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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這位少爺,這真是個誤會,要是早知道是您二位在此,再借我海狼個膽子也不敢前來冒犯啊!”

斷了左臂的海狼,再也沒有一開始時候的硬氣,尤其是在他剛剛無限接近死亡之後,那絲求生的欲念已是無可抑製地冒了出來。??

沈非絲毫沒有在意這海狼前倨後恭的態度,說實話,要不是有些事需要問這常年在界海之上混跡的家夥,他或許根本就不願意和這膽敢調笑血陌的海盜說半句廢話。

微微眯了眯眼睛,沈非身上突然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氣息,旋即其右手印訣急變動,而後一個極其古怪的掌印,倏然按在了海狼的小腹之上。

見到沈非的動作,海狼當即嚇得臉色煞白,不過在感應到這股氣息的效果之後,臉上的恐懼之色消減了幾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苦笑。

因為海狼感應得清楚,沈非這是施展了某種封印丹氣的秘法,將自己正在緩緩減弱的丹氣給封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自己想要逃或是起其他什麽歹心,那也力有不殆。

海狼苦笑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心中早已沒有了反抗的勇氣,在那實力恐怖的紅丹魔少女麵前,再要起異心,那不是找死嗎?

莫說是血陌了,斷了一臂的海狼自己知道,就算是那個隻有九重人丹境的獨臂青年想要殺自己,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沈非生性謹慎,不管有沒有血陌在此,他也不可能再讓這海狼有一絲一毫作怪的機會,這封印丹氣倒是輕車熟路,早在凡域界的時候就已經使用得很純熟了。

將海狼丹田封印住之後,沈非微微一笑,伸手撿起旁邊的那一隻兀自帶有幾分血腥的右臂,而後將之收進了天殘空間之中。

沈非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叫海狼是吧?接下來你可能會跟著我做一些事情,如果辦得好的話,或許我可以將你這條斷掉的手臂給接上。”

“什麽?”

聽得沈非這話,海狼整個人似乎都被震得有些顫抖,口中也是失聲驚呼,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獨臂青年,滿眼的不可思議。

由不得海狼不驚啊,因為據他所知,這斷臂確實是在某些情況之下能夠接上,但那至少需要達到中級魂醫宗師的層次才有可能,難道眼前這個年紀看似剛過二十的獨臂小子,竟然是一名中級魂醫宗師不成?

中級魂醫宗師,那在整個地通界包括界海之內的人類區域,可都是能夠橫著走的人物,那樣的人,每一個都至少有著四五十年以上的魂醫經驗,這一個毛頭小子,莫不是在騙自己吧?

不過海狼轉念一想,現在自己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這小子有必要再說這種胡話來騙自己嗎?這……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說實話海狼內心深處極度希望這是真的,因為斷臂之後的他,已經是絕望了,就算是那達到中級或是高級的魂醫宗師有希望接好他的手臂,可是那將要付出的代價,會讓他感到絕望。

何況一個斷了左臂的海盜,試想又有哪個中級魂醫宗師願意為他接續手臂呢?界海之內的修煉者們對海殺會那是深惡痛絕,地通界他海狼又人生地不熟,從斷臂的那一刻開始,海狼就已經打算放棄重新崛起的念頭了。

而現在,這個獨臂青年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讓海狼心中升騰起了一抹極度的希望,此時此刻的他,無論這希望有多渺茫,他也會緊緊抓住,再也不會放手。

就連一旁的血陌,也因為沈非這句話而對其投去了異樣的目光,身為血魔王得意弟子的他,雖然丹魔之中並沒有魂醫師,但也知道斷臂接續,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沈非自然是沒有達到中級魂醫宗師的層次的,但是不要忘了,他修煉的可是天殘魔訣,再加上和鬼老靈魂相融整整五次,那靈魂之力,早就已經出了所謂的低級魂醫宗師甚遠。

何況以鬼老的見多識廣,斷臂接續這種在地通界看來無比艱難的事,在天玄界卻是微不足道,曾經身為魂醫聖的鬼老,傳授沈非幾門接續斷肢的秘法,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當然,這都要建立在沈非天殘魔訣的功法,還有那遠常人的靈魂之力之上,相信隻要沈非達到低級魂醫宗師的層次,就一定會有斷肢接續的手段。

現在沈非已經是九重人王境的天殘魔訣修為,靈魂之力也達到了人階高級的巔峰,或許隻需要一個契機,便能突破到相當於普通修煉者地丹境的層次。

而到了那時,再與鬼老進行第六次靈魂融合,沈非的靈魂之力必將大進,魂醫之術突破到低級魂醫宗師的層次,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

隻不過這些沈非自然是不會告訴眼前的這個海狼,他深知大棒加甜棗的道理,隻要給這死死求命的海盜一點希望,那他就一定會任由自己擺控,再也別想玩什麽花樣。

見海狼愣愣呆,沈非也沒有去理會,但是其臉色卻是突然變得有些冰寒,冷聲道:“不過你要是不聽話,起什麽歪心思,那不僅你這條斷臂永遠無法接上,那斷去四肢曝曬七日七夜的滋味,恐怕也不是那麽好受的。”

蘊含著絲絲冰冷的言語,終於將海狼從失神之中拉了回來,他知道眼前這個獨臂青年看似人畜無害,凶狠起來的時候,恐怕比那以殘忍著稱的毒鯊龔獨還要更甚幾分,當下臉色一整,露出一副極度狗腿的笑臉來。

“是,是,是,沈非少爺,以後我海狼這條命,就是您的了,但有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海狼倒也光棍,此時表起態來那叫一個恭敬激昂。

沈非哪能不知道這家夥心中在想什麽,鎮懾了一番之後,右手五指連動,旋即幾抹白色光芒便是瞬間刺到了海狼的左肩之上。

之前血陌一劍斬斷海狼的左臂,到現在還血流不止呢,由於沈非和血陌的壓迫,海狼也不敢有什麽異動,失血過多的蒼白臉色,昭示著他很快便要堅持不住了。

不過當沈非這幾枚日月玄光會紮上海狼左肩之時,那血便是漸漸止住了,感受著自己左肩之上傳來的麻癢感覺,海狼不由對這個年紀輕得不像話的青年多了幾分信心。

嘎吱!

就在這時,這艘大船的船艙之門卻是被人輕輕推了開來,出一道輕響之聲,而後一個稚氣少年一頭鑽了出來。

這出來的少年自然就是李唯了,他得沈非通脈之助,終於突破到了夢寐以求的一重人丹境,此時正滿臉喜色地想要出來和沈非血陌分享呢。

之前李唯處於突破階段,外間打得翻天覆地,他也是充耳不聞,這時剛剛推開艙門,鼻中先便是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之味。

旋即印入李唯眼簾的一幕,讓得他滿是喜色的稚嫩臉龐瞬間凝滯,躺在甲板上那十數名毫無生機的人丹境海盜,都在昭示著剛才這裏經曆過怎樣的一場大戰。

“沈……沈非大哥,怎麽……怎麽回事?”

還好李唯也並非是沉不住氣的人,雖然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快步走到了沈非的身邊,開口問了出來。

李唯一邊問,一邊還側眼在海狼的身上掃了一眼,當他看到這個散著恐怖氣息的狠厲中年漢子左肩那血淋淋的斷臂之處時,眼中驚色不由更甚。

見得李唯臉上的驚意,沈非毫不在意地擺手道:“幾個不長眼的海盜毛賊,想來打我們的主意,最後都被宰了。”

“海盜?海殺會?”聞言李唯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仿佛是想起什麽似地,失聲驚呼了出來。

“你也知道海殺會?”沈非有些奇怪,不過立時便是恍然了,這小子可是曾經的清泉宗少宗主,對於這界海之內的事情,雖然沒有來過,但肯定也聽過的。

海殺會的名頭在界海外圍那是如雷貫耳,不過這名不是好名而是惡名,隻要是來過界海的修煉者們,提到海殺會無不是咬牙切齒。

但這海殺會雖然可惡,可是他們在界海之上神出鬼沒,就算有著各宗各派的強者想去剿滅他們,在界海之中也追之不上。

長此以往,一些到了界海之內的修煉者,一邊暗暗咒罵著海殺會的凶殘,一邊又祈禱自己不要遇到這個以凶戾聞名的海盜組織,這種矛盾的心裏,充斥著很多地通界或是界海外圍的修煉者。

心中轉過這些念頭之後,李唯臉上不由掠過一抹厭惡之色,側頭哼聲道:“當然知道,當年我們清泉宗派人前來界海辦事,有幾人正是死在這海殺會的手裏。”

“清泉宗?他……他娘的,這次真是瞎了狗眼啊!”陡然聽到李唯說到這三個在地通界擁有著極大威懾的宗門名字,海狼的臉色不由變得極度精彩。

清泉宗,那可是地通界除了天魂穀之外最為強大的兩個宗門之一啊,要是早知道這艘船是清泉宗所屬,就算是再借給海狼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輕易前來招惹。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