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他恢複記憶了,應該不會還像現在這樣纏著自己。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安慰道:“晚上我再去你房間,記得不要鎖門,每次進你房間好辛苦。”

“你滾!晚上你不要再來了,我不會讓你進來的。”什麽人啊這是!

又想撩撥她,然後半路跑掉是嗎?

想到這裏,許知音有些擔心地往下麵看了一眼,“顧南天,你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什麽?”

“呃……”她好像又給自己挖坑了。

-

吃過飯,今天是見溫尼的日子。

許知音去逛了一圈花園回來的時候,溫尼已經來了,跟顧南天在房間裏,喬助理守在門口。

許知音問:“溫尼過來了?”

“是的。”

“不是說了他過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嗎?”

“先生已經在裏麵了。”喬助理道:“是先生的意思,讓我不要打擾你。他會好好接受治療的。”

許知音覺得奇了,“他以前可是最不願意見溫尼了。”

顧南天以前除了許知音,誰也不信,誰的話也不聽,每次溫尼過來,都是許知音幫著在旁邊哄著。

她想,也許是因為他過去的記憶裏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以至於他潛意識裏根本不願意回想過去。

喬助理道:“先生慢慢的也會成長,而且,他漸漸的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性格會慢慢地變回去。”

聽到變回去三個字,許知音充滿了擔心。

自從答應要跟顧南天結婚,她現在倒是不那麽期望他早點恢複記憶了!

隻不過,這個想法會不會太自私了一些?

半個小時後,溫尼出來了,許知音去照例去送他。

“顧南天怎麽樣了?”

“他沒事,最近狀況已經好很多了。可能要不要多久,他的記憶就會全部恢複了。到時候,你也終於可以解脫了。”

溫尼知道,許知音一直都想要離開。

許知音點了點頭,感歎道:“是啊!沒想到這麽快。”

說好的三個月,現在時間才過一半。

隻是,真正想到自己快要離開的時候,反而有些舍不得了。

雖然已經答應了顧南天要結婚,但,到時候,等他恢複了記憶,結婚這件事,一定隻是一句戲言吧?

許知音覺得自己有點可笑,竟然把未來寄托在顧南天身上,明明都不知道跟他還有幾天可以在一起的日子。

晚上,許知音鎖了門,顧南天還是進了她的房間,這男人有開鎖絕技,進任何地方都輕而易舉。

她都懷疑顧南天以前是不是學的開鎖專業。

十二點多,顧南天抱著枕頭進來,看到許知音躺在床上,亮著台燈,還沒有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偷跑進來的尤其,關心地問她:“這麽晚了,你在發什麽呆?”

許知音回過神,“你怎麽又過來了?”

“想你。”他理所當然地爬上床。

許知音醉了,“你趕緊下去,不要上我的床。”

“嗯,床是你的,你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他無恥得要命,直接連她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裏。

許知間今晚特別沒有心情,“不要鬧了顧南天,我想睡了,好晚了。”

“你睡,我保證不打擾你。”他信誓旦旦地道,隻是將她攬在懷裏,也不動手動腳。

“可是……你在這裏就打擾到我了啊!”她總擔心這個男人會做什麽壞事。她才不相信顧南天會真的什麽都不做。

顧南天不服氣,“我怎麽打擾到你了?”

“明明就有。”

“不開心?”雖然她拚命掩飾,顧南天還是感覺到了。

許知音沉默了下來。

顧南天看著她,發現她的表情確實有些失落,“怎麽了?我又哪裏做錯了?你要是不想我過來,我馬上就走。”

他僅僅隻是想陪在她身邊。

白天他太忙了,有時候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看她,許知音最近忙著醫院的考試,也很少在他身邊轉。

許知音看了一眼顧南天,不想自己給他壓力,“沒什麽。”

“女人,我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顧南天抬起她的下巴:“如果你有不開心的事情,直接告訴我就好了,那樣我才知道自己哪裏做得不好。”

許知音抓住他的衣服,不想說自己隻是害怕他恢複記憶,那太自私了。

他理應找回他的過去,說起來都怪她自己,明知道顧南天不可能,還是往他身上寄托了希望。

“那個害我的人你查到了沒有?”許知音轉移開話題。

顧南天以為她是在為那天被警告的事情難過,安慰她:“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也處理了。而且,也知道背後想要害你的人是誰!這些事情我想自己處理了,所以沒有告訴你。你放心,在我身邊,沒有人敢傷害你。”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跟你在一起真危險。”

“那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他低下頭親住她的嘴巴,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反複探詢,吮吸……

舌頭都不像是自己的。

許知音張大眼睛,看著顧南天……

顧南天抬起頭,望著她被自己吻過的唇瓣,“閉上眼睛,你看著我做什麽?”

說完,他忍不住笑了笑,他喜歡親她,因為她每次都會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女生。

“許知音,你是妖精。”他說完,重新低下頭,這一次,倒也沒有吻她的唇,而是直接移到了鎖骨下麵……

顧南天吻她的時候,許知音腦子有些發空,等她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被顧南天摟在懷裏,他摟得很緊,她能夠到他很想占有她,卻在拚命克製著。

“顧南天……”她小聲地叫他,“你為什麽不碰我?”

他明明可以……

“我想等到我們結婚的時候。”顧南天抬起頭看向她,吻了吻她的眼睛,聲音低沉地道:“我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她對他本來就沒有多少信任,他不想讓她覺得,自己隻是為了睡她才跟她在一起。

雖然每次他想要她都想得發狂,可他還是在努力克製。

如果愛一個女人連尊重都給不了她,那還是愛嗎?

“那我用手幫你?”許知音想起上一次……不願見他忍得這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