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安搬進了謝名陽的家。

他住進客房,整理完行李已經是淩晨,助理也下班了,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他們兩個人。

何書安發現其它房間都是空著的,他好奇道:“其他人都下班了嗎?”

謝名陽輕描淡寫地說:“我辭掉了。”

何書安愣了愣,“為什麽?”

謝名陽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因為我不想他們打擾我和老師的二人世界。”

何書安難為情地把目光移開,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扯開話題說:“很晚了,你快點回去睡吧。”

謝名陽似笑非笑,“不,我要和老師睡。”

他故意晃了晃受傷的手臂,吃準了何書安狠不下心趕他走,無賴似的躺到**,和何書安蓋同一床被子。

何書安有些無奈,想去拉謝名陽離開,又怕碰到他的傷口,隻能放棄抵抗,掀開被子的另一頭上了床。

謝名陽馬上湊過來,從後麵摟住何書安的腰,感覺到懷裏的人微微一僵,他把頭埋進何書安的後背,貪婪地聞著襯衫上的味道,啞聲道:“老師,我好像在做夢一樣。”

何書安又何嚐不是。

他從來沒想過,他還能和謝名陽再躺一張**。

兩人就這樣維持這個頗為親密的姿勢睡在一起。

謝名陽在黑暗裏盯著何書安露出的一截白皙脖子,忍著下腹的躁動,摟緊了懷裏的人。

很快他就可以把何書安吃進肚子裏了。

聽著身後響起均勻的呼吸聲,何書安睜開眼睛,身後人滾燙的胸膛燒得他心跳有點亂,七上八下地跳。

這一夜,何書安失眠了。

隔天清晨,謝名陽從**醒來,身邊已經空了。

他走出房間,在樓梯口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

何書安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做早餐,勁瘦平坦的腰線在修身襯衫的勾勒下一路延伸至微翹的臀部,讓人想入非非。

謝名陽靠在樓梯扶手上,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裏微微波動。

他對家庭從來沒什麽概念,而且他這個年紀血氣方剛,對何書安的糾纏也隻是趨於性的衝動,談不上什麽愛情。

就算有,充其量也就是在學校那段時間生出的一點喜歡。

可是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居然有種何書安是他媳婦該多好的想法,每天早晨他就能吃上熱騰騰的早餐,晚上也有熱乎乎的完美身體可以為所欲為。

何書安對身後虎視眈眈的人絲毫沒察覺,他剛要把早餐裝盤,腰上突然一緊,耳邊傳來謝名陽沙啞磁性的嗓音:“老師,你在給我做早餐嗎?”

何書安回頭,毫無防備撞入了一雙深邃深情的眼睛,他心裏有一絲慌亂,尷尬地說:“蛋要焦了,你快放開我。”

“我不放。”說著謝名陽在他白皙的脖子上舔了一下。

何書安渾身一顫,差點連鍋鏟都拿不穩,他下意識掙動起來,卻突然看到謝名陽皺起眉頭。

何書安這才想起謝名陽手上有傷,無措地說:“都讓你好好待著了。”

他早上起來看見空****的房子,才相信謝名陽說的是真的,畢竟雇傭不可能比雇主還起得晚,唯一的可能就是謝名陽把這些人都辭退了。

謝名陽咬著他耳朵說:“誰讓老師穿圍裙這麽誘人,好想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壓在料理台上你。”

溫熱的呼吸灌進耳朵裏,何書安雙腿有些發軟,輕輕推開他,“好了,別鬧了,吃早餐吧。”

謝名陽這才依依不舍鬆開手。

兩人圍坐在餐桌前開始吃早餐。

餐桌上擺著豆漿油條,還有蝦粥,簡單的一頓早餐充滿了煙火氣。

謝名陽就像很久沒吃過好東西的人,整整吃了三碗粥才罷休。

吃完早餐,謝名陽要送何書安去培訓機構。

何書安一想到上次機構同事對他和謝名陽的關係八卦的模樣,不自然地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謝名陽嚴肅地說:“老師,你爸還沒抓到,你一個人外出我不放心,我一定要親自把你送到上班的地方。”

謝名陽說什麽都要送他,何書安拗不過,隻好上了他的車,心裏卻湧上一股暖意。

一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障礙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就連何書安自己都沒察覺。

到了機構門口,車剛停下,謝名陽突然攬過何書安的腰,嘴唇湊上去親吻他,舔著嘴角滿足地說:“老師,再見。”

何書安耳根滾燙,解開安全帶,快步進了培訓機構。

謝名陽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何書安消失,才重新發動車子,開車走了。

何書安剛到機構沒多久,主管就把他叫進了辦公室。

主管試探地問:“何老師,我聽說謝總他不續課了?”

何書安點了點頭,本來他想說以謝名陽的成績根本不需要補課,話到嘴邊又改了口,“謝總他基礎不差,之前上的課已經足夠了。”

主管可惜地歎了口氣,“咱們好不容易攬了個這麽大的單子,你再多做點工作,盡量讓謝總多續幾節課。”

何書安沒辦法說實情,隻能隨口應下。

從辦公室出來後,何書安就去上課了,他上門補習的學生家附近正好有他辦工資卡的銀行,下課後他特意去了趟銀行櫃台,詢問掛失的事。

他的銀行卡雖然被他爸拿走了,但是沒有密碼,他爸應該取不出來。

何書安讓工作人員查了一下,果然裏麵的幾萬塊都還在,一分沒動。

他鬆了口氣,感到慶幸又高興,趕緊讓工作人員替他重新補辦一張新卡,以後方便把錢轉了進去。

解決完銀行的事情後,何書安打車回機構。

下車時,他注意到機構門口停了輛豪車,看起來有點眼熟,走近一看,果然是謝名陽。

謝名陽西裝革履靠在車門前,包裹在西裝褲下的大長腿交疊,看見何書安出現,在夕陽餘暉下衝他笑了一下。

何書安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謝名陽看了眼手表,唇角始終掛著淡淡地微笑,“老師,下班了吧?”

何書安尷尬地看了一眼前台方向,發現前台小姑娘正雙眼發光盯著他們,他低聲問:“你怎麽來了?”

謝名陽眉頭微挑,“我說好這幾天要接送老師上下班。”

何書安本來以為謝名陽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真的放在心上,而且還這麽準時來接他,那瞬間有種悸動一閃而過。

擔心被機構的同事看見引起誤會,何書安主動上了車,謝名陽彬彬有禮衝前台小姑娘笑了笑,引得人家小姑娘春心**漾,恨不得馬上以身相許。

路上的時候,謝名陽單手開車,車技絲毫不影響平穩,何書安看著他受傷的手臂,心裏很不是滋味。

因為何文德的事,謝名陽直接讓助理在外麵打包飯菜送到家裏,兩人簡單打發了晚餐。

吃完晚飯後,一道難題擺在了他們的麵前。

謝名陽的手受傷了,醫生說過不能碰水,但是謝名陽有潔癖,說什麽都要洗澡。

何書安歎了口氣,“你的手都這樣了,怎麽洗?”

謝名陽支著下巴看他,“是啊,怎麽辦才好?”

何書安喉嚨滾動了下,下意識避開謝名陽炙熱的目光,“還是等傷好了再洗吧。”

謝名陽突然捏住何書安下巴,逼迫他轉頭看向自己,似笑非笑道:“老師,不然你來幫我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