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交待的事情,我查了一下。那位宮先生的身份成迷,那天紀家的賓客裏麵,也沒有宮東這個人。”

“……”顧南天皺了皺眉,“所以他在掩飾自己的身份?”

“應該是的。”

“繼續查他。”顧南天對宮東這個人非常在意。

那個男人在許知音心中占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許知音讓蘇蘇帶著小澈回了她們之間的家裏,她在醫院工作,東宮九月今天又來了。

很難想象她會是新娘子。

這才結婚兩天,結果這兩天都往自己這裏跑。

許知音看了一眼東宮九月的檢查結果,她並不是天生殘疾,而是在一場意外的交通事故中斷了雙腿,那之後再也沒有醫好。

這五六年間,東宮九月一直將自己封閉在孤獨的世界裏,直到遇到了紀流年……

許知音喜歡過紀流年,所以知道紀流年演起戲來有多麽讓人抗拒不了,東宮九月會被他吸引也很正常。

許知音道:“雖然我是醫生,但還是得告訴你,要冶好的機會很小很小。”

東宮九月默默地聽著。

她來的時候抱著希望,現在卻一臉的失望……

許知音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不幸,有時候我們改變不了什麽,真正要改變的是心態。你得學會讓自己開朗起來。”

這個九月隻有在提到紀流年的時候,才會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東宮九月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許知音!”一個女人厲聲從外麵走了進來。

許知音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紀小妹出現在眼前。

“嫂子,你怎麽在這裏?”

紀子姍來勢洶洶地站在東宮九月身邊,就好像許知音是個會吃人的大魔頭,她充滿了警惕,“這個女人就是個騙子,你說找了個新的人生,不會就是她吧?”

東宮九月溫柔地替許知音說話,“許醫生是個好人,子姍你不要亂說話。”

“好人?”紀子姍不屑地笑起來,“她就是個狐狸精,你忘記了我哥是怎麽對你的了?都是她。誰知道她那天跑去參加婚禮是什麽想法?就是為了勾引我哥吧!自己都跟顧南天那個賤男人在一起了,還跑來破壞別人的感情,真的太不要臉。”

結婚那天晚上紀流年就從家裏離開了,沒有再回去過。

這件事情讓紀家人都很生氣。

還是東宮九月幫忙瞞著家裏,才沒有出問題。

許知音聽著紀子姍的話,狠狠地僵了一下,“你說完了?”

“完?”紀子姍看著許知音,破口大罵,“你個賤人,我正想找你呢!你不但沒有好好躲起來,還在這裏騙九月,看我不弄死你……”

她對許知音積怨很深。

從以前許知音跟顧南天在一起,害得紀流年被打的時候,她就將仇記下了。

所以,她今天一定要討回來。

-

顧南天在辦公室裏拿著文件簽署,管家打來電話,“先生,許小姐出事了。”

顧南天握住鋼筆的手一頓,“出了什麽事?”

“我剛剛接到蘇蘇打來的電話,許知音受了傷,已經被送到醫院裏去了。”

“……”

顧南天到了醫院,寒著臉從車上下來,走進醫院,喬助理跟在他身後,匯報自己剛剛調查的情況,“據說是跟紀家小姐起了衝突,紀子姍動了手。”

“紀子姍人呢?”

“人已經走掉了,剛剛冶安局那邊打來電話,說已經聯絡過紀子姍,但是聯係不上。你也知道,沒什麽人願意去招惹紀家。”

更何況還是與東家家族成功聯姻的紀家。

顧南天冷著臉聽著,一點都不意外……

他很快到了病房,蘇蘇和顧家的管家在那裏,出事後蘇蘇第一時間就給管家打了電話。

雖然許知音跟顧南天正膈應著,但蘇蘇哪裏顧得了這些?

許知音出事,住院要錢,她又沒有,也就隻好打電話來找管家幫忙了。畢竟管家大人平時就很可親的樣子。

“她呢?”顧南天冷著臉問。

知道許知音受傷,他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即使兩人之前鬧得不開心,但他還是害怕到了極點。

他害怕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顧南天進了病房,看到許知音躺在床上,額頭上綁著紗布,她躺在床上,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他一進來,整個空間都帶著冰冷的氣場。

他問身邊的醫護人員,“她傷得怎麽樣?”

“病人的頭部受到了重物打擊。不過還好,隻是外傷……”

“我隻想問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她現在隻是睡著了,並不是昏迷。”醫生看顧南天這麽大反應,也不敢再說廢話。

顧南天擺了擺手,這才發現這一路上,自己手心早就出了一層冷汗。

他看著許知音,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出病房,叫來了喬助理,“抓紀子姍來見我。”

喬助理知道顧南天的意思,他要自己的人去抓,而不是報警,因為,現在報警沒什麽意義。

他點了點頭,“是。”

許知音做了個夢,夢到自己還在以前的時候,小澈沒有出生,她被顧南天綁架了,他一拿著花瓶砸她的頭,花瓶砸不碎,她的腦袋也像鐵做的一樣,除了疼,竟然沒有別的反應。

她還在心裏可笑地感歎自己的腦袋真耐砸……

好久,她才終於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醫院裏,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許知音睜開眼,看到蘇蘇就站在旁邊,“許小姐,你終於醒了。”

她本來在家裏帶小澈,結果聽到醫院的小護士打的電話,才去看許知音,看到許知音躺在血泊中昏迷不醒。她擔心得要命,整個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從來都是許知音救他們,總覺得她好像永遠不會倒下,哪裏知道她竟然會被人傷成這樣。

許知音還有些暈,總覺得看什麽都有重影。她皺眉道:“頭很痛。”

“你受傷了,醫生已經幫你包紮過了。”

“我在醫院嗎?”

“嗯。”

“哪家醫院?”

“長壽醫院。”聽到這裏,許知音瞪大了眼睛,“你怎麽把我送這裏來了。長壽醫院是海大的競爭對手,我以前在海大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他們了。”

顧南天從外麵進來,就聽到這句話,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這個女人:“自己都傷成這樣了,你擔心的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