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道:我等會兒會過去看看顧爺。

你不準去。維克說,照顧好你自己才是你應該做的,你看看,你為了一個顧南天把自己折騰成什麽樣了?

如果見不到他,我的情況會比現在更糟糕。許知音的話聽起來有幾分任性。

維克拿她簡直沒有辦法,愚蠢。

許知音在家裏吃過早飯,讓傭人們好好招待維克,帶著貼身傭人去碧波園見顧南天。

門口的醫護人員進進出出,許知音才到門口,喬助理就迅速趕了出來,太太您怎麽來了?

顧南天怎麽樣?我過來看看他。

許知音很關心顧南天,實在放心不下。

她為他做不了什麽,但,在他生病的時候,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喬助理道:可是如果顧爺見到你的話

那就別讓他見到我好了。許知音說:他現在醒了嗎?

沒有,還在睡覺。

既然如此,那就好了!我去看看他,在他醒來後,我會離開。他不想讓她擔心,她就不出現在他麵前,默默地守著就好了。

喬助理說:可是那樣很委屈太太。

我不怕委屈。許知音沉重地說:喬助理,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樣的,都是希望他好起來。

隻要他好起來,對她來說,什麽都可以忍受。

他不想見到她,她就不出現在他麵前。

但,她一定要陪著他。

喬助理望著固執的許知音,沒有再開口說出什麽要趕許知音走的話。

他領著許知音去了顧南天的房間,顧南天還躺在病床上,醫生正在幫他輸液。

針管插在他的手背上,他看上去似乎病入膏肓。讓人看了心疼。

許知音望著顧南天,克製住心中的擔憂,把醫生叫到了一旁。

同一時間,她聯係的醫生也都趕了過來,許知音把他們聚集到一起,大家開始商量顧南天的情況。

許知音雖然現在在家養胎,但她的身份到底還是海大醫院的領導人,所以,在場的醫生,倒都很給她麵子,也認同她當這個組長。

許知音組了個團隊,隻為照顧顧南天。

她最近手好了很多,能做的事情已經多了起來。

顧南天睡著的時候,她就去陪他,他睡夠了,清醒時,她就躲在工作室,為他想辦法。

她想,作為他的太太,她能做的事情,也就這些了吧!

連著兩天,顧南天終於清醒了一些,喬助理心疼地看著因為生病而消瘦了一大圈的顧南天,顧爺,您醒了?

顧南天坐了起來,身上穿著睡衣,他靠著枕頭,望著喬助理,小澈和知音怎麽樣了?

他清醒過來的和一件事,就是關心許知音和小小澈。

喬助理按照許知音的叮囑,對顧南天說:太太現在在家裏養胎,她身體很好,就是很擔心你,給我的了幾次電話,讓你好好照顧自己。

那就好。隻要她好,一切都不重要了。

顧南天靠回枕頭上,在床上躺了兩天,被病魔折磨了兩天,他很累,也很虛脫。

這兩天他幾乎沒吃什麽東西,全部靠營養針補給。

喬助理看出他的難受,說:傭人做了湯,顧爺吃點吧?

沒胃口。他現在隻想吃許知音幫他燉的百合粥。

但想起自己現在的情況,想起她還懷著孩子,她硬生生地克製住了念頭。

傭人捧著碗從外麵走進來,一陣清香襲過,喬助理把粥碗捧了過來,顧爺,您吃點吧?就算是為了太太,也不能讓自己的身體跨掉對不對?

那百合粥燉得很好,看得人很有食欲,顧南天看了一眼,聽著喬助理的叮囑,那就給我來一晚。

喬助理有些忐忑地把粥遞到顧南天身邊,替他端著,隻把勺子遞給顧南天,顧南天用勺子盛了一些,放進口中,將粥含住,入口既化。

胃口跟許知音瞪的一模一樣,顧南天抬起頭看向喬助理,粥是誰做的?

哦,就是家裏的廚子做的。

裏麵有知音的味道。他不可能連她做的東西都分辨不出來。

喬助理心虛,不想到顧南天這時候還這麽敏感,他否認道:可能是顧爺太想太太,出現了幻覺吧?又可能是您太餓了,所以才會覺得東西好吃。

顧南天雖然有點懷疑,但覺得喬助理應該不至於騙他,也就沒有多想。

他吃完了整碗粥,坐在床上,問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

醫生就進來了,給他檢查身體

怎麽換了一些不認識的醫生?顧南天問道。

喬助理說:都是可靠的,我做事,顧爺還不放心嗎?我隻是希望顧爺的身體快點好起來。

顧南天看了喬助理一眼,他現在很累,也就隨便喬助理去安排了。

喬助理是他最能夠信任的人,也不擔心地有二心。

醫生在幫顧南天檢查的時候,許知音就在外麵等著,喬助理端著空的碗人裏麵出來,看到許知音,將許知音請到一旁。

許知音問道:怎麽樣?他吃東西了嗎?

太太做的粥顧爺吃了一大碗,很對他的胃口。許知音連顧南天醒來想吃百合粥都預料到了,喬助理很是佩服。

許知音說:讓傭人熱著,等會兒再讓他吃一些。他現在身體太虛了。

冶療的同時,也要為他的身體好好補充營養。

喬助理說:是。

許知音打了個哈欠,喬助理道:太太快去休息吧!這兩天您一直很忙,如果先生好起來,你卻病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嗯。許知音說:好好照顧他。

顧慮著肚子裏的老二,所以她並不任性。

到了時間,該休息的時候,她也不硬撐著。

她要讓這一家人都好起來!

畢竟,一個家,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完整。

許知音去睡了一覺,喬助理和醫生們繼續在照顧顧南天。

雖然,許知音並沒有妙手回春,讓顧南天的身體完全好起來,但相比於前兩天,已經好了很多很多了。

顧南天躺在床上,看著手機,想給許知音打個電話。

他總覺得自己有好久沒有見過許知音了,實在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