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到熟悉的味道,不敢相信地回過頭,紀流年就站在眼前,他握緊她的手,盯著她,眼神執拗而悲切。

“你做什麽?”許知音嚇了一跳,被他突然的出現弄得不明所以。

他什麽意思,突然跑出來是想怎麽樣?

自己現在都跟顧南天要結婚了,他也要跑出來搞破壞?他就真的見不得她幸福?

顧南天也發現了紀流年,皺眉道:“放開她!”

紀流年緊緊地拽住許知音的手,哪怕顧南天的人上來攔他,他也不肯放手,死死地拽著許知音,絲毫不肯鬆開。

他看著許知音,聲音裏充滿悲傷地懇求:“知音,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跟這個男人結婚,好不好?”

“紀流年你是瘋了。”許知音完全理解不了紀流年的想法,真不知道他是想怎麽樣。

她都要跟顧南天結婚了,他不知道嗎?

紀流年看著她,總覺得自己此時此刻一旦放手,又會像剛剛一樣後悔。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如果不阻止許知音跟顧南天結婚,可能以後一生一世都會在遺憾中度過。

許知音太會騙他了,每一次都讓他覺得已經沒有機會,可最後又讓他發現,其實是他自己眼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了。

許知音的手被紀流年緊緊地拽著,紀流年的手心發燙,她努力在掙紮,卻還是被抓得好緊。她的手都被拽痛了,紀流年還是不肯放手!

“你快放開我!”顧南天也同樣拽住許知音的手,兩個男人就這麽將她拽著,而顧南天的人正努力地想要將紀流年拽開。

許知音看到紀流年被揍了好幾下,卻壓根不肯鬆手。

“紀流年你抓痛我了!你到底幾個意思,我們已經結束了?我馬上就要嫁給顧南天,你真的已經無聊到這種地步嗎?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也不能讓我好好的過日子?你就不能讓我舒坦一點?”她真的不知道他想要怎麽樣了!

看著她這樣,許知音感覺自己很鬱悶,心裏很痛。

她曾深愛的男人,連最普通的幸福都不肯成全她。

自己以前當真是瞎了眼?

紀流年緊緊地抓住手,不甘心地說:“我隻是不想你屬於任何人!你為什麽要騙我?你明明沒有他的孩子你為什麽要騙我?”

許知音倒沒想到說出真相之後,會讓他有這麽大的反應。

她道:“跟孩子沒有關係。是我們緣分不夠!如果我沒有騙你,事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如果那天你沒有騙我,事情不會這樣!”紀流年緊緊地拽住許知音的手,他已經被顧南天的保鏢揍了好幾下。他扛著打,看著許知音,歇斯底裏地吼道:“為什麽你不給我機會?為什麽你總是要這樣對我?難道你就不能坦誠地麵對我一次?為什麽總是讓我在錯過你?”

“不是我讓你錯過我,而是愛不夠!感情不夠深。紀流年,你後悔得太晚了!現在已經改變不了什麽。”如果他對她像初夏一樣好,如果他心中有她,事情不會這樣!

可惜……

許知音笑了笑,看著紀流年,覺得他很可憐,又很可笑。

以前的時候,他一直追逐著初夏的影子,因為兒時的事情對初夏念念不忘。

她付出了那麽多,他從來沒有發現。

直到她的身邊有了別的男人……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紀流年卻還在自己騙自己,“不晚,你們還沒有結婚!”

“已經晚了!”許知音拉高了音調,無可奈何地看著紀流年,希望他能夠清醒。

保鏢們堅持不懈的努力,終於讓紀流年鬆開了許知音的手,許知音感覺自己的手臂都麻木了,她看著紀流年,心中無比的失望,“你剛剛抓著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手有多痛?”

她抬了抬手,發現手都根本抬不起來,“你幾乎快要折斷我的手,可是你有過一絲憐惜嗎?你根本沒有顧慮到我,是不是?既然如此,你不覺得你的糾纏顯得很可笑嗎?”

說什麽愛她?

跟顧南天比起來,他的愛太膚淺了!

如果不是顧慮到紀流年會扯傷許知音,顧南天不會讓紀流年這麽糾纏了她半天。

真的喜歡是處處在為對方思考,顧南天跟紀流年一對比,兩個人立見高下!

紀流年聽著許知音的話,望著她的臉,她的眼中看不到一點對他的感情,她愛上顧南天了。

紀流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顧南天的人按到地上……

屋簷上的水滴滴嗒嗒的下著。

保鏢們對著他拳的腳踢,他躺在地上,一聲不吭,隻是看著她,就好像失去她,已經失去了整個世界。

顧南天抓住許知音的胳膊,擔心地看著她,“沒事?”

紀流年那個瘋狗。

許知音看著被圍毆的紀流年,想起以前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候……

雖然紀流年不愛她,但對她還算好,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對待。

他那時候光輝亮麗,是最亮眼的紀家大少爺,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顧宵趕過來,看到紀流年被顧南天的人猛揍,罵了一聲,“我擦。”

他想上去攔,卻先被顧南天的人攔住,顧宵隻能看向許知音,向她求救,“許知音,你就是這麽對他的?再怎麽你們曾經也在一起!你忘記了,流年以前對你並不差,你特麽真是我見過的最狠心的女人。”

許知音看著紀流年,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他上次就被顧南天打,傷了那麽久,卻一點都沒有長記性。

“顧南天,放了他吧,繼續下去你會把他打死的。”她看到紀流年吐了血,移開目光不去看。

畫麵很殘忍,許知音不是太願意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

顧南天用餘光撇了一眼紀流年,隻淡漠地吐出三個字,“他該死!”

當著他的麵如此糾纏許知音。

那個男人簡直是瘋了!

以前見識過紀流年,顧南天可從來都不知道紀流年是這樣一個瘋子。

許知音無奈地望著顧南天,“他是該死,但是,我們都要結婚了,不要因為他的事情影響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