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語氣就不對,管家嚇得馬上低頭,“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我這就去處理。”

顧家雖然很大,傭人多,管理起來很複雜。

如果是別人,也許很難查清楚,可是作為主人的顧南天一旦認真,整個顧家都會被他的一道命令所影響。

傭人們很快被召集,挨個被訓了一遍,消息一層一層地傳下去,有顧南天作證,大家都相信許知音的清白,再也沒有人敢提這件事情。

許知音坐在沙發上,顧南天看著她,溫柔地撫著她的臉頰,“相信我,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許知音並不懷疑他的承諾,隻是有些擔心,“那麽多人,謠言真的能夠止得住嗎?”

想起顧心儀的用心險惡,她真的有些恨死了那個女人!

顧南天道:“再多的人,也隻是家裏的傭人。如果我連傭人都管不好,又有什麽能力給你幸福?”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總覺得當初這個失憶的男人真是越來越成熟了,她竟然意外地覺得他很可靠。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眼中溢滿溫柔,和對待別人完全不一樣,“你瘦了。”

“……”許知音無語,“我哪裏瘦了,你眼花了,這才幾天啊?”

跟紀流年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確實是瘦了,不過後來來了這裏,他每天盯著她,她很快又回到了最健康的狀態。這兩天雖然在跟顧南天冷戰,但也沒有到瘦的地步。

所以這完全是他的心理作用。

顧南天伸手把她圈在懷裏,他的懷抱溫暖得要命,許知音覺得難為情:“你不要總是抱著我。”

“我多久沒抱著你了?”他粘著她,臉貼在她的肩窩處,嗅著她讓人著迷的味道,“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認真看過你了。”

“也就三天。”聽他的語氣,說得跟幾年沒見到似的。許知音心情糟糕透了,看著他一臉可憐的樣子,卻很想很想笑。

顧南天扳著她的手指頭,一本正經地道:“對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跟你吵架三天,我已經三天沒睡好了。”

許知音忍不住笑了,“有那麽可憐?”

“比你想的還要可憐。”顧南天望著她,“你看我眼睛,多久沒睡的樣子?”

“看不出來。”

“……”知道她是故意說的,顧南天低下了頭,懲罰似的吻住了她的唇。

雖然都住在一個屋簷下,可冷戰的時候,兩個人卻好像隔了千裏遠。

所以,這兩天他是真的過得不好。那種想見她,卻不敢去見的感覺,一直折磨著他。

以至於現在能夠把她擁在懷裏,對他來說,是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

晚上,吃過晚飯,許知音陪顧南天在書房裏整理資料。

顧南天坐在椅子上看了一會兒文檔,看向特別留在這裏陪自己的許知音,想起自己跟她吵架的原因,開口,“那個新聞的事情,我會去查清楚。”

許知音聽了他的話,一愣。

她都把這件事情暫時忘記了!

顧南天補充道:“如果那個女孩真的受到了傷害,我會給她一個交待。”

他以前從來不會花心思管這些事情,可,許知音想讓他做個好人,如果處理這件事情能夠讓許知音高興,他會去做。

許知音聽了顧南天的話,想到他這麽忙,自己還給他壓力,也覺得很愧疚:“顧南天,以後我不跟你吵架了。”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這件事情你沒有錯。我後來想了很久,如果不是這樣的你,你又怎麽可能會在我身邊?”

如果不是這樣富有社會責任感的她,在醫院的時候,她又怎麽可能會那麽負責任地關心照顧他?

許知音聽了顧南天的話,坐了下來,“顧南天,對不起,我隻是覺得,很多時候我們應該做個好人。我希望你能夠不再像以前一樣……”

她聽過他太多太多傳言了,所以,希望他能夠改變一些,哪怕隻是一點點。

顧南天將她拉到懷裏,“我明白。”

一直隻做個好人的她,跟在他身邊,肯定會承受很大很大的壓力。

就因為這個,顧南天都不敢告訴她自己的記憶已經恢複了多少。

他總覺得,回到以前的自己,就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她。

雖然他做不到許知音想的那麽好,但是他會努力。

既然顧南天答應要處理,許知音也不在糾結這個問題了,她看著顧南天,道:“有沒有覺得我倆很可笑?明明隻是一個無關的事情,卻害我們倆冷戰了這麽久?”

顧南天也跟著笑了起來,“沒辦法,誰讓我選了個這麽任性的老婆?”

她固執起來的時候,他拿她都沒辦法。

別看她平時溫溫柔柔,誰都好欺負的樣子,那是沒有碰到她的底線。

“我哪裏任性了?”許知音不服氣了,“我隻是比較正直好不好?”

“好。”顧南天摟著她,站了起來,“不早了,我們洗澡睡覺去!”

“……”他一說到洗澡睡覺,許知音就尷尬,總覺得他在暗示什麽。

果然,才進臥室,他就摟住她,靠在門上,“老婆,我想你。”

“我知道你想我,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從下午兩人合好開始,他就一直在說這個。

就算他不說,她也能夠感覺到他想她了!

顧南天摟著她的腰,溫柔地親她,熱熱的吻像是要將她融化,“我愛你。以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總是像個孩子!

許知音望著顧南天,“顧南天,要不你還是去外麵睡?”

看著他這麽粘著自己,她都有點擔心自己明天能不能下得了床!

顧南天像個好奇寶寶看著她:“呃,為什麽?為什麽我要到外麵去睡?”

“你這兩天睡外麵不是挺好的?”

“如果你陪我去的話,我不介意。”他低下頭,吻住她的耳垂。

熱熱的氣息讓許知音的身體都跟著熱了起來。

他很快摟著她上了床,看著懷裏的許知音,埋怨道:“幾天不見,你就想趕我走?”

“哪裏幾天不見了?每天都見了!”

“明明沒有。”顧南天的手伸到她的衣服裏麵去,溫柔地撫摸著她,跟他相處太久,這個男人總是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裏,很快就讓許知音繳械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