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子惠剛一進門,就聽到丫鬟說韓昭昭不讓她送東西進去,走過去,又見這把門和窗都……◎

陳子惠剛一進門, 就聽到丫鬟說韓昭昭不讓她送東西進去,走過去,又見這把門和窗都鎖得死死的, 跟防賊似的,他預感到不妙, 直接拿著鑰匙把門打開了。

韓昭昭是從裏頭把門鎖上的,他有鑰匙, 鑰匙插進去,“哢噠”一聲, 門就開了。

進來後, 就聽見“哐”地一聲,東西掉到地上,聽那聲音似乎是從床的方向傳出來的。

怕她有什麽事情,陳子惠直接撩開紗帳, 裏麵沒人,**有一條薄被,還有一件外衣,被團成一團,扔在**。

這件衣服陳子惠熟悉,今天早上他臨走的時候, 韓昭昭便是穿著這件衣服送他的。

他的眼睛順著不算繁複的花紋上停留了滑下,最終落到衣帶上,這衣服已經鬆鬆垮垮地癱在了**, 像是被人急匆匆地解開係帶, 扔過去的。

床帳內無人。

忽然, 一陣輕微的喘息聲傳來, 似乎是在刻意壓製著。

聽這聲音, 陳子惠猜到了出了什麽事,八九不離十,繞過床帳,去了那水缸前,果然見到韓昭昭在水缸前,正俯下身子,手顫抖著去拾起,彎下腰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抖。

陳子惠一見,便知道韓昭昭是把水從她頭上澆下來的,一頭秀發柔順地披散著。

她隻著了一件單衣,被水浸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

陳子惠第一次對她有印象已經是這一年的晚秋,韓德元事發,秋日外著的衣服寬大,哪裏能似這般顯出她玲瓏的身姿來。

見到有人在瞧她,韓昭昭抬起頭來,她的臉頰上泛起一層紅暈,眼尾微微向上勾起,原先清澈如水的眸子裏平添了幾分媚.態,櫻唇飽滿紅潤,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細細品嚐其滋味。

陳子惠一來,韓昭昭也顧不上那掉落在地上的舀子,兩手空空,緩緩站起來。

剛才她因為燥熱扣子解開,衣服裏麵著了一件裹身的肚兜。

她微微低頭,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因為屋裏火爐燒得旺,她嫌熱,穿的褻.衣的領口拉得有些低。

她的一雙玉手捂住胸口,捂也捂不住,從手指的縫隙裏還是能看到的,平添了欲蓋彌彰的意思,反倒勾引著陳子惠往她這處看。

身下那股燥熱又不合時宜地襲來,包圍著她,想要將她吞噬,剛一個人還好,忽然見到了另一個人,體內的火燒得更旺。

此時,她才明白欲.火為何能焚.身。

丫鬟跟在陳子惠的後頭,瞧著這情景,低下頭,陳子惠揮揮手,讓她去尋藥煎好,她腳步停頓了一下,識趣地溜下去了。

這屋裏隻剩下兩個人,韓昭昭比她方才一個人在的時候害怕多了。

她是想靠著迷惑陳子惠,當渣女騙心,取得他謀反的證據,但不是此時,欲迎還拒,她這副樣子算個什麽。

可此時,她的身體裏仿佛又萬千隻螞蟻在啃咬,意識漸漸模糊。

一半靠著她自己的克製,一半要看著陳子惠了,這是匈奴人下的局,毀的是她與他的名聲,但願他能分得清楚輕重緩急。

陳子惠走近,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忽然伸出手來,她的手臂纖細,直接拽住了陳子惠的手,掙紮著說道:“水。”

聲音軟軟糯糯的,比以往多了一絲媚態,分外好聽,讓他都有些不忍心撒開韓昭昭的手。

她指的便是那邊的涼水了,陳子惠見她這樣,水又是那般涼,有些心疼,猶豫了一下,才試圖鬆開韓昭昭的手,去拿水。

熟料,他剛一鬆,韓昭昭就拉住不放了,她的腿軟,身子一癱,坐到了地上。

“來,起來。”

陳子惠去拉她,她卻環住了他的腰,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輕輕喚道:“別走。”

韓昭昭的手如同八爪魚一樣附著在他的身上,他任她坐到地上也不妥,便抱起她來。

她的身子緊緊貼上他,那一瞬,顯而易見地,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陳子惠就這麽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去舀水。

其實,等到解藥來的那一刻之前,要她不再**他,陳子惠還有別的辦法,比如照著她的腦袋來一下,把她敲暈,但這麽做一來不好向韓德元交代,二來韓昭昭看起來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打一下子,她不知道得有多疼。

幹脆,自己先忍忍,先給她澆點兒涼水試試,能抑製住一會兒是一會兒,他之前也怕這種事情發生,在府中預備下了解藥。

水從韓昭昭的頭上澆下來,水珠順著臉頰流到脖頸上,再從脖頸滑入領口,衣服被浸濕,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來。

水珠從她的鎖骨處滑下,拖出一道痕跡,最終隱沒不見。

韓昭昭外頭披的那件衣服是藕荷色的,裏麵的那件褻.衣是妃色的,宛如一個藏在暗處的花蕾漸漸舒展開花瓣,明豔動人。

細細的帶子貼著脖頸,掛在潔白如玉的肩膀上,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撥開礙眼的帶子,隻留下一片潔白無暇的風光。

他喘出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衝動。

水澆下來,韓昭昭的臉上仍然泛著酡紅,但看他的眼神不似剛才那般嬌.媚。

韓昭昭雖然輕,但到底是個人,有重量,剛陳子惠舀水的時候又是單隻手托著的,這時便有些累了,又見她安靜不少,不似剛才那般鬧了,便要把她放到臨近的**,等著一會兒丫鬟把藥送進來,用勺子喂到她嘴裏了事。

韓昭昭在他的懷裏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來。

水澆下來,或許藥勁兒還殘存著些,身體還是比往常熱,呼吸更為急促,穿的又薄,胸.脯隨著她的喘息起起伏伏,一口熱氣撲在陳子惠的臉上。

陳子惠不由自主地戰栗了一下,如臨大敵,抬起頭,加快了腳步往床邊走,想趕緊把她扔過去,拿被子給她裹個嚴嚴實實。

眼不見,心也自然不會跳。

他把韓昭昭放到**,欲要讓她躺下,自己扯過來條薄被子給她蓋上,忽然被韓昭昭摟住。

朱唇微動,聲音格外嬌媚:“怎麽要走呢?”

碎發拂在她的臉上,嬌柔如水的雙眸眨了一下。

這一刻,陳子惠看著她,眼神有些恍惚,手中的動作霎時停了下來,一隻手還搭在她的細腰上。

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停頓了片刻,便從他的腰際開始,隔著綢緞衣服,一寸一寸地漸漸往上,拂過到了肩膀處,停住,驀地按住他的肩膀,嘴唇貼上了他的脖頸。

隻這輕輕的一碰,一陣酥癢感竄上來,身體躁動,一股熱流湧過。

抱著韓昭昭的手又緊了些,緊緊地掐住她的細腰。

他手的禁錮太緊了些,手掌下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扭動了一下,綢緞衣服帶著溫度摩擦過他粗糙的掌心,更激得他邪.火竄起。

陳子惠的手從腰際一點一點地往上挪,極為慢,極為小心,挪一點兒再往下退一點兒,在和自己做著鬥爭。

其實,他是清楚自己接近韓昭昭的目的,通過聯姻來獲取韓德元的信任,解除自己的後顧之憂。

韓昭昭不過是他複仇路上的一枚棋子,用過了,想留下就留下,想扔到就扔掉,並非是他不講情分,要怪隻怪她父親當年對他家做下的那等事。

對她,動情可以,但不是現在,更不應該在成婚之前做出任何不合禮法的舉動,若是如此,正落了匈奴人的套。

他有敵對的一方,但絕不可讓自己腹背受敵。

想要她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並不急於此時。

饒是這般想著,他的手還是往上挪了些地方,手下挨著的是韓昭昭的肋骨,她的衣服被水浸濕,挨著身子挨得分外緊。

他的手愈加往上,韓昭昭的身子繃得越緊。

剛才被陳子惠兜頭澆了水,她幾乎是清醒過來了,體內還是有火,但勉強還能控製得住。

剛陳子惠把她往這邊抱的時候,她還是能猜出他的想法的,床雖然有著某種意味,但陳子惠所想的絕對不是這種,他隻是見到**有帳子、有被子,想讓盡快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眼不見為淨,等著解藥過來後萬事大吉。

驀地,她想起後來夢裏的情景,又想起最近發生的種種,走的時候,陳子惠看著她,笑著,特意跟她強調了一句禮尚往來。

如今,父親遠在邊塞,深陷匈奴的包圍,最關鍵的後方在陳子惠的手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還是要做最後的掙紮。

於是,她借著藥還沒有消退的勁兒,朱唇輕輕地碰上陳子惠的脖頸,留下一道淺淺的紅印。

後來,結果是什麽,她也接受了,沒辦法,想要以後活命,隻能暫時在這裏尋突破口。

要想引人上鉤,總得拋出點兒好處來,現在,她還是清醒著的,還能控製住局麵,可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她眨了眨眼睛,她都沒有想到陳子惠會這般入迷。

她感受著那雙手貼上她的肌膚,逐漸往上,從腰部緩緩往上,向腋窩的方向遊走。

下一步是什麽,她清楚得很,身子卻也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為了掩飾自己的恐懼,她緊緊摟住了陳子惠的後背,裝出中了藥,極為依戀,離不了他的樣子。

一股淡淡的幽香縈繞在陳子惠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