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望舒的眼睛一下就笑彎了, 渾身舒爽的就像吃了一頓美味火辣的火鍋,清涼爽口的西瓜,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不, 她曾經覺得所有最幸福的事情都比不上季清河在她的麵前, 溫柔地和她說,喜歡。
她捧著奶茶傻乎乎的笑, 一句話也不說,甚至慢慢的笑出聲音,眼睛一直看著對麵的人,隻覺得他的眼睛好看, 嘴巴好看,鼻子好看, 每一處都很好看。
她覺得,一定不會遇到比清河哥哥更好看的人了。
遲來的害羞席卷了季清河的全身, 在溫望舒看不見的地方, 他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膝蓋,這樣似乎可以緩解一下他的緊張和無措。
周圍善意的微笑和低聲的討論讓他更害羞起來。以前二十幾年的所有的羞怯似乎都是為了這一天做準備。
“你、你不要笑了。”
他的聲音很小,帶著明顯的羞澀, 甚至還有一點逃避的味道。
溫望舒點點頭,並沒有聽他的話不笑, 反而笑的露出了大白牙, 她笑盈盈的問:“你不開心嗎?”
季清河瞧著她似乎得到了大寶貝的樣子, 所有的局限束縛似乎都消失了, 他學著她的樣子燦爛地笑起來,“笑吧笑吧, 我開心。”
兩人對著傻乎乎的笑, 周圍的人看的也湧出一股幸福感, 兩人的外表很優秀,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開心。
店員送了一杯冷飲上來,插了兩根吸管,“這是我們老板送給你們的。”
溫望舒眼睛一亮,“謝謝!”
溫望舒端起奶茶,站起來走到季清河麵前,伸出自己的手。
季清河怔怔地看著,溫望舒也不催促,季清河慢慢的抬起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外麵走去。
溫望舒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小樹人啦!如果她的槐花還在的話,一定會啪啪啪的開花,每一朵花都在說,好喜歡好喜歡。
走出店以後,季清河被火辣辣的太陽一照,有點冷靜下來。
溫望舒看著兩人相握的手,他的手比自己的大,也比自己的涼。能夠感受到一點點汗意,他一定很緊張。
她學著電視裏的樣子,張開四指,慢慢的穿插到季清河的指縫中,五指交叉,緊緊相握。
她仰頭,“我看其他的情侶都是這樣做的。”一副你不用誇獎我的樣子。
陽光下的眼睛幹淨的像琥珀,他有一種想要親一親她眼睛的衝動。
溫望舒拉著他往一個僻靜的小巷走去,來來往往的人不多,還有樹葉的遮擋,她甚至看見了一棵槐樹。
她拉著季清河走到槐樹下,感慨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前同類,奶茶店送的奶茶舉到兩個人麵前,“現在我們可以一起喝奶茶了。”
“這一杯必須喝哦,帶著別人祝福的奶茶。”她不給季清河一點拒絕的機會。
季清河低頭含住一隻吸管,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就像主人。溫望舒含住另一隻吸管,微微仰頭,兩人的鼻尖輕輕的觸碰,輕輕的,柔柔的,是一次沒有任何阻攔的觸碰。
季清河難耐地閉上了眼睛,溫望舒沒有,她認真的數著季清河的眼睫毛,視線從睫毛上下移到泛紅的唇。
她的下巴輕輕的上揚,碰到了她肖想了許久的軟唇,就和想象中的一樣,軟的就像吃過的棉花糖,甜甜的,潤潤的,還有奶茶的香氣。
在季清河反應過來之前她飛快的移開,閉上了眼睛,除了那一抹依舊留存的觸感,似乎是季清河的錯覺。
他晦澀地看著閉著眼睛乖乖喝奶茶的人,也許是不小心吧。
夏日、熱風、樹葉下點點的光斑,一棵大槐樹,見證了兩人的第一次接吻,溫柔的就像風,卻深刻的留在心底。
“清河哥哥,我可以把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分享給其他人嗎?”
再一次聽到她叫自己清河哥哥,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他第一次覺得,“清河”二字,竟然帶著一股纏綿的味道。
“你怎麽想的?”
溫望舒晃著兩人的手,“我聽你的哦,怎麽樣都可以。”
季清河沉思了一下,說:“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吧,沒人問起的話就不用說。”
“好誒!”
季清河所有的忐忑都消失了,他以為,望舒會生氣。
溫望舒想的很簡單啦,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是一件十分私密的事情,她才不想過多的人關注清河,她希望兩個人,就像花和葉子,你陪著我,我陪著你,隻有彼此,沒有其他。
“清河哥哥,你要給我們上多久的課啊?”
季清河:“這個周的高數課都由我來給你上,下個周教授就回來了。”
溫望舒有點失落,語帶期盼地說:“要是你可以一直給我們上課就好了。”
季清河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雖然不能給你們一起上課,但是,我可以給你一直上課啊。”
“對啊!現在你可以給我一直上課啦!”溫望舒高興地晃著他的手,“以後我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問你?會不會打擾你上課啊?”
“不會,我現在沒多少課了,時間很充足。對了,我在學校附近有一棟房子。”
“那這個周末我們去看看吧!”
季清河含笑點頭。
溫望舒一直把奶茶拿回了寢室 ,把最後一口喝完以後,把兩隻吸管拿出來洗幹淨,珍惜地放在抽屜裏。
沈飄飄和江南還在上課,隻有她一個人。索性拿出了書,雖然聽不懂,但是多看幾遍,到時候清河哥哥講的時候也可以更好的理解。要是季清河知道她私下如此的努力,隻怕會更放縱她了。
……
兩個人開始偷偷摸摸談起了戀愛,溫望舒根本不知道人類是怎麽戀愛的,還是一棵樹的時候,更沒有戀愛的煩惱了。不過她倒是看見許多年輕的男女會在晚上偷偷的跑到她的身邊,偷偷摸摸地親一下,害羞地對視著,如果有人來就會驚慌的跑開,有趣極了。
現在,她也是年輕男女之間的一員了。她也會拉著季清河的手,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輕輕地親吻他柔軟的唇。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話,那人類一定是神明最偏愛的物種。心中無法宣泄的愛意和情緒,隻需要觸碰到喜歡人的肌膚,感受到他的溫度,一切都會重新變得平靜溫和下來。
隻有暖流在兩人之間流竄,心意相通。
她認真的給季清河打下了備注,在手機上記錄下今天的心情。
在沒有和季清河談戀愛以前,她沒有想過寫日記,可是和他在一起以後,似乎每天的空氣都是甜甜的,和他相處的每一天都值得在日曆上記下來。
“要不要視頻?”
記錄完今天的事情後就看見了季清河發過來的消息,溫望舒點點頭,想到季清河看不見就覺得自己又犯傻了。
她戴上耳機,發了視頻請求過去。
很快對麵就連通了,季清河應該是在學校外麵的房子,就是上次她去照顧他的那件臥室。
他帶著眼鏡,手裏還拿著筆,應該在學習。
看見她散著頭發,乖乖地坐著,季清河放下筆,溫柔問:“今天做了什麽啊?老師講的聽得懂嗎?”
溫望舒搖頭,“聽不太懂。”她有一點心虛。
她的聽不太懂,就是聽不懂,季清河沒有拆穿她話裏為自己小小的遮掩,“沒關係,到時候我給你講講。”
“可是你和我不是一個專業的誒。”
“我也在學呀。”季清河把桌子上麵的書拿起來給她看,正是她今天學的課本之一。
她突然想起來前兩天季清河讓她把課表發給他,原來是想要看看上的是什麽課。
“……那你會不會很累啊?”她不想季清河那麽辛苦,她雖然很多都不懂,但是她會問同學,會補缺以前漏下的知識。還有很多的知識點隻要背下來就可以,她的記性很好,這樣就可以彌補一些需要基礎和思維的課程。
季清河自然聽出來了,“不辛苦,我的課很少的,而且你們的課挺有趣的。”
“明天你上午的課上完就沒課了,我在寢室樓下等你,然後一起去外麵。”
溫望舒點點頭,又搖搖頭,“你不要來接我,這裏全是alpha,你就在寢室等我,我到時候去找你。”
alpha的膽子總是很大,她不想大家的眼神都落在季清河的身上。
季清河本想說哪裏會有人看他,可是見她嚴肅的模樣還是眉頭說話,他知道,他的小女朋友在某一方麵固執的可怕。
他心裏泛起一股淡淡的甜蜜,有點明白為什麽大家都想談戀愛了。
“好,那我在寢室等你。”
溫望舒立馬笑了,“真乖。”
季清河的控製不住地爆紅,“……我、我先掛了。”
溫望舒看著屏幕黑下來,依依不舍地歎口氣。
沈飄飄和江南對視一眼,忍不住問:“望舒,你在和誰聊天啊?”
“你們猜?”
這喜滋滋的語氣,兩人決定不猜。
見她們不說話,溫望舒有點急,“你們不好奇嗎?”
江南拿著書,不在意地說:“不好奇。”
她們就不問就不問就不問!急死你!誰聽不出那股想炫耀的語氣呀!
上完課以後溫望舒先回寢室洗了一個澡,換上自己最喜歡的裙子,把頭發散下來,紮了一條藍色的頭巾,頭發斜斜的放在一邊,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滿意的點頭。
她想了想,又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要是清河哥哥邀請她留宿呢?!
她背著淡黃色的包包撐著小白傘往季清河的寢室走去。
現在他已經不住寢室,隻有中午午休的時候偶爾會回去,大多數住自己的房子。原本溫望舒還有點擔心他不方便,了解以後就放心了。
【我在樓下啦!】
沒有等多久,季清河就出來了,一眼就看見門口等著的溫望舒。
她抬起傘抬眸衝他一笑,“我在這裏。”
季清河自然的接過傘,把手裏給她準備的西瓜汁遞給她。
溫望舒立馬啜了一口,“好喝誒,你喝了嗎?”
季清河搖頭,“在寢室你給剛榨的,很新鮮。”
“那你也喝一口。”溫望舒把吸管放在他嘴邊,季清河見有人看過來,急忙壓傘匆忙地喝了一小口。
“你喝吧。”
溫望舒點頭,她就是想要把自己覺得好喝的東西也分享給季清河。
出了校門以後走十來分鍾就到了,上一次溫望舒來的匆忙,又忙著照顧不舒服的季清河,都沒有好好的看看房子。
季清河開了門以後溫望舒就興致勃勃的往裏衝,他急忙拉住她,“先錄一個指紋,物業那裏我已經說了,離開的時候也錄一個指紋,記住了嗎?”
他細長白皙的手指抓著溫望舒的食指,放在指紋鎖上,綠光亮起的時候拍拍她的手,“好啦,進去吧。”
溫望舒晃晃食指,走進了屋子。
玄關旁邊放著一雙粉色的涼拖鞋,還有兩隻豎起來的可愛兔耳朵。
溫望舒驚喜的指著拖鞋,“是我的嗎?”
季清河有點害羞,“嗯,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他聽說女孩子都喜歡粉粉嫩嫩又可愛的東西,他看見這雙拖鞋的時候就覺得,望舒一定喜歡。
“我很喜歡!”溫望舒急忙穿上新拖鞋,在地上走幾步,“好舒服哦,清河哥哥真會買東西。”
他低聲應了一聲,打開空調,溫望舒往客廳走,眼睛卻被旁邊的兩架鋼琴吸引了。
她立馬換了一個方向,鋼琴泛著好看的光,安靜又優雅,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有兩架鋼琴誒。”
她走到白色的那一架旁邊,輕輕的按了一下,立馬發出了一聲樂音,她急忙縮回手指,驚喜地看著站在她身後的季清河,“有一架是我的嗎?!”
“對,有一架是你的。”
“嗚嗚清河哥哥你對我真好,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她立馬撲倒季清河身上,雙手抱著他的腰,季清河被她的熱情嚇到了,眼中漾起笑意,“我沒有忘記。”
“清河哥哥,你的腰好細哦。”說著她還不忘記用兩隻手比一比,“隻有這麽粗誒。”
她驚歎的語氣和表情似乎發現什麽大寶貝,怕他不相信,還把腰的粗細用手指細細的比劃了一下。
季清河隻覺得剛剛被她環住的那一塊好燙,“去看看鋼琴吧。”
溫望舒沒有想太多,很快就把這個話題扔在了腦後。
季清河鬆了一口氣,去倒了一杯水,涼水入口以後,他才覺得好了一些。
“望舒,你想吃什麽?”
“我們吃火鍋吧!”
溫望舒早就想吃一頓暢快的火鍋了,吹著空調吃火鍋,絕配!
“好。”
自然不會是季清河去做飯,他的廚房自從裝修好以後,除了燒水,幾乎沒有動過,一些廚具的保護膜都沒有撕掉,他倒是想給望舒做一點好吃的,隻是下廚對於他來說實在是難了一點。
下單以後季清河就坐到了黑色鋼琴前,十指搭上去的時候,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像在她麵前的溫和害羞,就像兩人初見時,高高在上,就像戴著王冠的小王子坐在他的寶座上,淡漠地看著他的臣民。
這樣的季清河,很陌生。
“登!”
突然的一陣聲音打破了季清河的演奏,他轉頭看著溫望舒,眼中的冷淡很快被疑惑和擔心替代,他毫不留戀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溫望舒身邊,“怎麽了?”
溫望舒想起剛剛的行為,心虛地低下頭,不知所措地玩著手指,“……我、我不小心按到了。”
“沒事,去坐著玩吧,有沒有什麽想玩的東西?”
季清河摸摸她的頭,頭發細細軟軟的,有點上癮。
溫望舒看著鋼琴默默說了一聲對不起,她隻是不喜歡清河哥哥彈鋼琴的樣子,眼睛裏似乎什麽都沒有,感覺離自己的距離好遠好遠。
“要玩遊戲嗎?”
季清河平日裏也玩遊戲,隻是玩的不多,偶爾會玩一下。
“我沒有玩過遊戲。”
季清河選了一個遊戲,“沒事,我教你。”
他選的遊戲並不難,把規則和她說過一遍以後,兩人就開始正式玩。最開始溫望舒總是死的很快,玩了幾局以後就快速的成長起來,可以跟上季清河的步伐。
“我去拿吃的,你先玩著。”
騎手是進不來的,需要業主自己下去拿。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很安全。
因為吃的是火鍋,足足有十來個盒子,提起來有一點費力,幸好住的地方不高,也有電梯。
放好東西以後就去看玩的正高興的溫望舒,就這一會兒工夫就把兩人剛剛遇到的boss給消滅了,小人圍著季清河的小人轉圈圈,蹦蹦跳跳的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這麽厲害?”
溫望舒得意地哼了一下,“我很聰明的,再讓我玩一會兒我就可以保護你了。”
“先吃飯。”
溫望舒立馬保存遊戲進度,看見桌子上一大堆的東西麵有點內疚,“下次還是我去拿東西吧,這麽多一定很重吧。”說著說著就拉起了季清河的手,手心果然有紅痕,她心疼的忙呼呼,“沒事哦,痛痛飛~”
季清河:“……望舒”
“啊?是不是還很痛啊?”
季清河縮回手,輕輕地抿唇,“不痛的。”
有多少年沒有被這麽哄過了,讓他有一種偷了小孩子獨屬快樂的羞澀感。
溫望舒去廚房拿了鍋,火鍋湯汁放在了盒子裏,其餘的盒子全是兩人點的菜,兩人很快就弄好了。
季清河吃辣不行,所以點了鴛鴦鍋,溫望舒聞著辣椒的味道口水就開始分泌。
然後就開始瘋狂下菜,季清河看著她吃,胃口大開,不僅拋棄了自己一向喜歡的菌鍋,食量也大大的超過從前。
兩人吃的幹幹淨淨,再來一碗鮮美的菌菇湯,為完美的午餐劃下句號。
溫望舒滿足的仰靠在椅子上,雙手摸著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幸福地眯起眼睛,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奶貓,懶洋洋的喵喵叫。
季清河難的的學著她的樣子,生疏地靠在椅子山,低頭就可以看見自己鼓起的小肚子,他很少會吃的這麽飽,更別提吃出小肚子來了。
“吃飽了嗎?”
季清河放鬆的點點頭,吃飽會帶來愉悅感,尤其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雙倍快樂。
溫望舒坐到他身邊,一手摸著自己的小肚子,一邊征求男朋友的意見,“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嗎?”
語氣就像詢問今天的天氣怎麽樣?
季清河遲疑地點頭,既然兩個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答應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要求也沒什麽。
溫望舒另一隻手放在他的小肚子上,又摸摸自己的,“我們兩個的肚子不一樣。”
“你的硬硬的,我的軟軟的。”怕他不相信,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是不是?”
季清河下意識的捏了一下,耳垂通紅,的確和她說的一樣,軟軟的,肉肉的。
“為什麽呢?”
“因為我有腹肌,肌肉就是硬硬的,你沒有腹肌,就是軟軟的。”季清河說完以後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下意識的跟著望舒的語氣說話,還是AAB句型!
溫望舒了解了,得寸進尺地問:“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腹肌嗎?”
見季清河一臉震驚,她決定後退一步,“就看一眼。”
季清河:“……”
看一眼和看幾眼有什麽關係啊!還不都是看嗎!?雖然……雖然兩個人都關係非同一般,可是她是不是膽子太大了?
見他還是不說話,溫望舒失落歎了一口氣,“那半眼可以嗎?”
季清河困難地問:“半眼怎麽看?”
溫望舒靈動地閉上一隻眼,笑著說:“就像這樣啊!”
季清河見她這模樣立馬就泄氣了,和她計較什麽啊。
“好啊,不過隻能半眼哦。”
溫望舒乖乖的捂住一隻眼睛,看著他站起來,剛剛還有點突起的小腹立馬平坦下去。
手指拉著衣角,慢慢地往上拉,白皙的皮膚覆蓋著薄薄的一層肌肉,紋理清晰,十分漂亮,像雕刻師完美的作品。
溫望舒鬼使神差地伸出了一隻手,想要摸一摸是什麽的感覺,和隔著衣服有什麽不一樣。
季清河眼疾手快地鬆開,立馬遮住,溫望舒手指一彎,衝他討好一笑,“我就看看,不摸。”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