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安渾身一顫,拉著江奇逸就想跑,身後不知道什麽地方衝出好幾個保鏢,把他們團團圍住。

何書安的心墜入穀底。

謝名陽從車上下來,他整了整西裝,不緊不慢地對何書安說:“老師,過來。”

江奇逸攔在何書安麵前,用力“呸”了一口,“你個綁架犯,臭強|奸犯,我不會讓何老師繼續被你折磨的!”

謝名陽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他看著何書安的眼睛,話裏是濃濃的威脅,“老師,我再說一邊,過來!”

何書安喉結滾動了好幾下,“謝名陽,你放我走吧。”

謝名陽臉色冷了,“你想也別想!”

江奇逸氣不過罵道:“你要不要臉啊,他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你還死纏爛打,世界上又不是隻剩下他一個男人,你就不能去糾纏別人嗎?”

謝名陽死死盯著何書安,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徹底失去耐心,給保鏢使了眼色。

幾名保鏢立刻衝上去把兩人分開,何書安掙紮沒兩下,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嚎叫,江奇逸被人踹了一腳,飛出去半米狠狠摔在地上。

何書安心髒漏了一拍,“小江!”

他想過去救人,卻被身後的保鏢緊緊控製住了雙手,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保鏢對著江奇逸拳打腳踢。

何書安慌張地看向謝名陽,顫聲道:“你放過他!”

謝名陽眉宇間滿是冷漠,“他敢幫你逃跑,就該想到這後果。”

那幾名保鏢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江奇逸一個養尊處優的高中生哪裏經得住幾個大男人的毆打,很快鮮血從他嘴角和鼻子流了出來。

何書安見到這一幕,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掙脫開保鏢的手,撲到江奇逸身上,用身體護住他。

就在保鏢的腿即將落在他身上時,麵前傳來謝名陽沉冷的聲音,“夠了。”

幾名保鏢這才停下動作。

何書安抬起頭,看見謝名陽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江奇逸吐了口血,鼻青臉腫,像頭被激怒的小狼崽惡狠狠瞪著謝名陽。

何書安拉了江奇逸一把,聲音發顫,“你放過他,我跟你回去。”

謝名陽蹲下神,用力捏著何書安的下巴,磨牙道:“你配和我談條件嗎!”

何書安對上謝名陽血紅的雙眼,他睫毛抖了抖,沉默片刻後,說話多了幾分哀求:“名陽,我求你,別為難他們,是我找他們幫忙的。”

謝名陽呼吸粗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老師,換成別人,我早就弄死他了。”

看著何書安臉色慘白的模樣,謝名陽眯起眼睛,沉聲道:“過來親我一下,也許我就消氣了。”

何書安不敢再惹謝名陽生氣,毫不猶豫湊過去,兩唇相碰那瞬間被謝名陽撈過後頸用力貼住嘴唇,撬開了牙關。

謝名陽懲罰似的咬住何書安的舌尖,在他痛得縮回去的一瞬間粗暴地糾纏,餘光瞥著江奇逸的反應。

看到這一幕的江奇逸目眥欲裂,恨不得殺了謝名陽。

謝名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發泄般吻夠了,才放開何書安,他嘴唇已經被咬破了,正往外冒著血珠。

謝名陽拇指在何書安唇上一抹,鮮血擦出一道痕跡,像染了唇彩一樣鮮紅。

他冷漠道:“老師,下次還逃嗎?”

何書安眼眸微微動了動,認命般搖頭。

謝名陽低頭在何書安耳朵上咬了一下,牙齒咬得作響,“老師,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信你的話。”

何書安心髒微微一顫。

謝名陽轉頭看向江奇逸,聲音如同裹了冰渣子:“這次看在老師求情的份上,我放過你一馬,如果再有下次,你就提前準備棺材吧。”

江奇逸急了,抓著何書安的衣角,忍痛喊道:“何老師,你別和他走!”

一股酸澀的情緒在何書安胸腔裏橫衝直撞,他啞聲道:“小江,回去幫我轉告葉臨,別再管這件事了。”

以謝名陽的脾氣,一定不會放過葉臨和江奇逸,何書安不想再因為自己再牽連無辜的人。

也許那晚他不該那麽衝動,找江奇逸幫忙,就不會連累他們。

江奇逸不甘心地咬緊了嘴唇,還想說什麽,謝名陽以悠閑的姿態湊到他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我告訴你,無論你打什麽主意,老師這個人,永遠隻有我才操的著。”

說完他站起身,拖著何書安離開。

何書安被謝名陽一路扯著來到墓園門口,車門打開,何書安被扔進車裏,腦袋撞上硬物,頓時頭暈眼花。

等他緩了口氣,重新睜開雙眼時,謝名陽背著光站在車門前,高大的影子將他整個人包裹,透出十足的壓迫感。

謝名陽脫掉西裝外套,一顆顆解開襯衫紐扣,露出飽滿結實的胸肌,此時他目光像浸染了無邊的黑暗,令人不寒而栗,“老師,今天要給你點懲罰才行了。”

在無人的小路上,車子劇烈搖晃,何書安幾次疼地往前爬,又被謝名陽抓住腳踝拖回身下,又是一記重重的懲罰。

何書安發出一聲沙啞的哀叫,眼淚流了滿臉。

謝名陽低頭吻去何書安眼角的淚,輕笑道:“老師,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發現你要逃跑嗎?”

“因為我房間裏有監控。”

何書安腦中“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難怪謝名陽會突然出現在接應的車裏,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他是故意讓自己把江奇逸和葉臨引出來的。

謝名陽粗糙的指腹摩挲著何書安嘴唇上的傷口,嗤道:“昨晚你趁我睡著拿我手機給江奇逸發信息,我都從監控裏麵看見了。”

何書安渾身發涼,就像掉進了冰窟窿裏,四肢都凍得麻木了。

謝名陽一口咬住他的後脖頸,換來身下人更劇烈的顫栗和顫抖的呼吸。

那天早上他看見監控後,沒有聲張,更沒有打算揭穿何書安的小心思。

既然何書安想玩,他就陪他玩一回。

狡猾的獵物隻有在遭受重擊後才會放棄抵抗。

他要讓何書安再也不敢打逃跑的主意,安分地待在他身邊一輩子。

一路上謝名陽翻來覆去地折騰何書安,任憑他怎麽求饒都沒有停下,他要讓何書安記得這次的教訓,從身到心都留下恐懼的烙印。

等他回過神時,何書安已經暈過去了,臉上淚痕交錯,**的身體布滿青紅痕跡。

謝名陽退出來,把何書安抱到懷裏,耐心地擦去他臉上的眼淚,喃喃自語地說:“老師,為什麽每次我想對你好的時候,你就要破壞我們之間美好的生活。”

他心裏很清楚,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早已經離不開何書安。

他已經想好了,無論自己以後結不結婚,他都會養何書安一輩子。

盯著何書安專注地看了很久,謝名陽拿過西裝外套,蓋在他充滿曖昧痕跡的身上,接著拿出手機,撥通了葉臨的號碼。

葉臨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顯然已經知道江奇逸受傷的事,憤怒道:“謝名陽!”

謝名陽似笑非笑地說:“葉總,失望嗎?”

葉臨怒道:“你把書安怎麽樣了?”

謝名陽斜睨了一眼躺在懷裏昏迷不醒的何書安,意味深長地說:“他啊,被我幹暈過去了。”

對麵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久久,葉臨啞著嗓子說:“你個畜生!”

謝名陽笑了起來,“真可惜,你喜歡的人正躺在畜生的懷裏,你想看看嗎?”

隔著聽筒他都能聽見葉臨拳頭握出的“咯吱”聲,心裏更加暢快。

“葉總,死了這條心吧。”謝名陽一手摸了摸何書安的臉,“隻要我不允許,你永遠帶不走老師。”

葉臨聲音帶著迫人的氣勢,“謝名陽,話別說的太早,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謝名陽臉色冷了幾分,掛斷電話。

沉吟片刻後,他又從通訊錄裏找到另外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對麵傳來一道磁性的男聲,“謝總,有什麽事嗎?”

謝名陽語氣裏帶著濃烈的危險,“我要你再幫我辦一件事。”

聽到謝名陽的要求,聶總頓了頓,笑意裏多了幾分玩味,“謝總,你要我犧牲這麽大,我可不能白幹。”

“條件你開,三天內我就要結果。”

“沒問題。”

兩人閑聊了幾句,通話結束,謝名陽低頭在何書安嘴唇上親了親。

上次是看在何書安的麵子上,他才停止對付葉臨,既然葉臨這麽不知好歹,他也沒必要再手下留情。

何書安醒來時,比視線回籠得更快的是身體的感覺,就像從高地墜落過一樣,腿間的異樣更是難以啟齒,他喘了口氣,映入眼簾的是黑暗的天花板。

何書安心裏咯噔一聲,對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

是海景別墅的地下室。

他又回來了。

何書安呼吸變得急促,就在這時,身旁傳來謝名陽低沉的聲音,“老師,你發燒了。”

何書安艱難地轉動脖子,看見謝名陽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看著他,

他猛地一抖,反射性從**坐起來,床尾卻傳來“咣當”聲響,在這安靜的地下室裏異常清晰。

何書安渾身變得僵硬,低頭望向**在被子外麵的雙腿,隻見他右腿的腳踝上套著一根又粗又重的鎖鏈,另一端連接到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