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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鐵長老,你的餘毒已經清除,還請放手罷。”

沈非心中念頭轉得很快,這一道輕聲出的時候,沐鐵也從震驚和狂喜之中清醒過來,趁著沈非微一用力之際,便是趁勢放脫了其手腕。

不過放脫沈非手腕的沐鐵,臉上的那一幕驚喜卻是絲毫掩飾不住,他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這個獨臂少年,似乎生怕沈非跑了似的。

另外一邊的嚴崇也對沐鐵突然之間的失態有些疑惑,他自然是感應不出剛才沈非所做之事,所以他對沈非的神秘感也是愈強烈了。

諸人之中,因為沐鐵的驚喜而愕然的不在少數,不管怎麽說,沐鐵臉上的神態已經可以說明一切,相信那個獨臂少年一定會就此成為西金學院的座上賓。

不少隱晦看向洪亮蒼白臉色的目光都蘊含著一絲幸災樂禍,他們和洪亮並沒有交情,相反還因為這個家夥的囂張有一些厭惡,此時見得他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落井下石之人自然也是不少。

沈非施施然轉過頭來,衝著洪亮高聲道:“這位,請罷,希望在以後的西光城,不會再碰到你。”

沈非臉色雖然平淡,但口氣之中的那抹淩厲卻是沒有絲毫掩飾,如此態度讓得眾人明白他剛才並不是不生氣,而是不屑與洪亮這樣的小人相爭而已。

在事實麵前,一切的言語都是蒼白的,就比如此時的洪亮,在沈非順利通過煉魂液考驗而且得到沐鐵青睞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這個虧,是無論如何也得自己咽下了。

但是西光城多年經營,洪亮又怎麽可能就此舍棄,眼看沐鐵有些危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他不得不向沈非低頭。

被掃了這麽大一個麵子,雖然洪亮之前也通過了煉魂液的考驗,但也完全沒有臉麵再呆在這裏接受這些如芒在背的樂禍目光。

而且那邊沐鐵看來也不會因為洪亮這個低級魂醫師,去惹得他寄予極大希望的沈非不快。

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洪亮瞬間便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一言不地轉身便走,連片刻也沒有停留。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是,這個西光城的老牌低級魂醫大師,在轉身出殿的那一刹那,其目光深處倏地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看來他心中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被逼離開西光城啊。

對於這些,沈非不會在意,那沐鐵就更不會在意了,眼看著煉魂液考驗已經告一段落,當下便是說道:“除了通過考驗的三位朋友,諸位先請回吧,多謝各位仗義相助,稍後我西金學院會送上一份謝禮,以謝各位相助之情。”

沐鐵的這幾句客氣話,那就是在趕人了,當下諸人都是舉手抱拳,不過他們在離開的時候,不少人目光都是從那個突然出現的獨臂少年身上掃過,那絲好奇也是絲毫沒有掩飾。

而沈非出自南火學院的這個消息,相信從今天過後,便會從楊穀等人口中傳出,現在加上沐鐵仿佛撿到寶的這樣一副神態,這個獨臂少年想必在西光城不會再是一個無名之輩。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諸人都離開大殿之後,沐鐵便是衝著沈非三人微微一笑,而後當先朝著殿內北邊的一個房間走去。

沈非和嚴崇緩步跟在沐鐵身後,相對來說,那僥幸通過煉魂液考驗的低級魂醫大師便有些局促了。

此人名叫霍普,以他低級魂醫大師的身份,在這西光城自然也是一尊實權人物。可是今天的霍普,在前麵這一老一少的麵前,不知怎地總覺矮了一頭。

霍普這種感覺毫沒來由,嚴崇也還罷了,那畢竟是西光城魂醫師公會的會長,但沈非這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獨臂小子,竟然也能讓他甘於落後一個身位,而且還絲毫不覺得違和,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麽生的呢?

也許是沈非之前對洪亮的手段太過狠厲了吧?這霍普和洪亮也就在伯仲之間,沈非能將洪亮鬧得個灰頭土臉,相信要對付他霍普,應該也不會花費多大的力氣吧?

至於嚴崇,則是絲毫沒有在意沈非和自己並肩而行,他對這個獨臂少年的興趣也是大得很呢,心中打定主意,這個消息一定要盡快飛信傳書給南火學院,如此天才,可不能輕易放過了。

心中想著事情的沈非,自然是不知道身側身後這兩人的異樣心思。現在沐鐵絲毫沒有提報酬之事,但想必如果真的治好了金魁,西金學院的出手應該不會太過寒磣的。

可是沈非這一次是為了那狼形怪物而來,那疑似二虎的狼形怪物,是將金魁弄得生不如死的罪魁禍,以沐鐵為的西金學院所屬要是能夠輕易放過,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所以沈非打定主意,一定要將此事在救治金魁之前挑明,免得到時候將金魁救好了,沐鐵再來個死不認賬,以沈非的實力,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

當然,沈非現在沒有開口,也是有著原因的。剛才他雖然露了一手吞噬腐蝕之毒的手段,但那也並不表明身旁這兩人也一定會毫無辦法。

身後的那個低級魂醫大師也就罷了,嚴崇可是西光城魂醫師公會的會長,還是從丹魂學院出來的強者,這治病療傷的手段或許會比沐鐵更勝一籌也說不定。

沈非是在等一個機會,等嚴崇和那個低級魂醫大師也束手無策的機會,到時候金魁的性命盡握他手,一個狼形怪物,一個西金學院第一天才、院長嫡孫,孰輕孰重,相信沐鐵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心中打定主意,沈非和嚴崇三人跟著沐鐵已經來到了那處房間門外,見得沐鐵伸手一推,緊接著一股撲鼻的濃鬱藥味便是從房間之內衝出來。

房間之內藥氣彌漫,想來這個金魁在受傷中毒之後,全靠西金學院這些藥物吊命,否則恐怕也撐不到現在這個時候了。

但是這些外間珍貴無比的藥物卻並非是對症下藥,所能產生的效果,也不過是讓金魁多活幾天而已,這一點,從沈非進入房間之內的感應已經有幾分猜測了。

房間並不太大,跟著沐鐵走進房間的三人,第一眼便透過濃鬱的藥氣看到了不遠處床上躺著的一個壯碩青年。

“這就是西金學院年輕一輩第一天才,金魁麽?”

沈非打量著床上的壯碩青年,不由得心中暗讚了一番,這個西金學院的天才雖然緊閉雙目,但那隔著衣衫隆起的肌肉卻是怎麽也無法掩藏。

躺在床上的金魁,或許是因為中毒的原因,一張臉上透出淡淡的臘黃,從其鼻端隱隱呼出的氣息來看,這個西金學院第一天才確實傷勢頗重,實已到了性命倏關的危急時刻。

不過以沈非強橫的靈魂力量,還是從金魁那微弱的能量波動之中,感應到了這個西金學院的青年,居然是一名達到了七重靈丹境巔峰的強者。

這個現,讓沈非不由得心中感歎,能夠成為人靈界五大學院之一的第一天才,果然都不會是什麽簡單的人物,這樣的實力,和一些小勢力小宗門之主相比,都是不遑多讓了。

在南火學院年輕一輩之中,沈非見過的最強者也不過是青顏這個四重靈丹境,但是四重靈丹境,在南火天院榜也隻排在第三而已。

沈非相信,南火學院的第一天才,想必不會比西金學院的這個金魁差。而且看到金魁的實力之後,沈非不由得對自己在南火天院那個潛在對手辰宮也暗凜起來。

在沈非暗暗打量床上青年的同時,沐鐵已經是開口介紹道:“這便是我西金學院院長之孫金魁了,他中毒已深,現在已經毫無意識,還請幾位竭力相助,如能救得他性命,我西金學院必然同感大德。”

沐鐵的這個承諾不可謂不大,不說別的,光是金魁這“院長之孫”的身份,能夠救其一命的話,恐怕不算西金學院本身,那作為總院長的級強者,也自然而然欠下了一個人情。

開玩笑,那可是西金學院的總院長,整個人靈界不過五指之數的恐怖人物,能讓這樣的級強者欠下一個人情,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想法?

所以在沐鐵話音落下之後,那名西光城的低級魂醫大師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在他快步上前之時,卻沒有現身旁沐鐵的目光卻是灼灼地盯著沈非。

霍普身為低級魂醫大師,自然也是有幾分手段的,在他快步上前之後,手指已經是搭上了金魁的右手腕脈。

然而當霍普將一絲丹氣侵入金魁腕脈之內想要一探其傷勢之時,其臉色卻是倏然一變,而後慌不迭地急忙縮手,仿佛是突然之間握到了一枚火炭似地。

對於這種情況,沐鐵似乎早有預料,在他眼中一絲莫名的光芒閃過之後,已是沉聲喝道:“靜氣,凝神,激丹氣對抗那些腐蝕之毒。”

沐鐵的大喝之聲提醒得頗為及時,被金魁腐蝕之毒侵入指中的霍普這時再也顧不得在人前失態,當下直接是斜跨兩步,而後盤膝坐下。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