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營南安城再次上線!

她抹了一把臉, 開始組織語言給玄武畫餅:“其實,我們這個盟契,簽了也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而且, 你們可以繼續在北域休養生息,不用再挪地方。”

玄武雙眼微眯,打了個哈欠問道:“那, 簽, 或者不簽, 好像都, 沒什麽, 區別?”

路遙驚訝地心想, 咦,她居然沒上當,還挺有理有據的。

在玄武困倦的眼神裏,路遙忽然想起綏口城誌第二頁第一句的“稚兒習訣”, 於是她換了個方向繼續忽悠道:“還能讓睡不著的幼崽有點事情做,免得他們來吵你們睡覺。”

玄武稍微睜圓了眼睛, 慢吞吞地問道:“唔, 當真?”

幼崽們不需要太多睡眠,精力又旺盛得很,因此總是很活潑,經常吵得長輩無法安睡, 如果能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給他們找點事情做的話, 好像也還不錯?

“當真!”路遙見她態度似乎有了些鬆動, 於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盟友們可以互相派出交流弟子, 就相當於讓其他族的盟友幫你們帶孩子!”

大玄武遲疑了片刻, 似乎真有些心動了,她稍稍往後挪了挪身軀,冰窟因為她的動作顯得更加狹小了。

“那你們,先試試。”

她緩慢地挪開前肢,稍微站直,路遙赫然發現她的腹甲下還有一個圓圓的冰球!

冰球裏封著一隻小玄武,約摸有一輛小五菱那麽大,連娃帶冰被大玄武的四肢牢牢禁錮住,隻留了個腦袋在外麵。

小玄武腦袋低垂著,似乎也還在沉睡中。

而大玄武之所以沒有把四肢縮回殼裏,竟然就是為了框住自家幼崽.......並且為了防止幼崽不乖乖睡覺,還用冰塊把娃封得隻剩個腦袋,甚至連冰球外麵還封了一層催眠用的禁製!

在路遙歎為觀止的眼神裏,大玄武慢悠悠地解開了冰球最外麵的禁製。

禁製一解開,小玄武的腦袋就左右晃了晃,緩緩睜開了雙眼。

“哇!有人!”一道聲音脆生生的神念,在眾人腦海中響起,聽上去似乎是個很外向的小姑娘。

大玄武前爪用力一踢,冰球裏凍著的小玄武就整個被踹到了路遙腳邊。

“你們,先試試吧。我再,睡一會。”然後她就又閉上眼,秒睡了。

路遙跟冰球裏的小玄武大眼瞪小眼。

“你們是誰?你認識我娘嗎?你們要試試什麽?你們為什麽沒睡覺?”小玄武劈裏啪啦問了一連串問題,腦袋還在使勁往外拔,看樣子是想從冰球裏掙脫出來。

路遙見她半天都沒能從冰球裏掙紮出來,順手幫她敲掉了最外麵厚厚的冰層。

小玄武看上去很高興,從碎了一地的冰塊裏劃拉出來就想往路遙身上蹭:“謝謝你!你真好!”

蒼天立馬伸手抵住小玄武的腦袋,不許她往獨苗身上蹭,他手長,小玄武硬是被他攔在了離路遙三步以外的地方。

現在他名正言順了,小心眼子耍起來都理直氣壯的。

路遙友好地跟小玄武招了招手:“不客氣。”她主動打招呼道:“你好啊,我是路遙。”

小玄武被攔住了過不來,但還是熱情地伸長了小蛇腦袋跟路遙遠遠地說道:“你也好!我是墨豆豆!”她見蒼天一直擋在她麵前,讓她沒法靠近另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小玄武幹脆變成了一個穿黑衣的小姑娘。

她隻比路遙矮一個頭,但神色懵懂,眼神天真,跟個不用寫作業的小學生似的,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你們認識我娘嗎?她讓你們試試什麽?”

路遙跟蒼天對視了一眼,對墨豆豆說道:“你娘......把你托付給我們了。”吧。

那雷厲風行的一腳,怎麽看都是“孩子就交給你們了”的意思吧?

墨豆豆圍著路遙和蒼天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圈,然後歡快地問道:“所以你們是來陪我玩的嗎?”

路遙稍微一頓,然後忽然笑了起來,看上去童叟無欺極了:“是的,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別的地方玩嗎?”

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墨豆豆立刻應道:“要!”然後緊接著又問:“我們要去哪裏玩?去玩什麽?隻有我們三個嗎?”

路遙氣定神閑地抄著手,露出一個騙小孩專用的笑:“去外麵,玩栽樹,不止我們三個。”

既然大玄武已經把孩子毫不留戀地丟給了他們,那她當然要盡職盡責給墨豆豆找點事情做,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比幹活更能消磨幼崽的無限精力呢?

即便是二哈,也會在一天八遍輪流遛彎的強度下變得乖巧如雞,何況隻是一個還沒經曆過社會險惡的小玄武呢?

墨豆豆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去外麵!玩她還沒玩過的栽樹遊戲!聽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她繞過蒼天,就要去抱路遙的胳膊:“好!我要去!走走走!我們去玩栽樹吧!”

路遙在蒼天不高興的眼神裏,伸出另一隻手,挽住了他,然後左邊挽一個右邊牽一個地,施施然從台階往外走。

冰窟的上半截被丹任之封死了,但路遙發現,有墨豆豆在,她和蒼天根本用不著動手。

小玄武主動變回原型,不需要路遙解釋,就伸爪飛快地扒拉著寒冰,沒一會就刨出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通道出來。

路遙看著她刨得熱火朝天的背影,眼神逐漸慈愛起來。

啊,多麽勤勞能幹的好孩子啊。送去栽樹鐵定是個優秀生。

蒼天則趁機攬住獨苗的腰,美滋滋的。

雪原上,一龍一虎還在打鬧追逐,忽然地麵裂開一條小縫,小縫裏又伸出了一隻黑色的龜爪。還在空中扒拉了兩下。

墨豆豆三兩下把最後的冰層刨開,然後仰著小蛇腦袋好奇地看著久違的萬裏雪原。

她盯著小白虎的背影看了一會,然後變成人形,雙手撐在冰窟邊緣大聲喊道:“卿——卿——!!”

正在例行打卡,拎著劍砍丹任之的小白虎一愣,轉頭就看到了自己許久不見的小姐妹。

“豆豆!你也醒啦!!”小白虎驚喜地收起劍,不再理會找揍的丹任之,蹦蹦跳跳地過去把墨豆豆從冰窟裏拉了出來。

兩個小姑娘手拉手在雪原上給了對方一個結實的抱抱。還互相蹭了蹭。

路遙和蒼天也從冰窟通道裏攜手走了出來。

小白虎跟小玄武分開,又跟路遙招了招手,又往她身後看了看,問道:“路前輩!你們也出來啦!咦,墨姨還是沒有醒嗎?”

路遙還沒回到,墨豆豆就火速搶答道:“我娘又睡了!她把我托付給路遙了!路遙說要帶我去外麵玩栽樹!你們要一起去嗎!”

小白虎嚴肅地糾正道:“你得叫路前輩,”然後又拍了拍小姐妹的肩:“我要去南域拜師!做劍修!”

墨豆豆茫然地撓了撓臉:“啊?那你不跟我一起去玩栽樹嗎?”

小白虎一時間糾結起來。丹任之近來越來越可惡了,總是逗得她跳腳!

本來她都不怎麽想去學劍了的,可是那個破龍真的太煩了!還是去學一學劍吧!這樣自己想不想砍他都行!

她既想跟小姐妹繼續玩耍,又想去劍宗學劍,皺著小臉艱難地思考要怎麽取舍。

對於好友一直想去學劍做劍修的事,墨豆豆是知道的,但她並不想去學劍,因為學劍既枯燥又無聊,還不如跟著路遙去玩從來沒玩過的栽樹呢!

頓時兩個小姑娘都苦惱了起來。

路遙及時地開口:“你們可以一起去南安城。”

劍宗在南安城,而最大的靈植種植基地,也在南安城。後山與繞城山脈的圍牆都已經修通了,出入城也很方便。

而且路遙並不需要墨豆豆真的栽多少樹,隻是應大玄武所托,給她找點事情做而已。

等大玄武看到自家孩子確實有找到事情做,不需要她費心帶娃時,路遙就能順理成章地把鹹魚成精的玄武一族都拐進六界盟裏。

這會讓她倆一起去南安城,既不影響小白虎學劍,也不影響小玄武栽樹。

小白虎和小玄武聽完,都覺得很好,於是立刻拍板道:“好!那我們一起去南安城!”

這樣就能跟小夥伴一起玩耍,還不耽誤各自的事情啦!

路遙也準備順路回南安城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她再打補丁的地方,再從南安城出發去南域,等把南域的鳳凰們也喚醒後,六界盟就可以正式在修真界露麵了。

於是最後就變成了大家一同去南安城。

丹任之的二人世界計劃慘遭擱淺,一路上都唉聲歎氣的。跟他相反的是蒼天,從雪原一直亢奮到南安城也沒消停。

丹任之看了一眼跟路遙手拉手,意氣風發的蒼天,哀怨地想,這算不算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他這一路,再也沒能抱到心上虎!而蒼天卻非常可惡地動不動就跟自家獨苗抱抱貼貼,還總是變成毛團撒嬌賣萌!

絕望老龍酸到變形。卻又無可奈何。

小白虎跟小姐妹重逢,高興得不行,兩個小姑娘一路都黏在一起追趕玩耍,嘻嘻哈哈的,早就把丹任之忘到了腦後。

路遙和蒼天對此表示喜聞樂見。

完全不用帶孩子,還能隨時摸個空閑跟對象貼貼,簡直不要太快樂。連蒼天都越看墨豆豆越順眼。

這娃帶得不虧!

總之,除了丹任之,大家都很開心。

回程並沒有遇到什麽曲折的意外,遠遠看到南安城高聳的城門時,小白虎和小玄武都驚奇地“哇!”了一聲。

妖族都隨性不羈,很少有耐心修建這樣五髒俱全的城池,能記得糊個城門,就已經算是很細心的了。

比如整個白虎族,連城池都沒修,直接圈了一塊地盤癱著晾肚皮。

玄武族也好不了多少,在北域圍了一圈城牆,又意思意思修了個城門,就算是完工了。要不是北域風霜大,他們連城牆都不打算修。

因此妖族裏有很多年輕的小妖修們,都是沒怎麽見過這樣精細又宏偉的城門的。

小白虎和小玄武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最前麵,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人修的城池。

邢萬裏提前得了路遙的消息,和齊修竹一同帶著幾個弟子在城門口迎接他們一行人。

小白虎和小玄武乍一看到這麽多陌生人,趕忙急刹車往回跑,又等路遙和蒼天都過來了,再好奇地從他們身後探出小腦袋打量城門。

這門上居然還有雕花!門環門釘也都是沒見過的樣式。

兩個妖族小姑娘嘖嘖稱奇。

顧白和石響站在自家師尊背後使勁揮手:“路長老!蒼長老!”

邢萬裏和齊修竹咳了一聲,他倆又齊刷刷縮回手,跟著兩位掌門正兒八經地跟路遙和蒼天見禮。

小白虎在路遙的介紹下乖巧地跟邢萬裏打招呼:“見過邢掌門。”

這就是她未來的師尊嗎?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邢萬裏笑容滿麵地點點頭,又從袖子裏摸了半天,摸出一塊他親手雕琢的磨劍石給未來弟子小白虎做見麵禮。

作為修真界目前的劍修第一人,邢萬裏親自打磨出的磨劍石,不僅有牌麵,又實用,關鍵是它還不用花錢。

小白虎接過磨劍石,眼睛亮晶晶的,原來真正的劍修,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可以用!難怪劍修都那麽強!

這邊師慈徒孝一片和諧,另一邊時素雨也頭上頂著一朵藍幽幽的小胖蘑菇,從邢萬裏身後鑽出來挽路遙的胳膊。

路遙忍俊不禁地問她:“你倆該不會一直這樣黏在一起吧?”

時素雨猛點頭,熟練地從兜裏摸出一塊肉幹,往頭上一遞,幽螢分枝的根須一卷,飛快地把肉幹吸收得幹幹淨淨。

你喂我接,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平時沒少這樣幹。

“是啊!路姐姐你不知道,幽螢可能幹了!我倆一起研究出好多新的藥方呢!”

小胖蘑菇挺了挺菇頂,很驕傲的樣子。

路遙好笑地戳了戳他的菇柄,沒想到啊,這個崽居然還是個社交達菇。擱哪兒都能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行人邊閑談邊往城裏走,跟兩位掌門一同出城迎接的劍宗和驚天門弟子們,火速跟新來的兩個妖修小姑娘打成了一團。

熱情直白的人修弟子跟天真活潑的妖修小妹妹相見恨晚,隻差當場拜把子了。

後來幹脆跟長輩們打了個招呼,一群人呼啦啦的就帶著兩個小姑娘去城中逛街去了。

路遙樂得清閑,跟蒼天一起,隨著邢萬裏和齊修竹準備回議事堂。

在他們出發去各域喚醒妖族時,南安城裏眾人也沒閑著。

先是與陸續過來的盟友們互相交流了一番,又彼此都留下了聯絡的玉符,如今南安城又往外圈了一大塊地盤,原本城主府的中心位置也重新擴建出許多重樓閣。

除了議事堂,還有會客堂,以及盟友們過來小住的後花園都修得整整齊齊。

比起之前還略顯俗氣的城主府,如今位於城中央,用於議事會客的十三重樓已經成為南安城裏最顯眼的地標了。

現在的南安城裏,常駐的除了劍宗和驚天門兩派以外,還有其他友宗派過來的第一批交流弟子,他們互通有無,不僅修為心境蹭蹭漲,修煉之餘還把後山和繞城山脈的基地規劃得井井有條。

人手一多,不管是種植還是巡視,或是規劃新城區都變得輕鬆起來。

從蒼風門裏抓來的俘虜們,也根據情況分別有了不同的結果。

情節輕,表現好的那一批已經刑滿釋放,但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都留了下來,在城裏自尋了住處,照舊在各處做工賺取靈石或靈植用以修煉。

比在蒼風門裏勾心鬥角時過得舒坦自在多了。也不會再有層層盤剝的上級對他們頤指氣使。

他們在南安城裏,隻要肯幹肯出力,都能獲得應有的資源和尊重。

還有些仍在服刑的,也都老老實實地幹著白工,他們見到了昔日同門釋放後的安穩生活,自覺也有了盼頭,每天都主動地幹活,期待自己也能早日過上曾經難以想象的好日子。

至於那些惡貫滿盈被廢去修為的,則關押在新修的牢獄裏,等待著審判。

廣成仙府覆滅的消息傳來,與中域勾結不清的趙泊安和趙明輝父子直接瘋了,邢萬裏便做主把他倆關在了一處,免得他們發瘋幹擾其他人。

除去這些俘虜,南安城裏現在也有了常住的上萬人,雖然還遠遠趕不上其他城池,但也終於不再是之前小貓兩三隻的窘況了。

劍宗和驚天門都沒有擴招新人,隻跟友宗互相派了交流弟子。

年輕修士們都非常積極,沒能在第一批交流名單裏的修士們也早早地選好了想去的友宗,隻等下一次的交流大會就可以去學習見識不同的盟友和功法。

小狐狸也帶著一眾小妖修來繞城山脈安了家,還認識了不少人族的新朋友。

在淵一家仍然留在中域秘境裏,他們已經喚醒了好幾位沉睡的族人,分別承載的族地也拚齊了大半。

中域的龍族秘境裏現在也是一片欣欣向榮,龍族們一邊勤奮地種樹,一邊遊刃有餘地搞對象,或是預備著搞對象。

東域的龍族也陸續醒來,有的簽完盟契就回了東域搞對象,有的在半路又跟其他種族擦出了愛情的小火苗,正在垮域搞對象。

西域青織那一脈的鳳凰們還在秘境裏勤勤懇懇地蘊養靈源,許多人族和龍族的修士為了去那裏的交流名額爭得不可開交。

那可是鳳凰!風華絕代的鳳凰!妖族顏值扛把子的鳳凰!

第一屆交流大會,要不是有名額限製,蠢蠢欲動的年輕修士們能把桐台城裏鳳凰秘境都排滿。

慵懶的白虎一族選擇了在自家秘境種樹,目前進度也還不錯。毛絨絨圓滾滾的白虎,也吸引了不少毛絨控的年輕修士們主動過去做交流弟子。並且立誌要把白虎族秘境種得鬱鬱蔥蔥。

遠在西域的散修盟也派出了第一批前往各個友宗的交流弟子,莫問已經在龍門陣住下了。

而龍門陣的弟子們大部分暫時沒有投入到種植大業裏,因為他們在井離的帶領下,不辭辛勞地往返於各域,修建互通的遠距離傳送陣去了。

隻有蒼風門裏救出來那一批小妖獸們暫時沒有什麽活幹,平日裏要麽跟著龍門陣弟子學習基礎符陣,要麽去繞城山脈跟小狐狸學習妖族功法,一個個在浩瀚無邊的學海裏撲騰得起起伏伏伏伏伏。

路遙一行帶著一龍一虎一玄武回南安城的時候,井離正在帶著弟子們擴建城中的傳送陣節點。

慘遭心上虎拋棄,隻得一路跟著路遙二人,一直拉著個匹臉的丹任之看著井離身後的何澤餘,當場愣住,他嘶了一聲:“老餘?!你還活著?!”

幫他送信的智障好友,居然還活著嗎?!沒被套麻袋做成紅燒魚?!

何澤餘茫然地撓了撓頭:“啊?”

丹任之快步走上前,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泄氣地:“哦,你不是老餘。”

雖然長得很像,但氣息什麽的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井離一頭霧水:“這位前輩?”

丹任之惆悵地拍了拍何澤餘:“小友,你爹娘呢?”

何澤餘看了他一眼,又開始摸兜。井離替他解釋道:“他父母都已經過世了。”

丹任之的歎息還沒出口,井離就補充道:“壽終正寢,無疾而終。”

隻不過因為他也是雲承族裏的魚,又機緣巧合,井離才順勢收下他做弟子的。

丹任之卻又把井離也打量了一番:“唔,小友,你身上的氣息,怎麽也似曾相識.......”

井離:?

“前輩難道與我家長輩有舊?”可她也沒聽她爹說起過還有個龍族友人啊。

而她爹出身的鯉魚一族,大部分都在靈氣衰退後,壽元耗盡去世了。

隻留下幾條年幼的小魚,無依無靠地在人間漂泊,要不是遇到井離,這會已經墳頭草都八米高了。

何澤餘也是這樣被井離收下的,那時他被人當做普通食材,都已經準備要上烤架了。井離買下了他,然後發現他居然是雲承那一脈族裏的後代。

後麵的事就大家都知道了,井離嘔心瀝血,發際線都愁得險些後移,才終於把這個憨批小魚教會符陣。

丹任之看看她,又看看何澤餘,心情複雜地問道:“你家長輩在哪?”這兩個小友,都疑似他好友的後代啊。

隻是不知道他健忘的好友還活著沒。

眾人嘖嘖稱奇,想不到新來的龍族前輩,居然跟井掌門還有這樣的淵源。

邢萬裏搓了搓手,暗中決定要跟丹任之搞好關係。這樣就可以委婉地搭上龍門陣的大船了,嘿嘿嘿。

自從被他坑過一回後,井離看到他就跑,龍門陣裏其他弟子也有樣學樣,搞得第一次交流大會,一個願意來劍宗的龍門陣弟子都沒有。

超會過日子的邢掌門長歎一聲,當家三年狗都嫌啊!

路遙跟蒼天相視一笑。看來這段日子,大家都過得很充實嘛。

井離懵逼地帶著憨批徒弟和丹任之去在淵秘境找爹娘,熱鬧的議事堂又清淨了幾分。

作者有話說:

忽然有種回娘家的感覺?【bushi】

今天給老婆們發烤魚架子!需要自己去抓魚哦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