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個性使然,該有的禮貌並不會少,但他並不愛去迎合別人。

畢竟他是紀家大少爺,也是個從小就被人哄著的主,骨子裏總有那麽幾分高傲。

現在的顧南天失憶了,內心卻完全像個純潔的孩子,所以沒有那麽多顧慮。

顧南天眼睛裏笑了起來,“真的?”

“嗯。”

“那我們明天就去看拜訪你母親。”顧南天迫不及待地想跟許家人提他和許知音結婚的事情。

許知音望了一眼他,覺得他有點天真,“我媽跟方倩不一樣,還是別去了。”

“早晚也得去的。”他跟許知音結婚,許母也得知道。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很是無奈,“還是過兩天再去吧!反正也不急在這時候。”

許知音最近有點害怕麵對母親!

更不想顧南天被母親埋怨了。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見她實在很勉強,倒也不著急逼她。

“你去睡覺吧!”許知音看著顧南天。

顧南天有些不開心了,“趕我走?”

“呃……”明明是他單獨把她分出來睡的啊!

而且,他難道打算今晚……

想到這裏,許知音突然緊張了起來。

顧南天看著她滴溜溜轉的眼珠子,突然曖昧地湊了過來,“這麽冷,我來給你暖床不好嗎?”

許知音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好是好,但你不怕自己睡著了又……”

他笑著道:“不怕,反正我也沒打算睡。”

“……”他這句話簡直讓人想入非非。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自己結過婚,不知道顧南天會不會以為她跟紀流年已經……

她可是實打實的第一次啊!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裏冒出來,顧南天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許知音緊張地看著他,“顧南天,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你還要問我?”他說完,已經將許知音壓到了身下,手更是伸到了她的睡衣裏麵,她的身體柔軟得要命,顧南天咬著她的耳朵,“老婆,你真軟。”

許知音推著他,他流氓起來的時候實在是……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正經?”顧南天不服氣,“睡覺的時候你還叫我正經?”

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好不好?

他看著許知音,尤其是想到自己隻要一放手,她就有可能跟紀流年在一起,他就想將她吃幹抹淨,免得夜長夢多。

許知音能夠從他的動作感覺到他的占有欲,她看著顧南天,之前他一直不肯碰她,她也不好再提。

隻是想起母親的話……

其實真的要有一個孩子的話,也沒什麽不可以。

就算以後她跟顧南天分開了,她也可以帶著孩子自己生活,這樣就夠了吧!

“你在想什麽?”顧南天咬了咬她的唇,發現她很不專心?

還是說,她又在想紀流年?

雖然這次是許知音主動回來的,可顧南天在她身上還是沒有任何的安全感,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隨時會離自己而去。

許知音脫口而出,“我就想要個孩子。”

“呃……”這個答案嚇到了顧南天,“老婆,你也太心急了,我們還沒結婚呢!你打算大著肚子穿婚紗?想得美!”

“……”許知音被顧南天一吐糟,後悔得要命。暈死,她為什麽要說出來啊!

她看著顧南天,辯解道:“你急什麽?我又沒說要跟你生!”

“是嗎?”顧爺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生氣了!

許知音感覺到了,她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醉了,真是越解釋越亂。

顧南天按住她的腰,“那你幾個意思。”

他很大力,幾乎掐疼了她!

“唔,我隻是一時口誤,顧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許知音趕緊地求饒,可惜沒用,顧南天已經生氣了。

他俯下頭,在她的肩頸上咬了一口,是真的咬,他在懲罰她,很疼!

許知音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放開我,顧南天你太狠了!”

“這是警告!”他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在我身下,你敢想別的男人?我弄死你。”

“我都說了我隻是口誤。”她本來是想生個孩子,還是跟顧南天生,沒有承認是覺得難為情。

這個男人占有欲也太強了!

肩膀真的好疼!

許知音伸出手,輕輕地摸了一下傷口,發現已經流血了,她看著這個變態的男人,“你是變態嗎?下口這麽狠。”

“哼!”他並不道歉。

誰讓她惹他來著!

還故意亂說話!

他心好疼!

-

第二天早上,許知音看著鏡子裏自己結痂的牙印,徹底地服了。

知道顧南天跟別的男人不同,有些瘋狂,做事有點偏激,可他下口也太狠了吧!

有時候許知音自己覺得留在顧南天身邊,就是在玩火。

而她還一直不斷地往火坑裏跳。

早餐桌上,顧南天看著許知音,聲音溫柔,“昨晚睡得好麽?”

“你看,你給我咬的。”許知音把脖子上的傷口給他看,“顧南天你叫我怎麽見人?你就跟我的脖子較上勁了對吧?”

顧南天挑了挑眉,“下次你再惹我,我還咬你。”

“……”許知音瞪著這個男人,“你是屬狗的?”

“昨晚睡得好不好?”顧南天轉開話題,關心地看著她。

許知音:“……”

聽著這個男人充滿暗示性的話語,“幾個意思?”

她想起昨晚……

顧南天都把她脫光了,結果喬助理來了,把他叫走。

而他,還真的走了!

弄得她好像還真的有些欲求不滿似的。

他每次都這樣戲弄她,以後她再也不會給這個男人機會了!她保證。

顧南天道:“這麽大火氣,看來是沒有睡好了?我不是故意要走的,而是昨晚有些重要的事情,離開了,我也是早上才回來的。”

許知音好奇地看著他,“什麽事情這麽重要?”

對於失去記憶的顧南天來說,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許知音,別的完全都不在意。

許知音懷疑地看著他,“顧南天,我覺得你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

要不然,最近怎麽變得這麽冷靜了?

顧南天抬起頭來,一臉茫然,“你看我像恢複記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