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臥室裏,潔白的大**,兩雙大長腿**在被子上麵。

其中兩條精細結實的小腿上布滿了青紫痕跡。

葉臨是先醒來的人,他被刺眼的陽光曬得睜不開眼,身體的感覺慢慢回籠,就像被貨車碾過,疼得他手臂都抬不起來。

聶響昨晚就像頭餓了很久的狼,瘋狂索取,到了最後葉臨哭著求饒都沒用,被迫卷入欲望的巨浪中沉浮。

葉臨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臉還有些滾燙。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胳膊摟了過來,耳邊響起帶著磁性的慵懶聲音,“早安。”

葉臨轉過頭,發現聶響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灼熱的目光正緊緊盯著他。

葉臨不想裝得太矯情,他又不是涉世不深的小男孩,不至於經過這件事就害羞得不敢見人,平靜地說:“早。”

聶響側過身,用手肘支著腦袋,饒有興味地問道:“昨天我的技術怎麽樣?”

葉臨誠實地說:“還不賴。”

聶響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手在被子下麵作惡,“所以勸你以後別讓我憋那麽久,不然遭罪的人可是你。”

葉臨已經體會到了聶響的瘋狂,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算很放縱,但這次也許是確定關係的原因,聶響極度興奮,以至於比以前還要放肆亂來。

葉臨看了眼牆上的時鍾,推開聶響的手,掀開被子下床,雙腿一碰到地上,差點一軟摔倒在地上。

聶響及時把他撈回身前,半笑不笑地說:“讓你別逞強了,路都走不穩。”

葉臨沒好氣地瞪了聶響一眼。

他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拜誰所賜。

聶響放輕力道給葉臨揉腰,“今天別去上班了,待家裏休息一天。”

葉臨放鬆地享受著聶響難得的溫情,淡淡道:“我沒事,沒必要偷懶。”

因為昨晚太激烈而導致身體不舒服曠工一天,這個理由簡直聳人聽聞,聶響有臉提,他可沒臉說出去。

聶響不高興地捏了一把葉臨的腰,“你就非要嘴硬?”

葉臨敷衍地點頭,懶得和聶響爭執,破壞這一大早的好氣氛。

兩人在**磨蹭了大半天才起床,地板上散落著淩亂的衣服,皺巴巴的已經不能穿了。

葉臨來到衣帽間,從他的衣櫃裏挑衣服,聶響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了過來,隨手幫他從眾多衣服裏挑了幾件,搭配起來不倫不類,頗有種**不羈的狂野風格。

葉臨挑了挑眉,什麽都沒說,拿過來穿了。

兩人頗為融洽的吃了頓早餐,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昨晚的事。

就在葉臨準備出門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這時候會有誰來。

聶響沒當回事,“可能是丁助理那家夥.........”

隨著房門打開,聶響的聲音戛然而止。

站在門外的人是他爸。

聶響臉色沉了下去,嘴角的那點笑意消失了,“你怎麽來了?”

聶父目光淡漠地掃過聶響身旁的葉臨,一句話沒說,走進了屋裏。

房間裏彌漫著未散去的情味,聶父鼻翼動了動,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聶響目光跟隨著聶父來到客廳,表情冷漠。

在這極度凝重的氣氛下,聶父先開了口:“身體好點了沒有?”

聶響對著突如其來的關心絲毫無波無瀾,皮笑肉不笑地說:“死不了。”

聶父抬起眼皮,看著這個對自己充滿敵意

聶響不耐煩地問道:“你來幹什麽?”

聶父說:“來見見我的兒媳婦,不過分吧。”

聶響冷笑一聲,“他是我媳婦,和你沒半毛錢關係。”

聶父對聶響這冷漠的態度好像也習慣了,開始說正題,“過幾天是你媽的忌日,我正好有空,我們一起.........”

沒等他說完,聶響冷冷打斷道:“我自己會去祭拜,不用你假好心。”

聶父眯起眼睛,深邃的眼神裏透出一抹危險的怒意。

葉臨在旁邊看著他們充滿火藥味的對話,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聶父似乎被聶響這個態度激怒了,冷笑道:“小子,你的公司當初還是我給你的,跟老子這麽說話,你想過什麽後果沒有?”

聶響也笑,“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需要靠著你扶持上位的小屁孩?你那個破公司要收就收回去,我隨時可以另起爐灶。”

聶父嘲道:“果然還沒長大,和以前一樣幼稚,你以為你能鬥得過我?”

聶響麵無表情地說:“那就試試,到底誰能玩得過誰。”

空氣裏充滿了火藥味,一觸即發。

聶父目光寒意一閃而過,點了點頭,“好,真是翅膀硬了,既然你不想和我去祭拜你母親,那我就自己去。”

說完他起身離開,往門口走去,身後傳來聶響陰冷的聲音,“你不怕我媽半夜找你索命,你就去見她。”

聶父腳步停頓了一下,離開了房子。

葉臨看著聶父離開的背影,又看向聶響,聶父走了以後,聶響坐到沙發上,頭垂了下去。

葉臨極少見到聶響露出這種表情,完全不見了昔日的風光,取而代之的是孩子般被拋棄的落寞。

過了好一會兒,聶響才意識到葉臨還在,啞聲道:“你去上班吧。”

葉臨放下公文包,坐到聶響身旁,輕聲道:“你和你爸到底怎麽了?”

其實他在醫院的時候就想問,為什麽聶響和他爸的關係就像仇人一樣,每次見麵都分外眼紅。

聶響冷哼一聲,故作鎮定地說:“沒什麽,都是家裏的一些瑣碎事,不聽也罷。”

葉臨握住聶響的肩膀,把他轉向自己,“聶響,我是你的戀人,有些事我也想參與。”

聶響看向葉臨,從他目光裏看到了堅定。

聶響喉結微微滾動,他從口袋裏掏出根煙,打火機的手微顫,過了很久,他開口說:“當年我媽生病住院,我爸耐不住寂寞在外麵搞女人,後來那小三找上門來向我媽挑釁,我媽氣急攻心,沒過多久就走了。”

葉臨心裏微微一震,問道:“那個小三呢?”

聶響輕描淡寫地說:“被我打斷了腿,扔海裏去了。”

見葉臨沒開口,聶響挑了挑眉,“覺得我殘忍?”

葉臨平靜地問道;“你爸沒有任何反應嗎?”

聶響望向窗外,似乎回憶起了以前,“他倒是安分了一段時間,把身邊那些女人都打發走了。”

說到這裏,聶響發出一聲飽含譏諷的嗤笑,“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他,我媽不會死得那麽早。”

葉臨看著聶響透出微微落寞的側臉,他鬼使神差伸出手,把聶響抱入懷裏。

他從來不知道聶響還經曆過這種事。

聶響感受著突如其來的懷抱,身體僵了一下,悶沉的說:“你可別可憐老子。”

葉臨真摯地看著他的眼睛,“我心疼你。”

聶響頓了頓,攬過葉臨的後脖頸,瘋狂地和他接吻。

聶母的忌日是聶響和葉臨一起去的,兩人買了些祭拜用的東西,開車去了墓園。

來到墓園,果不其然見到了聶父。

聶父已經祭拜完了,往回走時和兩人打了個照麵。

聶父眉心微動,正要說什麽時,聶響拉著葉臨走了。

葉臨回過頭,看著聶父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複雜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來到聶母的墓碑前,葉臨終於見到了聶響的母親。

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和聶響的氣質完全不同,有種江南女人的溫婉,眉眼含笑,白皙似雪。

聶響俯下身,把他爸剛才祭拜過的東西通通掃到一旁,換上一束新鮮含苞的水仙,水珠順著花瓣滴落進泥土裏。

聶響拿出濕紙巾,輕輕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低聲說:“媽,我來看你了。”

“這麽快又一年了,你肯定很想我。”

“今天我給你帶了個人來。”聶響轉身牽著葉臨的手,“這是我媳婦,也是你兒媳婦,他姓葉,叫葉臨,你要是還活著,估計會認識他們家。”

葉臨衝墓碑禮貌地點了點頭,“伯母好。”

小楷裏的女人眼裏含著笑意,仿佛在對著葉臨微笑。

聶響笑道:“我從來沒帶過人來見你,還是個男的,不知道你會不會被嚇著。”

“不過媽你這麽開明的人,肯定不會反對。”聶響停頓了一下,又說:“但是就算你不讚同,我這輩子也認定他了,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下半輩子是分不開了,隻能糾纏在一起。”

葉臨沉默地看著聶響的背影,此刻的他就像和母親撒嬌的小孩,什麽話都往外吐。

絮絮叨叨說了好一會兒話,聶響拍了拍西褲上的灰塵,站了起來,衝著墓碑親了一口:“媽,我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葉臨突然說了句等等。

他鬆開聶響的手,走回墓碑前,跪在女人的小楷前,用隻能他們聽見的聲音說話。

等葉臨返回來,聶響挑起眉頭,“你和我媽說了什麽?”

葉臨微微一笑,“秘密。”

見聶響還要追問,葉臨主動握住他的手,“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