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男人這種狗東西

?“你都能那麽做了,我為什麽就不能說?你為了溫如錦,要承受這麽痛苦這麽危險的事情,除此之外,你還是帶著一絲的逃避之心,你不想看到最後玄女祭天的一幕,更不想看到閻王為了她,飛蛾撲火……那是他們兩個人生死相隨的境界,是會讓你羨慕嫉妒到發瘋的境界!帝曦,你說,我是不是太懂你了?”

宸軒苦笑。

帝曦看著他,突然,嗬嗬地笑出聲。

然後,有些無奈、苦澀地說道:“沒錯……本王寧願為了她犧牲的人,是本王。至少,在她的最後一世裏,本王不會隻是她的那個陌生人。阿閻跟她兩世了,但是他們無法相守。最後一世了,至少,她會記住本王,一輩子……”

釋放上古神力,吞噬妖王。

這是唯一一條可以代替玄女祭天的路。

而,帝曦如此選擇了。

這是在皇族密卷裏有過的記載,可是,從來都沒有任何一任妖王嚐試過。

說白了,這就隻是一種上古傳說。

宸宮內。

宸軒回到自己的寢宮,大發雷霆,將殿內的東西,各種掃蕩。

碎片滿地。

而他坐在地毯上,頹廢地側躺著,頭開在椅子邊,手裏拿著一壺酒,直接倒進了嘴裏。

整個人極致頹廢萎靡。

“好香啊……有好酒怎麽能不叫上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宸軒卻自顧地喝著酒。

沒一會兒,司徒雲熬走了進來,看著宸軒笑了笑,走到了他的身邊,但是不學他躺在地上,而是取了他身旁的一壺酒,然後就躺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跟帝曦吵了?”

宸軒不回答。

“帝曦不是為了溫如錦,他是為了情。情之一字,讓人身不由己,你不必為此生氣。”

宸軒聞言,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這一點,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司徒雲傲一愣,然後,嗤嗤一笑,“本將軍?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敢說你沒有派人到處在找那個女人?”宸軒冷哼。

司徒的那個女人,消失得極為詭異。

那段時間,正是溫如錦離開皇宮的第二天。

那會兒,宸軒還沒有跟帝曦離開皇宮。

那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

司徒這個無恥之徒,正準備對人家姑娘欲行不軌之時,突然,明亮的房間內,出現了一團神秘的黑氣,卷住了那姑娘,然後,直接帶走。

堪稱妖界第一強將的司徒將軍,自然跟黑氣大打出手。

頓時,轟動了整個宸宮。

自然地,宸軒也趕到了。

半空之中,司徒雲傲和卷住了東菱的黑氣激烈交戰。

然而,最終……

黑氣憑空消失了,帶著東菱。

之後,一整夜。

司徒雲傲都站在宸宮宮殿頂上,一站便是一整夜。

等到天亮,需要前去朝堂之時。

麵對宸軒,他隻說了一句:“難道,她回去了嗎?”

宸軒蹙眉,不知何意。

其實,跟隨帝曦前往十閻城的時候,他向帝曦提起此時,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就是三百年前令司徒雲傲癲狂的人界女子。

可是,三百年前,她已經死了。

如今,已經是又一個輪回了。

妖界裏,漫長的生命。有的娶妻生子,生活、修煉,也就度過了漫長的生命。

然而,那些愛上異界的人,百年、甚至是千年的等待,那些磨人的思念,如何的煎熬?

此時,宸軒又喝了一口酒,問道:“如果那姑娘真的回人界了,那你追去嗎?”

司徒雲傲聞言,輕笑,然後,搖搖頭,“不,我答應了帝曦,會替他好好地守護妖界,何況,接下來的不久,帝曦將會不在……而我與那個女人,繾綣****,她短暫的幾十年生命,對於我而已,隻不過是眨眼之間。”

最後,隻會更痛苦。

“命運如此,也許,在人界,她會有她的幸福,既然如此……”

他垂眸。

那麽他便不去打擾她的生活。

而且,他怕……

在人界,他終究不適合磁場,變得很脆弱,他不想再看到,她為了保護自己,再一次重演上輩子的悲劇。

他無法親自再感受看著她在懷裏閉上雙眼的痛苦……

帝曦也是如此吧。

無論做了多少,無論做了什麽,都不過是因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麵前。

之後,兩個人沉默。

一醉方休。

溫如錦沉睡了一天一夜,然後,被餓醒了……

宮女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梳洗,然後上膳。

她醒過來,知道自己在帝曦的那張寬大的龍床,蹙蹙眉,沒有說什麽。之後,帝月來看過她,再之後,她昏昏沉沉的,醒一會兒,睡一會兒,一天喝兩碗黑乎乎的苦澀藥汁。

宸軒說,她的身體太虛弱,需要多休息。

總之,那幾個人都來看過她了,唯獨帝曦……

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又休息了兩天,她的身體在宸軒“盡心盡力”的調理之下,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開始每天到處蹦躂。

可是,幾乎是整個臥龍宮都沒有帝曦的身影。

難道他沒在宮裏嗎?

終於,這一天,溫如錦有些忍不住了——

她本來就是一個直腸子的人,這次也是被帝曦氣急了,所以,才能夠忍住那麽幾天不問。

可是,現在心底的疑問就像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讓她瀕臨無法忍受的臨界點了。

所以——

“那個,最近幾天……妖王都在忙什麽?”

“回娘娘,奴婢不知。”

“你,知道嗎?”溫如錦指向了一個男宮。

他連忙搖搖頭,“奴才不知……”

他也說不知道,但是,他的眼神,閃爍一定。

因此,溫如錦膽敢肯定,他肯定是在對她說謊。

“你肯定知道,說吧。”

“娘娘,您就繞了奴才吧!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溫如錦聽著他說的話,突然,滿腦子就在回蕩著一句類似的話:皇上,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完全就是後宮腔嘛!

罷了。

“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知道他在哪裏。”

她整個人那麽虛弱地臥床幾天了,他從來沒有探望她一眼。

男人這種狗東西,疼你的時候,把你當寶,不疼你的時候,你連草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