行兒。你不是超人,不可能樣樣在行。你在汐卡可以呼風喚雨,睥睨天下。不代表你在設計行業一樣吃得開。但是盡管知道前景堪憂,你依然努力去守護弛佳靈的夢想。為了她,你肯賠上一切。我不知道為什麽。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不幫她,佳靈就一無所有,我隻想盡一份心力。”

我苦笑著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手撐在他的胸口上,聲音輕柔的說:“不要騙你自己。你對弛佳靈的情義,何止‘幫忙’這麽簡單。你幾乎快把自己都賠進去了,甚至還包括我。明海,你告訴我你為什麽那麽討厭廣候設計,你明明跟施銘翰沒有過節的,如果不是為了弛佳靈,你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示暗示我離開廣候設計呢?”

“你想多了,筱羽。我幫佳靈是出於朋友道義,沒有其他心思。”

“如果你堅持這麽說,這麽想的話。我無話可說了。但是我要表明我的立場---弛佳靈跟我沒有半分關係,弛晨定製就更與我八竿子打不著。所以我在不在廣候設計工作,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我僅僅是個小員工,你不用顧及著我不敢對廣候設計下狠手。市場競爭如此激烈,照現在的形勢來看,弛晨定製和廣候設計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但這些我管不著,所以你無須擔心我。假如你還是要幫弛佳靈守住她的家業,那麽我隻有一句話叮囑你,別太累了。”

我親親司明海的臉頰,拍拍他的手臂,笑著把他推出門去:“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司明海回頭還想再跟我解釋一番,被我打住。

“你要是沒事幹的話,就去弛佳靈那兒把項鏈要回來。我去也行,就怕弛佳靈她還不給我,把我逼急了,我什麽都說得出口。我的這張嘴你都討不了好,我想弛佳靈一個千金大小姐就更受不起了。”

“你別去,我去。再給我幾天時間好嗎?佳靈最近心情剛平複下來,我怕她一鬧情緒身體又受影響。筱羽,就當體諒下病人,你發發善心,好嗎?”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不好嗎?項鏈是你的,你想什麽時候要回來,就什麽時候要回來。我不過是覺得項鏈是從我手上送出去的,怎麽樣都得表現出我急切拿回來的心情。不然你又該說我不重視和你的定情之物了。照現在你說的,倒是我小心眼了。我沒所謂,隨你的便。”

我要關門,司明海一手撐在門板上,阻止我把門關上。

“你沒生氣?”司明海探進半張臉,觀察我的臉色。

“生你個大頭鬼,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我才不會隨意生氣,氣大傷身呢。”

“沒生氣就好。對了,太奶奶晚飯時說好久沒見過你了,她挺想你的。一會兒你洗好了,出來換身衣服,跟我去太奶奶那兒一趟,去陪她聊聊天兒。”

“好啊。正好我從外麵買了些幹花香包,上次說給太奶奶熏熏屋子,一直忙沒顧上。在我那邊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裏,寶藍色的香囊。裏麵的幹花有安神的作用。你先去拿出來,省的一會兒出去的時候忘了。”

“我知道了,小管家婆。”

“怎麽,你嫌我囉嗦啦?”

“不敢不敢,我愛你還怕不夠。上哪找你這麽年輕漂亮的管家婆,是我賺到才對。”

“我謝謝你的厚愛。在外邊等我。我很快就洗好了。”

“不急,現在才七點四十又二分,太奶奶習慣晚睡,明依一準兒纏著太奶奶看無聊的肥皂劇呢。”

司明海恢複陽光的笑容,我暗自鬆了口氣。差點就鬧別扭了呢。

今天不該跟他說這麽多的,我忍了這麽久,今晚是怎麽了,一股腦的全坦承了。弛佳靈我對她隻有別樣的愁緒,要我關懷她,不可能。但在司明海麵前我還是希望我是個明事理的媳婦兒。沒有好心腸,起碼也不要私底下詛咒別人。唉,隻可惜我度量不大。要我不記恨弛佳靈,當她是小孩子,我寬容的諒解她,我是真的做不到。

司明海,怪就怪你娶了一個小肚雞腸的媳婦,她不是個識大體的國民媳婦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