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隻要你有真本事
聶長歡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因為，太多了。
琴棋書畫舞那是基本的、她都不屑提，其他的像刺繡女紅在這個世界不知上不上得了台麵。
見她猶豫著不說話，柳懿忙溫聲開口，接了鄭舒英的話：“我倒希望長歡能去文學類的專業，隻要肯下功夫博覽群書，成績總不會差到哪去，順利畢業拿到學位證書是沒問題的。”
“如果您是希望長歡有個文憑，憑爸爸的人脈，明天就可以給長歡弄一個回來，何必要去學校吃苦。”聶薇直接截了柳懿的話，連表麵的尊敬都沒有。
飯桌上，竟也無一人出來嗬斥她。
鄭舒英默了默，看著柳懿：“長歡這個底子和性格去學校，大家都為難。要不就按照薇薇說的，給長歡買個文憑包裝包裝就行了。”
柳懿的臉上的笑意再沒有維持住，垂下了眼眸。
聶悅山正準備開口，鄭舒英看了他一眼，他也就沒再說話，端起茶杯開始喝茶。
聶薇翹了翹唇角，也愜意地端起杯子。
在這滿室寂靜裏，柳懿的失落和悲傷把聶長歡都籠罩進去了。
這時，聶長歡乖巧而尊敬地看向鄭舒英，有些不自信地說，“奶奶，我會畫畫。”
聶薇笑：“長歡，大學不比小學，不是隻要會拿筆畫個形狀就……”
“奶奶，如果我證明我……我會畫畫，我就可以去上學了，對麽？”聶長歡不理聶薇，固執地看著鄭舒英。
“隻要你有真本事。”鄭舒英盯著自己的這個孫女，臉色沉了下來，“可你要是再像以前一樣搞些陰陽怪氣的事情出來，奶奶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長歡，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跟奶奶道歉，快。”柳懿急忙拽了拽她的手。
聶長歡朝柳懿笑笑，拿起一邊的菜單和水性筆低頭就畫，不過短短兩分鍾，她就在菜單的空白背麵勾勒出鄭舒英臨桌而坐、舉杯品茶的模樣，惟妙惟肖。
桌上的人看到這畫，除了柳懿又驚又喜，其餘人彼此交換眼色，都不作聲，隻看著鄭舒英。
鄭舒英微微眯著眼，像是在看畫又像是在看舉著畫的聶長歡，喜怒難辨。
“長歡，這幅畫練了很久吧？可模仿的再像，僅憑一幅畫可當不了進大學的敲門磚。”
這就是太明顯的故意為難了。
聽見這話，柳懿忍不住喊了聲：“媽，您……”
聶長歡早知鄭舒英會有此反應一般，捏了捏柳懿的手臂以示安撫。
“奶奶，之前我在姐姐的度假別墅裏住……住了近三個月，期間，我用閣樓裏閑置的筆墨紙硯畫過19張水墨畫。”
“其中一張，還是姐姐的小像。您現在就可……可以打電話過去，讓傭人驗證。”
看著聶長歡不知進退的樣子，鄭舒英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薇薇，給你度假別墅的管家打電話、讓他去找。”
看著聶長歡篤定自信的眼神，聶薇莫名地不想打這個電話，但此刻由不得她選。
很快，管家就回電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