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不曾把許知音放在眼裏,也未曾將她當成競爭對手!

可是如今,許知音有了顧南天,而自己,卻失去了紀流年,也抓不住歐以澤!

許知音看著初夏:“你來這裏,紀流年知道麽?他那麽愛你,知道你來這裏找別的男人?”

那天從遊泳館回來之後,許知音打過電話,從小安那裏聽說,紀流年去了初夏那裏。

所以,在跟自己生氣之後,他還是選擇回到了初夏身邊。

許知音也是因為這個,才失控地喝了不少的酒。

如今,卻在這裏看到了初夏,尤其還是為了其它男人來這裏。

初夏冰冷地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他沒有關係。”

“是啊!你自己的事情,就是對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糾纏不清!歐少根本不愛你,剛剛人家說得很清楚了,你不過是他眾多玩物裏麵的一個。玩物懂不懂?連女朋友都算不上。就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你一次一次地背叛紀流年!他那麽愛你,對你那麽好,你心裏就不覺得愧疚嗎?”許知音發現自己比想象中的生氣,也替紀流年不值得!

因為,那個讓他放棄自己的女人,是如此地不珍惜他,他卻視為珍寶。

初夏不屑地笑了起來,“愧疚?我為什麽要愧疚?我根本不愛他!”

“他對你那麽好,愛了你那麽多年!”初夏就是紀流年的執念。

許知音不知道有多羨慕初夏,因為她可以擁有紀流年對她獨一無二的寵愛和縱容。

初夏不屑:“可惜他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

“既然你不愛他,為什麽還要回來打擾他的生活?”如果初夏不回來,事情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就算我不愛他,他也是我的!我強迫他喜歡我了嗎?我強迫他跟你離婚了嗎?這些都是他心甘情願地為我做的事情!就算我不愛他,他也會下賤地對我好,難道不是?”初夏言辭間都是驕傲,她輕蔑地看著許知音,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就像你,不管怎麽對他好,他也不會喜歡你一樣!”

“你太過分了!”許知音被初夏這番話氣得吐血,“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對你那麽好,你卻覺得他下賤?他愛你有錯嗎?”

“既然你覺得他沒錯,那你難過什麽?”初夏輕笑著問,“哦對了,我忘記了,你跟他一樣下賤!他不愛你,你到現在還想著他!就算你身邊有了顧南天,你現在不也是對他念念不忘,是不是,顧爺?”

她故意把話題引到顧南天身上。

“你別以為你可以在這裏挑撥我跟顧南天的關係!”許知音恨不得衝上去將初夏揍一頓,顧南天看穿她的意圖,攔住她,“老婆。”

“你攔著我做什麽?你也覺得她說得對是嗎?”初夏的話徹底顛覆了她的三觀,她沒想到自己所珍視的一切,在初夏眼裏,是如此地不值一提。

自己的愛情,紀流年的愛情……

原來,都不過隻是初夏眼中的笑話。

顧南天摟住懷裏的許知音,難得看到她如此失控。

她對紀流年的感情是她心中不可冒犯的一切,雖然她已經認清了自己跟不可能,卻還是不願意被人觸碰她心中神一樣的男人。

也就隻有紀流年,才會讓她如此憤怒。

他安慰道:“不必跟這種女人生氣。打她會髒了你的手!”

他看得出來,初夏是自己不痛快,所以也想把別人拉下水。

顧南天不過是不想許知音被憤怒蒙了雙眼,傻傻地跳進別人的圈套裏。

許知音被顧南天拉在懷裏,無法掙紮,隻能眼睜睜看著初夏在自己麵前囂張,她痛恨道:“我下賤,紀流年也下賤!那麽你呢?你這麽高高在上,不也是在這裏乞求另一個男人的感情,你又比我們好到哪裏去?”

初夏皺眉,她咬著牙,警告許知音,“我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在這裏惹我。”

“我惹你又如何?”麵對初夏的警告,許知音覺得可笑至極。

都到了現在,自己還怕她不成?

初夏輕輕地撫著自己的指尖,“你有顧爺罩著,我是拿你沒辦法,但紀流年呢?你那麽愛他,如果他痛苦,你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吧?”

“如果他知道你來這裏找別的男人,根本不會再理你!”

“那是你吧!”初夏知道許知音這兩天跟紀流年吵了架,所以紀流年也沒再提跟許知音複婚的事情。

她故意笑了笑,“因為你跟顧南天在一起,所以他不理你了!可惜,我跟你不一樣!隻要我願意,我可以隨時讓他重新愛上我!就算他不愛我了,我讓他為我去死,他也願意!因為,對他來說,我永遠是不一樣的!”她的話裏透著驕傲,也帶著威脅,“所以,如果不想讓他痛苦,你最好不要來惹我!”

“許初夏,你還是不是人?”許知音覺得匪夷所思,她知道,就算紀流年不娶初夏,初夏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他永遠會為了這個女人付出一切,因為這麽多年留下來的那份不可取代的感情。

但,沒想到初夏居然會拿紀流年來威脅。

許知音看著這個壞女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任何男人比紀流年對你更好,你卻這樣對他?”

“我願意!”初夏不屑地道:“對我來說,他不過是個備胎。諾,就像顧南天對你而言,你跟他在一起,不就是想在我麵前證明你的魅力,不就是想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嗎?你根本就不愛他!既然你都能做的事情,我為什麽就不能做?”

許知音看了一眼顧南天,心裏痛得要命,備胎,她從來沒這麽想過!

初夏的話,讓她失望到了極點。

畢竟一起長大的人,她們還是同樣的姓氏、是姐妹……

可是,自己和紀流年在她眼裏,原來都是這樣不堪的存在。

真可笑!

顧南天感覺到許知音的悲傷,冷漠地打斷初夏的話,試圖阻止初夏繼續說下去,“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