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球!!給我A上去!!!

路遙確定自己沒看錯, 那碩大的蛇首就在剛剛,動了一下。

但很快就又沒動靜了,仿佛之前的那一下咂嘴都是錯覺。

路遙斂眉思索的時候, 蒼天正攬著獨苗,不著痕跡地偷瞄丹任之哄小白虎的一招一式,完全沒注意到蛇首的小動作。

路遙見大家都似乎沒關注到這邊, 幹脆在指尖凝出一個靈力團子, 嗖地一下, 彈到玄武的嘴裏。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墨色的蛇首。

她仰著頭, 耐心地等了一會, 果然, 那蛇首又微微張嘴,輕輕地吧唧了一聲。

聲音很小,但這下跟著她一起仰頭的蒼天和小白虎也看見了。

小白虎激動地跳起來問道:“墨姨醒了!她剛剛是不是動了一下?!”

路遙肯定地點了點頭。但那大玄武又雙叒叕閉上嘴不動了。

小白虎原地起跳,猛地往上一撲, 三下兩下就又跳上了蛇首,她蹲在足足有一間房那麽大的蛇首上, 雙手攏成喇叭狀氣沉丹田大聲吼道:“墨姨——!!你醒了嗎——!!墨姨————!!!”

她的聲音大到在整個冰窟裏都響起了回音。

玄武的眼皮稍微抽了抽, 但馬上又沒動靜了。

小白虎握了握拳,繼續湊在蛇首的耳朵邊大喊:“墨——姨——!!!”

這次的聲音更大,回音更響,玄武終於睜開了雙眼, 在幽暗的地下顯得略圓的蛇瞳老半天才聚焦,她斜著眼珠費力地往小白虎的方向看。

一道慢悠悠的神念在眾人腦中響起:“啊, 是, 卿卿啊。”

小白虎快樂地眯起了眼睛, 超大聲地在她耳邊喊道:“是的!!是我!!墨姨你醒啦!!”

柔和緩慢的女聲隔了好半晌才接話道:“啊, 墨姨沒醒,墨姨還想,再睡會,卿卿先,自己玩吧,乖啊......”語氣困倦不已,說完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小白虎的笑容卡在臉上,歪著腦袋懵逼地喊道:“墨姨?墨姨你又睡了嗎?”這次不管她怎麽喊怎麽晃悠都沒人回答她了。

地下冰窟裏一片死寂。玄武又睡過去了。

連丹任之都摸了摸鼻子,沒吭聲。怕打擊到心上虎。

好半天後,路遙才遲疑地問道:“所以說,玄武們一直在睡覺?”並不是虛弱地陷入了沉眠,而是尋常的困覺?

難怪靈丹也喚不醒他們,因為人家壓根就沒有因為靈氣不足而睡厥過去啊!

蒼天應道:“應該是的,玄武有冬眠和夏眠的習慣,沉睡時並不需要耗費多少靈氣。”

相當於超級節能模式。比其他種族都要省電得多。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啊?”小白虎蹲在已經睡死過去的玄武蛇首上,一臉懵逼地問道。要是玄武一直不醒,那他們豈不是就隻能在這裏幹等著?玄武一覺不知歲月,那他們得等多久啊?

路遙也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有什麽法子能喚醒冬眠的玄武嗎?”

蒼天搖了搖頭:“玄武冬眠的時候,哪怕是世界|爆|炸都吵不醒他們。”玄武一族天賦全點在了防禦上,一身龜殼硬得出奇,不管是術法攻擊還是物理攻擊,都拿他們毫無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什麽樣的動靜,幾乎都沒法吵醒他們。天翻地覆都不行,他們能直接睡到死。

也就是說,完全沒辦法。隻能等他們睡到自然醒。

路遙:“.......”簡直豈有此理。

她隻好無奈道:“那隻能留下來等一等了,卿卿你要不先去南安城找劍宗吧,這裏有我們守著就行。”

小白虎已經帶著他們找到了玄武,可以按原計劃返回東南域去拜師了。邢萬裏那邊她也遞了消息過去了,隻等她一過去,就可以破例成為掌門弟子,跟顧白做師兄妹。

但提起這個,小白虎從蛇首上跳下來,別別扭扭地小聲道:“其實我也不是很著急要去......”總之,可以留下來一起等玄武睡醒,做劍修的事可以先緩一緩。反正妖族命長,做什麽都不用急於一時。

是的!跟別的什麽都沒關係!她隻是還想在雪原玩一玩而已!

丹任之盯著心上虎紅撲撲的可愛小臉蛋兒,緩緩舉起玉骨扇,遮住了自己下半張臉,把得意到變態的笑容都掩在了扇麵後。

路遙看了一眼低頭紅著臉小聲逼逼的小白虎,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

彳亍口八。

小白虎能說服自己就行。

蒼天的眼神在他倆之間轉了轉,默默地握住了儲物袋。那裏頭有他跟丹任之買的課程教材道具大全套。

既然玄武們一時半會不會醒,雪原上又人跡罕至,基本不會有什麽人來打擾,路遙便決定把閉關的時間提前,剛好這冰窟就挺合適的,還能蹭一蹭玄武的隱匿天賦。

免得她的寶貝貓貓辛辛苦苦地給她守全程,小差都不能開。

蒼天自然是要留在冰窟裏給獨苗守關,丹任之則變回原型,麻溜地卷著心上虎,到雪原上快活去了。

還順手把冰窟上半截堵上了。美其名曰,避免打擾到路遙的閉關。

小白虎踢了踢地上的積雪,左瞧瞧右看看,就是不看丹任之笑得燦爛無比的龍臉。

幽深寂靜的冰窟裏,路遙在玄武的前肢中間盤膝坐下,蒼天就在她對麵支著下巴陪著她。

再看了一眼認認真真坐在她對麵給她守關的傻貓,路遙在心裏幽幽歎息了一聲,閉上雙眼,入定。

先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心魔了吧。或者是哪裏修得劈了叉。

她怎麽能對無辜的貓貓起那種心思呢,實在是太罪過了。

先從靈台開始,逐一檢查。再細細捋了捋神思,識海裏五個皮皮崽都感受到了老母親的嚴肅正經,一個個都乖巧得像小鵪鶉,不敢吱聲。

路遙沉下心來,捫心自問,她一開始確實是饞人家身子。畢竟世界上有哪個貓奴,能拒絕一隻虎頭虎腦,又擁有四個白色小山竹的軟綿綿小胖貓呢?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的注意點就總是不自覺地往他的人形上歪。

大貓的人形生得淩厲又霸道,不說話的時候簡直荷爾蒙爆表,路遙是一直知道的,可她作為一個顏控,最初真的隻是純粹的欣賞美好的顏值而已。

那點亂七八糟的小心思,是從哪一天開始變質的呢?

是發現了他氣質與長相完全不符的反差萌那會?還是發現他總是乖巧地陪伴在她身側的時候?或是小心眼地以為她不知道,自己悶頭吃醋的時候?

她腦子裏一會是蒼天亮晶晶的狗狗眼,一會是他俯身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話的樣子,一會又是他結實的胸膛在眼前晃來晃去......

越想越麻爪,路遙覺得自己好像快要冒煙了。

她努力壓下那些晉江不給寫的馬賽克心思,默默一遍又一遍地運行著《生生不息》的功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世界可以有偏愛的孩子,可天道必須公正。

用情愛的眼光打量蒼天,對自己,對蒼天,都是一種褻瀆。她當然可以愛蒼天,正如她可以跟隨本心博愛萬物一樣,可她不能對蒼天產生由一己之私而生出的“愛情”。

“愛情”是什麽?是**,是人之常情,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細膩心思。它既是一種美好又難得的東西,卻也是一種徹頭徹尾的“私情”。

它排他,利己,永遠與某個個體綁定,無法兼愛,更無法公允。因為“愛情”,本就是明目張膽的,獨一份的偏愛。

因此蒼天也不能用同樣的心思回應她。

路遙神思清明,一點一點將那些積壓的“私情”逐一捋順。她當然可以愛蒼天,但她不能隻愛蒼天,正如蒼天不能隻回應她一個人的愛。

人為萬物之靈,生而有情,但世間種種,大愛小愛公正博愛,親情友情家國情,萬般情思,並不隻有愛情。

她可以如同天地間的任何一個生靈一樣,熱烈地追逐天道,也可以盡情欣賞天地間的萬種美好,但不可以將排他的私情投注在至公的天道之上。

路遙定下心神,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

從並不短暫的入定裏醒來,懷裏就傳來一陣暖暖軟軟的柔和觸感,讓路遙嘴角一彎。小胖貓抬起頭,“喵嗚?”了一聲,似乎在問她感覺怎麽樣。

路遙終於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也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本性,她低頭親了一口小胖貓,然後把他舉到眼前,眉眼彎彎地答道:“我沒事了。”

蒼天變回人形,他也感覺到獨苗的氣息更澄澈了,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那......之前的事可以告訴我了嗎?”

他還惦記著路遙說閉關後就告訴他之前為什麽神思不屬呢。

路遙笑眯眯地回答他:“哦,之前好像修劈叉了,有點走火入魔,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啦!”

她愛世間萬物,自然也愛蒼天,但不需要他的回應。

蒼天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走火入魔?是遇到心魔了嗎?”需不需要他幫忙?

路遙拉下他的手,笑吟吟地嚇唬他:“是啊,差點就想把你吃掉了。”是真的隻差一點點,好在她及時刹車,穩住了。

蒼天一愣:“啊?吃掉我?”寶貝獨苗應該沒有什麽饕餮血脈吧?怎麽會忽然想吃掉他?

路遙見他呆呼呼的樣子,壞心眼地忽然拉住他的衣領,讓他低下頭,然後在他臉上“啾”了一下。

蒼天:?!!

他瞬間臉紅到耳根,心跳直逼兩百八,差點一頭不穩栽倒在地上。

“遙遙!你......你.......!”他結結巴巴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路遙卻像個四處留情的風|流渣|男一樣,撐著下頜坦白道:“喏,就這樣,你怕不怕?”

蒼天跟個溺水的小烏龜一樣,在地上劃拉了半天才掙紮起來,他的臉紅得像個熟透的小番茄:“啊......?”

一副腦子直接下線了的傻樣。

路遙忍不住噗嗤一聲,老老實實跟他說道:“是我之前想岔了,對你起了點壞心思,”她眨了眨眼,繼續道:“不過現在已經想明白啦,你放心。”

蒼天隻覺得滿天都在下小星星,腦子亂成漿糊,耳邊嗡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嘴裏顛三倒四的:“啊?是,是什麽樣的壞心思?”

他心髒砰砰直跳,手也微微發抖,嘴比腦子還快地明知故問。但心裏已經有了些飄飄然的猜測。

路遙看著他的眼睛,答道:“就是你想到的那種壞心思。”她現在說起來自己也有點想笑:“我還想過要不要找你弄點什麽忘情水之類的喝唔.......”

蒼天手軟腳軟地把她的後半句吻了回去。

“沒有忘情水。”蒼天身體都不受控製一樣自發地動起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冰窟裏回響:“你可以對我有壞心思。”

這下輪到路遙愣住了:“啊?”

她認真地拉著蒼天的手:“我愛世界,也愛你,但並不需要你回應。”

然而蒼天的嘴好像跟腦子分了家,飛快地答道:“你愛世界,等同於愛我,我可以回應你。”

路遙結結實實地愣了:“可是天道......不能有偏私。”所以你也不需要有什麽負擔,完全可以把我當做眾生一般,平等地照耀著我就夠了。我會追逐你,如同生命追逐太陽。

“不.......不是.......你,你不是人......”蒼天心跳得厲害,磕磕巴巴地,死活說不出一句像樣的話。

路遙:?

不是,怎麽忽然就開始了人參公雞?

這貓果然被自己嚇傻了,真是罪過。路遙惆悵地想道。

蒼天此時舌頭像是打了結,滿腦子的話都卡在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幹脆一把將路遙按到自己懷裏。

隔著衣襟,路遙聽到他又快又沉的心跳。咚咚咚的,像是馬上要跳出來了一樣。

“我愛人,也愛萬物,但不會對哪一個產生獨占的想法,”蒼天略微顫抖的聲音在路遙的頭頂響起:“你是生機,是世界缺失的那片生機,我們原本就是一體。”

所以她可以毫無滯澀地進階,也可以輕而易舉地修出一片靈氣比修真界濃鬱無數倍的內府空間。

蒼天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身上格外旺盛的生機吸引了。但那時候他並不確定她的身份,隻是出於本能地想把她扒拉到身邊牢牢守住。

在她身邊呆得越久,蒼天就越發肯定,她身上的生機並不是憑空生出的,她就是生機本身。

世界第一次被打碎時,生機也被斬斷,流落到不知何處。

失去了生機的世界無力再承載許多的生命,從那以後世界才開始日漸衰落。

他被世界喚醒時,就察覺到了自己由於生機缺失,隻能靠化身行走在世間。他曾經以為自己需要劈死所有修士才能修複世界,但其實他隻要找回他的生機,世界就會主動地修複自己。

她從流落的地方接收到世界的呼喚,重新回到母親的懷抱。

如果說蒼天誕生後的本能是“守護”,那她誕生後的本能就是“新生”。

所以她一來就自帶靈氣濃鬱的內府空間,在修真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種靈植,毫不猶豫地動手修複世界。

她渡劫的時候,世界掀起靈氣暴動回應她,蒼天也終於確定了她就是本該和自己一體共生的生機。

路遙呆滯道:“啊?所以我其實是生機成精?”

世界母親怎麽回事,天道和生機居然還能分開成精?這麽野的嗎?

蒼天把她抱得更緊了:“嗯!”

猛然得知自己不是人的路遙喃喃道:“那我為什麽還會對你有那種想法......?”

“我用化身時,就是真真切切的換了一具身體,所以會受到種族特性的影響。”蒼天把下巴擱在她頭頂:“人生來有七情六欲,我做人時自然也會有。”

她也會有。

路遙如遭雷劈,碎碎念道:“啊,原來人族也把搞對象的執念刻進dna了嗎.......?”這讓她以後怎麽有立場嘲諷龍族?!

蒼天深吸一口氣,在她頭頂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世界誕生了萬物,萬物需要秩序,所以有了蒼天,萬物也需要生機,所以又有了她。

天道執掌法則,生機調和生死。

他和她本就是一體。如果不是世界被打碎,他根本不會與她分開。

天道化形,通常是母親般的女性形象,而蒼天所有化身都是男身,就是因為他缺了自己的生機,無法像完整的世界那樣獨立孕育照拂萬物。

路遙注定是女身,他就注定是男身。

陰陽相合,如同兩半齒輪,缺一不可。

聽完蒼天的解釋,路遙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再次翻湧起來,她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那......呃,對象?”

蒼天斬釘截鐵地應道:“搞!可以!”

冰窟裏頓時猶如春暖花開,路遙卻忽然從蒼天懷裏蹦出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有化身?!”

蒼天懷裏一空,他的眼神繼續黏在獨苗身上:“可以......但是你現在還沒完全覺醒。”

也就是說,現在她隻能老老實實做個人。

路遙一下子就蔫吧了:“哦。”

但她很快又一個激靈,剛剛,他們是不是已經......?她後知後覺地臉一紅,過去戳了戳蒼天的手指:“對象?”

蒼天手指一動,把她的手緊緊握住,脖子都紅了:“嗯,對象。”

忽然多了個對象,路遙一時間又亢奮又新奇,幹脆大大方方地盯著蒼天看,這貓真好看啊,簡直就是在她的審美線上麵載歌載舞。

蒼天低著頭任由她看,整個人都紅得快要冒煙了也沒鬆開手。

路遙被擊中紅心,一不做二不休,半跪起來,在他唇邊清脆地“啾”了一口。

蒼天像個被流氓調戲了的大姑娘,呼吸都熱得不行。

路遙還想再接再厲,卻被羞窘的蒼天一把按回懷裏。

她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然後第一次伸出手,回抱住了他的腰。

貼貼真好,我愛貼貼。我不做人了。路遙瞬間兩眼放空,頭昏腦漲地想道。

蒼天也沒比她好多少,兩個頭回搞對象還不太熟練的菜狗,腦瓜子都不是很清醒,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像是要抱到天荒地老。

不知過了多久,路遙忽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蒼天還沉迷在貼貼的快樂裏,沒注意到。

路遙在蒼天的懷裏艱難地抬起頭,把下巴擱在他肩上朝上看。

漆黑的蛇首不知道什麽時候低了下來,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倆,嘴裏似乎還在悠悠地嚼著什麽東西。

“年輕,真好,啊。”

一道神念響起,聲音慢條斯理的,但語氣十足的八卦。

路遙掙紮起來:“啊,玄武!蒼天!天哥!玄武醒了!”所以快鬆手啊啊啊要社死了!!

蒼天不滿地抬起頭,跟玄武對上眼神:“你什麽時候醒的?”就不能再睡會嗎?!

玄武的蛇首又低了一點,蛇頸很長,她很輕鬆地與蒼天平視著:“啊,剛剛,醒。”一醒來就看到兩個小年輕正在青澀地學習擁抱。

讓她想起了青春活潑的年少時。

嘴裏的不知道什麽東西都更香了呢。嚼嚼嚼。

路遙麵紅耳赤地站起來,順道把蒼天也拉起來,玄武的腦袋也隨著他倆起身慢慢抬高,一直保持跟他們平視。

“咳,那個,我們是卿卿的朋友,來找玄武一族商議事情的。”路遙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正經點。

玄武還在嚼靈丹,她的動作很慢,靈丹又很小,因此看起來有點滑稽:“啊,不商議。”

路遙:??

她還沒說商議什麽事呢?

路遙掏出盟契和靈丹,跟玄武講了利弊,還給她看了另外三族的親爪掌印。

大玄武眼神溫和,但出口的話卻很冷酷:“不簽。”

路遙第一次遭遇滑鐵盧:“啊?方便告知一下為什麽嗎?”

玄武終於嚼完了靈丹,她用0.3倍速咽下去,然後更慢地開口:“好-累-哦。”

她現在知道嘴裏好吃的靈丹是這個人修小輩給的了,也對她多了幾分耐心,解釋道:“抽簽,輸了,守北域,好累哦。”

所以再簽一個什麽契,那不得更累?還是算了吧。

玄武一族天性溫吞,又不喜吵鬧,沉睡時可以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隻要不醒來活蹦亂跳,對靈氣的需求比某些人族還少一些。

自然也不必為了獲得更多靈氣而醒來。

醒來了不就意味著要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嗎?那還不如繼續睡著呢。

遷到北域鎮守,是玄武們最後悔的一件事了,不僅要建城,還要修城誌,還要應對來來往往的瑣事,好累哦。

路遙簡直要木了,玄武們鎮守北域,根本就是換了個地方睡覺,連城誌都空了十之八九,這特麽也能叫好累??

鹹魚都沒這麽入味兒的好吧!

難怪當初人族與妖族爭霸才剛剛開始,玄武們就迫不及待地把城誌丟給了人族,敢情是早就不想幹了啊?!

但她還是得把玄武們拉入夥,不然四角不齊,以後說不定會有什麽岔子。

為了以防萬一,她得想辦法把未來可能發生的問題都提前堵死。

所以玄武們一定要騙,啊不,請進六界盟裏。

讓她想想,要怎麽把這些鹹魚之王誆進來。

作者有話說:

嘻嘻,嘻嘻嘻。

今天沒有對象發!老婆們自行努力一下!【咬手絹.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