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資格去管以後的顧南天怎樣,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實在太好了。

所以,她會努力地幫他恢複記憶,讓他回到屬於他自己的世界。在那以前,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不負責任地丟掉他了。

顧南天因為許知音的這句話心情變得很好,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付出的心血終於有了回報。

喬助理很快跟了上來,“先生,您等等我。”

顧南天不滿地皺眉,“你是我的傭人,還讓我等你?”

喬助理汗顏,“歐少他也是好意,您完全不必生他的氣。”

“我看他才是你的主人吧!”顧南天冷漠地看著喬助理,眼中多了幾分提防,“你處處讓我提防二叔,我怎麽看,以後我最應該提防的是你?吃裏爬外的東西!”

想到喬助理處處討好那個歐以澤,顧南天就生氣。

喬助理被顧南天罵得額頭直冒冷汗,“先生怎麽這樣想我?歐少爺是你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他是你信任的人!”

“以後我不想看到這個人!”顧南天冷冷地別開臉,對歐以澤實在沒有任何好感。

許知音看著這個傲嬌男,“行了,喬助理也是為了你好,別生氣了。”

就因為他生氣,把喬助理都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相處的這段時間,許知音看到的都是喬助理處處為顧南天著想,並不覺得喬助理對顧南天有什麽複雜的心思。

顧南天會計較,除了歐以澤這件事情,還有喬助理阻止他把項鏈送給許知音,在他眼裏,歐以澤不過是喬助理請來的說客,想讓他放棄許知音。

因此,在他眼裏,完全地把喬助理當成了敵人。

他攬住許知音的肩膀,“老婆你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上你隻要相信我一個人就好了。”

“……”許知音跟著顧南天出了門,喬助理表情複雜地跟在他們身後。

-

“讓我進去!”

“少爺說過他不會見你,你還是死心吧!”他們才靠近門口,就看到一個女人被攔在門外。

許知音站在顧南天身邊,在看到女人的臉之後,停住了腳步。

顧南天也跟著停了下來,望向門口,看到初夏正在那裏跟門口歐以澤的屬下糾纏不清。

初夏一心想要進來,臉上寫滿了怒意,“你們都是什麽東西?竟然敢攔我,知道我是誰麽?”

穿著黑衣的保鏢不屑地笑了一聲,“你不過是我們少爺玩過的女人中的眾多一個,還真把自己當成少奶奶了?省省吧你!少爺知道你會來糾纏,刻意讓我在這裏等你,不讓你去見他!許小姐,這樣糾纏一個男人,可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初夏的臉色因為黑衣男人的話慢慢地失去血色,她咬咬唇,“他這麽跟你說的?”

“你應該明白,少爺不喜歡糾纏的女人!許小姐是聰明人,別逼我用不光彩的手段。”

“手段?”初夏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我為他放棄了一切,我為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他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待?如果不是他,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想到這裏,初夏難受了起來,她想起自己回來之後受到的侮辱,想起那些笑話她的眼光,頓時覺得屈辱無比。

三年前,她跟著歐以澤到了國外,最初的那半年,他們是幸福的,歐以澤對她很好,還為她專門購置了五千平米的豪宅,他什麽都給她,將她寵得像女王一樣。

她以為自己會跟歐以澤在一起一輩子,她那麽驕傲的女人,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把一輩子給某個男人。可遇到歐以澤的時候,她淪陷了。

她放棄所有的自尊,留在他身邊,最後換來的,卻是歐以澤的冷淡。

他再也不每天出現在她麵前來陪她,動不動就消失,一消失就是三兩個月。

她越是慌亂糾纏,這個男人對她就越是厭惡。

最後一次見歐以澤,是她回來這裏之前,那一次,他們分享了足足六個月的時間,那個男人一次都沒有出現,甚至連電話都沒有。

她千方百計地打聽到他的消息,終於見到他一次,她以為,以她的能力,以她的魅力,隻要讓她抓住機會,她就能重新擁有這個男人,沒錯,她是做到了,她也勾引了他,他也睡了她。

可是,他還是提出了分手,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再也不要糾纏。

然後,他就消失了!

那是初夏第一次感到絕望,她發現自己當初的舍棄根本是不值得的,她想家了,想要回來,回來這裏卻發現她曾經的親人沒有一個再願意搭理她,當然,除了紀流年。

為了留在紀流年身邊,她不惜打掉了她的孩子,換來的卻是在眾人麵前的侮辱……

一想到這些,她就難過了起來。

她恨死歐以澤了!

恨死了這個男人!

可,聽到他來B市的時候,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趕了過來。

人就是這樣,付出的越多,就想從那個人的討回更多東西。

黑衣男人無動於衷地看著初夏,這樣的女人他見得更多的,而她不明白的事情是,像歐以澤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為任何女人而停留。

初夏還想說什麽,一抬頭,卻看到了許知音和顧南天。

她怔了一下,隨即感覺到巨大的屈辱湧了上來。

許知音移開視線,裝作沒有看到,對顧南天說:“我們走吧!”

初夏卻走了過來,攔住了許知音,“歐以澤是不是在裏麵?”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許知音皺了皺眉。

初夏憤怒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在他麵前說我壞話了?”

“……”許知音無語得要命,“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關我什麽事?”

在歐以澤麵前,她根本沒有說初夏的壞話好不好!

初夏警惕地看著她,“你一定說了!你那麽恨我搶了你的紀流年,你肯定說了!”

看來她真是急得沒辦法了,才見誰都咬。

許知音打量著初夏,隨即笑了起來,“真是讓我驚訝,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神也有今天!”

“許知音!”雖然自己慘,但被許知音笑話,卻是初夏最不甘心的一件事情。

因為,在她眼裏,許知音就是一個不起眼的黃毛丫頭,連跟她較勁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