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一股濃烈的Alpha信息素,隨著季鈞的入侵的舌頭,嘭的一下在口腔中爆炸!

薑嶼的瞳孔驀然緊縮。

他和季鈞的信息素,以這樣一種毫無遮掩的方式,直接碰撞在一起,其激烈程度,比之敏感期時候毫不遜色。他幾乎是瞬間就感覺到了身體的躁動,心裏也煩躁得想立刻找人狠狠幹上一架。

但是,麵前的這人,是季鈞,發著高燒的、虛弱的,季鈞。

薑嶼死死憋著那股揮拳打人的衝動,拚命掙紮。

但是,季鈞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兩隻手像是鐵箍一樣鎖著他的手臂,身體也牢牢地壓著不叫他動彈,隻顧用滾燙地唇舌凶猛地親著、吻著,舌頭裹著他的舌頭吸吮翻攪,不放過他口腔中任何一個角落,甚而吞食他的津液,凶狠得像是野獸一樣,把他的信息素都吞入腹中。

走廊上來往的人忽然見到這麽刺激的場景,紛紛扭頭:哎喲哎喲,現在的小年輕啊,真是……了不得哦。

第63章 人不可貌相1

薑嶼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季鈞的信息素簡直像是一壇高度烈酒,霸道又強橫,濃烈的信息素通過舌頭和渡過來的津液,源源不斷地橫掃他的口腔,並且經由咽喉食管,強勢地入侵他的肺腑,大有一副圈地稱王的架勢。

他被逼得調動起全身的信息素與之相抗,但是,經過藥物抑製後的信息素就像休眠的火山,一時半會又哪裏調動得起來。

他隻能被動地接受季鈞的信息素,被動地任白雪壓在青鬆枝頭,沉甸甸地堆疊著、壓迫著,要將所有的蒼綠都染上冰雪的味道。

然而,休眠的火山依然是火山,隻要受到了足夠的刺激,一樣會噴發出來。

薑嶼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理智,暴躁的情緒眼看就要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咆哮著奔湧出來,令他幾乎無法控製肢體,隻想狠狠地發泄一番。

就在他的理智弦繃一線的時候,旁邊路過的一個白大褂突然衝了上來,手裏拿著一管抑製劑,穩準狠地釘入季鈞後頸脖,繼而一推到底。

而後,她看了薑嶼一眼,也毫不猶豫地給他也來了一劑抑製劑。

抑製劑被注入腺體的瞬間,薑嶼的瞳孔猛然放大,隨後身體好似脫了力一般,肢體不可抑製地微微**。好在,那趨於崩潰邊緣的理智,被這一管抑製劑重新被拉了回來。

而後,他感覺到季鈞原本在他口中肆虐的唇舌也停了下來,停頓片刻後,緩緩抽離。他情不自禁地垂下眼睛,看到了對方因為充血而分外鮮豔的唇色,也看到了那雙薄唇上沾著的些許津液。

轟的一下,仿佛火山爆發,驚人的熱度從脖頸迅速往上蔓延,很快地衝上頭頂,幾乎要冒出煙來。薑嶼有點說不出口的慌亂,忙不迭地抬起眼睛,卻忽然看到季鈞也抬了抬眼皮,隔著很近的距離,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幽深且平靜,仿佛不帶任何情緒,又好像有著千言萬語,薑嶼猝不及防地撞入這個眼神中,不覺怔然。

但很快的,還不等他品味過來那個眼神所蘊含的意味,季鈞那副修長的脖頸就好像不堪重負一般彎下去,接著,一顆沉重的、蒸騰著汗意的濕熱腦袋磕在他的肩膀上,灼熱而粗重的呼吸熏染著肩窩的皮膚,讓他覺得那一小塊皮肉都發起燙來。

季鈞原本禁錮住他肢體的手也像是脫力一樣垂了下去,身體軟軟地靠在他身上,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

一旁的白大褂在注射完抑製劑後,等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兩人的情況,接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用一種不讚同的口吻道:“你們這兩個小同學,到了醫院也不好好去拿藥,東跑西跑做什麽?”要不是她出於職業習慣多看了一眼,這兩個剛成年的小Alpha怕是得鬧出事來。

要知道,Alpha之間的信息素並不相容,嚴重的甚至會產生激烈的對抗,所以在以前的年代,Alpha之間發生暴力衝突是常有的事,也就是抑製劑被發明出來後,這種暴力衝突事件才大大減少,連帶犯罪率都直線下降。

薑嶼乖乖聽著白大褂訓話,等到手臂恢複了一點力氣,就抬起來攬住季鈞的腰,讓他能更好地靠在自己身上。

白大褂訓了他一番,末了,稍稍緩和了語氣,“行了,你現在要感覺好點就趕緊帶他去診室看看,他這症狀估計有點特殊。”她說著看了看季鈞,也忍不住嘀咕,“這敏感期逮著Alpha**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薑嶼:“……”

他本來就已經很不自在了,白大褂這話一出,他瞬間尷尬到都不知道擺出什麽表情才好,隻能僵著一張臉目送她離開。

那個白大褂走了沒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對了。”她指了指旁邊站著的一個Alpha,“那兩支抑製劑,有一個是從這位大哥身上拿的,你們記得買一個還給他。”

薑嶼趕緊點頭,不小心用力過猛,牙齒磕碰到了舌頭,頓時“嘶”的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

季鈞這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親吻的動作卻凶猛得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居然把他的舌頭都給吸破了,真是……人不可貌相。而且他的嘴唇在經過最初的麻木之後,那股熱辣辣的感覺越發鮮明起來,像是剛剛吃下一大碗超辣火雞麵,又麻又痛。

薑嶼:“……”不用照鏡子他都能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絕對很狼狽。

但是,他偏頭看了看季鈞的後腦勺,目光又落在對方弓著的白皙脖頸上,又忍不住歎氣。

行吧,他安慰自己,當初他在“**期”的時候,沒忍住把季鈞的腺體給咬了,現在風水輪流轉,季鈞敏感期逮著他親,還把他舌頭吸破了,說起來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才怪!

這他媽壓根就沒有可比性好嗎!

一想到那種唇齒相貼、舌頭糾纏的感覺,薑嶼就覺得後腦勺都在發麻。實在是,這種感覺太詭異、太古怪了,沒有任何阻隔的信息素強行觸碰融合,這樣的刺激也實在太過強烈了。

他差點就沒忍住想和季鈞狠狠幹上一架。

薑嶼深吸一口氣,強行把心裏那種怪異的念頭壓下去,側臉貼著季鈞的後腦勺,低聲問:“好點了嗎?”

季鈞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模糊地發出一個鼻音,“嗯……”

得到了答案,薑嶼單手掏出自己剛剛壓根就沒機會拿出來的抑製劑,遞給旁邊那位及時捐出抑製劑的Alpha大哥,“大哥,您看我還你這個牌子的抑製劑行嗎?要不行的話我微信轉賬,回頭您自己去買一個?”

那個Alpha倒是不介意,笑著接過來,“那有什麽不可以的,我那個也不是什麽好牌子的貨,反正能應個急就行。”

薑嶼謝了他,半是攙扶半是拽著季鈞慢慢地朝急診室走去。

那個白大褂說的沒錯,季鈞的症狀確實不太一般。